看到奖励名字,江舟心中一喜。
这是某种掌法秘籍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的“创功”大业已经到了一种极限。
想要打破这个极限,以他现在的积累,哪怕有着梦幻泡影,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再往下一看,江舟又顿时心下一凉。
九天十二宫神掌经:天地之精神,阴阳之灵气。神无所不通,形无所不类。知万物之情,晓众变之状。上古神仙,众真之长,道敖之主,九天玄女亲传,太乙神数、六壬神指、十二宫神掌,合为“九天玄女天机三式”,三式同合,能取天地之精,掌阴阳之灵,知万物之情,晓众变之状,通古今之变,天机周流,一念指掌。
法曰:三世诸天圣,相因一性宗。一身无万法,万法一身同。放出光明照,无央世界中。乾坤明表里,日月觉朦胧。咒曰:上极无上,无气无象,万法归身,天机周流。
“九天玄女,天机三式”
这个奖励,出乎他的意料,也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这不是什么掌法,而是一门天机术算之法。
江舟才觉得凉凉的心又炽热起来,两眼放光。
这方面一直是他的缺陷,还是极为致命的缺陷。
之前就算了,随着他道行越来越高,遇上的对手也越来越高深莫测。
除了他这样的异数外,全是积年的老怪。
不谈那些有着演算天机、推衍命数神通手段的,仅仅是活的时间,就漫长到足以将一个憨憨洗炼成精,走一步,算百步。
何况这些人几乎不可能有憨憨,怕是打一出生,本就是世间少有的天骄英杰。
他一个才活了不到三十年的小年轻,自问没了鬼神图录,也不过是中人之资。
别人明着来也罢了,要是玩阴的,他怎么斗得过这些老怪物
江舟早已对这等手段垂涎不已,只是无门而入。
天机数算之法,在此世也是不传之秘,他也无处可寻。
这十二宫神掌经,可算是补上了他最大的缺陷。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原来掀桌子还有这等好处看来以后要多向乌鸦哥学学了
江舟实在是想不到,一个五品的妖魔,居然能给他这等奖励。
难不成这种让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其实不过如此,随处可见
算了,管他的。
江舟兴冲冲地便要开始研究这神掌经。
不过,才刚看了几段,便忽然又愣住了。
天机三式
除了这十二宫神掌,尚有太乙神数,六壬神指。
刚才太过意外,他没反应过来。
现在回过神来,江舟才记起,曲傻子曾对他说过,九天玄教镇教之宝,九天神章中有一门六壬大占,她师父玄母教主便极精擅此术。
江舟本就垂涎天机之术,后来曾追问过几次,虽然没有什么结果,但曲傻子也告诉了他不少关于六壬大占的故事。
比如,六壬大占原来的名字,便叫做“六壬神指”
只不过在九天玄母教的传承过程中,曾因数次劫难,教中经传也多有残秩。
如今的六壬在占,是上代玄母教主,以一身通天道行,参天地乾坤之秘,强采众家之长,取儒门神课,融合教中残缺的六壬之术而成。
因为其根基是本教六壬之术,与儒门占卜神课,才将之更名为“六壬大占”。
这么巧
在此之前,江舟不是没听说过九天玄女。
不仅听过,还如雷贯耳。
于此间听闻九天玄母教之名,虽也曾觉得有些相似,但也只当是巧合。
现在看来,可未必了。
照这神掌经中所说,九天玄女,全名“九天玄阳元女圣母大帝玄牝氏”。
谷tspangt也唤作“九天无极元君”、“九天玄母天尊”
再加上这六壬神指,再说是巧合,不大可能吧
江舟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前有尊胜寺的净世经,现在又来个六壬神指,他再怎么想避开这个问题,也是不可能了。
但话又说回来,虽然有种卷入某个巨大旋涡的无力感,可这种“巧合”,便代表着此间与彼世,其实是有着关联的。
这么说来,他岂非是还有希望回到那个世界
江舟目中透出一丝光芒。
虽然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那个世界毕竟是他的根,有着他的一切,怎么可能不想回去
“隆、隆”
忽然一阵巨石滑动的声音打断了江舟的思绪。
江舟回过神来,整理了下神情。
便见包裹得像罐头一样的血甲人走了进来。
江舟站了起来,笑道:“还不到十日,将军怎么有空来此”
这血罐头想来是没事见不到人影的,除了给他名单,江舟想见他也不大可能。
血甲人没有理他,侧身一让,一个人影从洞外转了进来。
“是你”
江舟一惊,脸上带着讶异之色。
惊得是他竟然没有发现有人跟着血甲人一起来。
讶的是这人,竟是那“病夫”。
“你只有一盏茶时间。”
血甲人扔下一句话,便转身要走。
“嗤,你这家伙,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病夫似乎和这血罐头很熟悉,挖苦了一句,血甲人也没理他,径直走出石洞。
病夫撇了撇嘴,回头看向江舟,上下打量,口中啧啧称奇:“啧啧,还真是奇了,你这小辈,竟然还真练成了戮妖剑气,而且还有如此深厚修为,”
“要不是我比你多活了这许多年头,还未必及得上你。”
见江舟一脸诧异,摆了摆手道:“是李玄策那小子让我来找你的。”
“李将军”
江舟猛地一惊。
他没想到能在这里听到这个失踪人士的名字,还是从这病夫口中。
没有急着追问,江舟奇怪道:“前辈,您到底是”
这病夫虽然有点拽,但尊老爱幼也不是什么坏事,江舟也不会连这点容人之心都没有。
“那个姓鹤的强盗头子没告诉你吗”
病夫大喇喇地坐到了他的石床上。
似乎笃定江舟和鹤冲天必然提起过他。
江舟不以为意,也坐了过去,笑道:“鹤大哥倒是提过一句,说您是我肃靖司的前辈,病将军。”
“病将军”
病夫脸上露出几分唏嘘之色,不过一瞬即逝,便笑道:“这强盗头子倒是颇知进退”
“行了,时间不多,废话少说。”
他摆了摆手道:“你是不是奇怪,方才在无极渊下,我为什么要那般故作姿态”
江舟点头直言:“不错。”
“我本是受李小子所托,为他追查一桩案子。”
病夫说道:“不过,那些人中,有一人与某个大人物有不小牵扯,颇有些棘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