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来临。
荃湾街头,赵学延停好宾利,抓起大哥大就拨给了茶壶,话说早就约好为茶壶五人组接风洗尘。
这一拖,就是十多天了。
之前电话里,赵学延已经知道五个逗比出狱后,全住在卷毛婆婆家,地点在荃湾,五人组还伙同卷毛的小妹,开了一个清洁公司,五宝清洁公司。
这和五福星故事里的发展情况倒是如出一辙。
片刻后,赵学延接到了茶壶的回电,问了下情况,他们还正在帮一个商场做清洁打扫工作,马上结束,马上来
收起大哥大,赵学延左右张望一番,就找起了聚餐的地点。
荃湾啊,除了上次荔枝角逃狱后在这里拿大d当人质一次,他再没来过,不熟,随便选一个吧。
悠闲的迈步边走边观光街景,走到路边一个小公园附近,赵学延突然看到一个西装男起身离开红木扶手椅,抓着大哥大边讲边远去,但那西装男留了一个公事包在椅子上。
“喂你东西忘拿了。”
赵学延好心的开口提醒,但西装男没停,也没回头,继续在远去。
小赵想了想,走到红木扶手椅抓起公事包,刚要去追西装男,就听到了脚步声靠近。
等他转身,才发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青年快步跑来,跑到小赵身侧就开口,“捡东西了嘿,那位一身名贵西服,手提大哥大,这是有钱人,见面分一半”
赵学延深深看了花衬衫两眼,情况有哪里不对,尼玛。
好熟悉的感觉
这年头,当个好人就这么难
也不对,或许是他想多了,不该把世界想的那么险恶。
在赵学延思绪翻飞时,花衬衫一脸激动,“快打开看看啊,你只是比我先到几秒,别想独吞。”
“干,靓仔,别以为你也有大哥大,就可以独吞,我花仔祥可没那么好欺负。”
赵学延点头,抓起公事包拉开拉链,里面绿油油一片,不对,是几沓子绿油油的美刀,全是一百面值。
花仔祥瞪直了眼,“我丢,这么劲靓仔,快,快让我看看,这是多少钱”
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去抓钱,花仔祥还鬼祟的看向左右,发现路边有人看向这里,顿时用身子挡住了路人视线,“一沓子,这一沓子全是100元的,如果一万一沓,这至少五万块。”
“三三得九,五八三十,美刀兑港币汇率1:7点9,靓仔,你也是拿大哥大的,我不要美刀就要港币,一人一半你至少分我十五万。”
赵学延诡异的打量花仔祥一眼,“十五万”
花仔祥顺手把美刀放回去,合上拉链,一脸激动,“至少十五万。”
小赵抓出一沓子美刀,抽出一张,摸了摸,在认真看,随后微笑着收起美刀,“好,我给你十五万。”
拉好拉链,在花仔祥期待的关注下,赵学延甩手给了他一巴掌,当场抽的花仔祥表演起了360度、540度再到720度螺旋转身。
转了两圈,花仔祥惨嚎着倒地,更惊怒的厉吼,“扑街,你凭什么打我”
同一时间,人不算多的公园里,也冒出来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全都是凶神恶煞大步跑来。
“衰仔,你敢搞事干”
第一个冲的最快,跑到赵学延身前的寸头男刚凌空飞踢,小赵就身子一闪,在寸头飞过他身侧时,一拳锤在寸头肚皮,像是锤悬在半空的纸片人,锤的寸头惨嚎着落地。
随后是冲过来的红发长毛,这位刚到,赵学延一甩腿踢在红毛胸膛,扬空抛飞。
滋
剩下两个冲过来的纷纷用脚底板急刹车,隔着三四米怒视赵学延,怒目里多了许多的惊恐。
赵学延把公事包夹在左腋下,冲着左侧的黄毛招手,“来啊,我还没发完呢,刚才才给了一千五,距离十五万还远着呢。”
黄毛惊恐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反手从后腰掏出了一把匕首,“小子,知不知道我们大哥是谁”
赵学延震惊,“你们五个打我一个,还亮刀这么不讲道义”
黄毛笑了,抓着匕首在空中甩了几下刀花,“等下”
等下两个字刚出口,黄毛笑容僵硬了,赵学延也反手从后腰里掏出了一把黑星。
“刀花玩的不错,来,比比”
黑星隔着三四米对准黄毛,黄毛噗的一下丢下匕首,跪地,“大佬饶命”
另一侧的光头刚要跑,赵学延就看向他,“想跑你跑得快还是我枪快”
“说,你们大哥是谁”
光头本身一米个蝎子纹身,看起来就吓人的很,可在这话下他也跪的利索,“大佬饶命,我大哥是何文,何文。”
尼玛,这是出门没看黄历不就是上演点街头骗术,看着小赵衣着光鲜还手提大哥大,似乎是个大肥羊。
花仔荣说什么五八三十,当然是骗术里的套路。
那五万美刀全是假钞。
谈到港岛荃湾,目前最出位的当然是和联胜大d,但何文不是混普通社团,他和大庄家陈超一样,都是玩假钞的。
赵学延笑着收起枪,重新拉开公事包,从一沓子百元美刀里抽出十几张,抓着钞票就抽向了光头的脸。
啪啪啪
“何文是吧,假钞是吧”
“你们特么的玩假货能不能专业点就这种破纸一摸就和真钞用纸差别明显,还想骗我”
十几张钞票抽脸,只要技巧强大也足以抽的人脸肿的,光头纹身男就跪着被抽的左脸快速浮肿。
可赵学延的话,更让光头目瞪口呆,啥情况大佬在训斥我们假钞太假
赵学延反手又抽起了光头右脸,“除了纸的问题,和无酸纸差距大,印刷技术呢”
“人家白头鹰联邦银行用的是凹版印刷机,你们搞凸版印个毛线”
“你以为我是睁眼瞎,还是没文化”
光头哭了,“大佬别打了,别打了”
无酸纸、凹版凸版印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都不懂啊。
何文是玩假钞的,可他不是庄家,只是用真钱买假钞,再让小弟们散假钞的。
高端玩家的技术,何文都懂得不多,何谈他手下这群烂仔。
赵学延收手,对着不远处黄毛开口,“你过来”
黄毛,“”
战战兢兢跪着蹭到赵学延面前,小赵抓起纸钞就抽起了他,“纸不行、印刷机垃圾,变色油墨呢”
“你们拿这种玩意糊弄谁呢”
“不对,你们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没文化是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