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益蟹在北角拘留室被吓的欲哭无泪时,赤柱探监室,大圈仔火屎正一脸惬意的抽着烟,喝着红酒,在他对面则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小胡子。
此刻的探监室,只有火屎和眼镜小胡子两人,连看守的狱警都不在。
看到了火屎这惬意舒适的模样,眼镜小胡子都忍不住惊叹道,“火屎,以前听说你进来了,被判了不少年,我还以为你在这里度日如年,怎么”
火屎大笑,“狼哥,你这就落伍了,难道至今还不知道延爷的大名在赤柱,只要讨好了延爷,你要什么没有哥们若是想爽一下,请个假去砵兰街都是小事。”
眼镜小胡子狼哥一脸的沉默。
赤柱延爷他当然听说过对方的鼎鼎大名,身为一个旗兵圈里的狠人,豺狼杨才,也是动辄打家劫舍,抢珠宝行,抢金铺的凶人。
不过他和普通骑兵最大区别是慎重。
策划一个案子动辄谋划一两个月,行动过程极为迅猛,事后也会安排的妥妥当当,至今抢了好几次,别说被警方抓到他了,警方连他们团队到底是谁,都不清楚。
十大通缉犯之一叶世官狂不狂两年前二十多天连续抢劫七八家金铺珠宝行,直接上榜前十。
但杨才抢劫多次,至今还能拿着港岛身份证在外面随便浪。
他没有任何案底
这不是说杨才做事温柔,他的做事手段多残暴,谁了解谁知道,曾经意图出卖过他的几个销赃中间人,都是被手下亲手用斧子砍下脑袋弃尸的。
赤柱延爷若延爷只是在赤柱影响力很强,豺狼自问以他的行事风格,基本不会进赤柱,不需要求到对方身上。
但内地的傅罗县阿光被捕、海陆丰叶世官、阿金、阿豪被民兵们开着炮车去追捕时,杨才就知道,在内地,延爷也是他招惹不起的大佬。
你以为傅罗县阿光洗心革面跑来港岛作证,赵学延是清白的,真是阿光良心发现,不想冤枉无辜的陌生人
沉默中也给自己点了根烟,他才好奇道,“说吧,这么多年不联系,你突然找到我,为了什么若是让我给你送点好烟,送点钱改善下你的生活,我一定做。”
“不管怎么说,大家曾经都是一起拿枪的兄弟。”
火屎一听这话就炸了,“丢,豺狼,你真以为我需要靠你救济我来是找你谋富贵的”
杨才脸都开始抽搐起来,你特么一个坐在牢里的,被判了好多年的悍匪,找我共谋富贵
火屎快速道,“你知道延爷大名就好,我在这里坐牢比很多外面的白领还爽呢,现在延爷和一个港岛社团对上了,看那几个家伙不爽,咱们做点事,让延爷开心了。”
“那我在牢里,肯定过的更爽,你在外面做大事,总是有风险,日后一旦被抓就是大路了。”
杨才大怒,“干,你这是诅咒我”
火屎一脸不屑,“少来这套,虽然没人知道你怎么富起来的,我们难道还猜不出来大家都是同类,扯那么多虚的做什么你敢带着你的财富回老家经得起查”
杨才无言以对。
叶世官团队怎么暴露的最先落网的阿光,就是他的横财解释不清,是怎么来的,才被怼死。
他拿到了港岛身份证,可家人亲属全在内地,也不敢接家人来港岛,因为他清楚,不管再聪明的大贼悍匪,总有百密一疏,他除了拿枪抢钱,没其他任何发财技能。
没钱了,策划一段时间抢一波,花光了,继续。
这样子下去迟早会有曝光的一天,迟早会有被怼的一天,一旦到那时,家人被他接来港岛就受罪了。
叶世官团队那一出,都影响到豺狼,让他也不敢轻易寄钱给老家了,寄少了没用,寄多了,阿光是怎么栽的
沉默片刻他才抽烟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火屎一脸灿笑,“忠青社丁孝蟹、丁旺蟹、丁利蟹三兄弟,敢得罪延爷,送他们点好东西啊,不管是绑架还是暗杀,别说你不敢啊这件事不是延爷吩咐的”
“但就像延爷以前在嘴边说的那样,做人,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我们这是在争取机会啊。”
“主观能动性,这么高大上的词,你懂么”
杨才被火屎那种笑给刺激的差点想一拳砸烂他的脸,我不懂我的确是有点晕乎,啥叫主观能动性,你特么也好不哪去吧
至于敢不敢和本港的社团干起来开玩笑只要不是拿着长短枪回老家和民兵哥哥对轰,港岛的那些烂社团算个鬼啊。
强压着怒气思索片刻,他发现火屎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就火屎这种坐牢的,都可以在延爷这里得到抽烟喝红酒的待遇,万一他哪天栽了或者,老家出点事
干一个本港社团随便丢几颗菠萝、长枪扫一扫就完事了。
“你确定,咱们做了这事,延爷真会满意而不是怪我们自作聪明”等杨才说出延爷这两个字时,已经代表他心下的大致想法和倾向了。
其实,杨才愿意在接到火屎的电话后,来赤柱看他,本就有着一定的心理倾向了。
做这一行的,向前多看几步,多为未来谋划一下,就是常态。
更别说杨才本就是个行事周密,计划周全的人才。
火屎不爽了,“怎么就是自作聪明了延爷我还不了解么多好一个人,就算看谁不爽了,爆打几顿医院住个十天半月就算了,得罪了延爷的,一个个如靓坤、朱哥等等,也就是关几十天刑侦床”
“忠青社那扑街益少,只是砸烂他租的车玻璃,就被动了十几个手术,体内埋了十几个迷你炸弹,有一个还是我亲手制作的,你说,他是不是对丁家兄弟,不是一般的厌恶”
杨才,“”文網
杨才觉得,火屎这是在说赵学延好话,还是在骂他看谁不爽随便打几顿,有人得罪了直接几十天刑侦床
你确定这是在夸人
要不做事前,先去赵学延那里举报火屎一波
想是这么想,对比一下那些,再看看丁益蟹砸烂个车玻璃,十几个手术,十几个迷你炸弹
这似乎真不是一个量级的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