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众人开始集体反对冯国权这种善做主张,任命石志坚为公司会计一事。
就连支持冯国权的那两三名理事此时也不得不噤声,感觉在道理方面亏欠,站不住脚跟。
李大齐见风势朝自己这边一边倒,当即更加嚣张道:“呐,作为人事部主管,我绝对有责任也有义务把这件事情处理清楚”
说着啪地一声,甩出一份资料,指了指道:“这是公司众人的联名上书,差不多有上百人,强烈要求查明真相一个毫无资历,甚至来历不明的人,有何资格担任公司会计一职”
黄栋梁笑了,认为李大齐这招很犀利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是啊,必须要给个交代才行”
“这么大公司不能让一些人任意妄为”
面对众人指责,就算冯国权一向老成持重,此刻也有些脸色稍变。
可是没等他站起来解释,就见石志坚笑了笑,对李大齐说道:“李大齐主管,你是掌管人事部的,所以你要有個解释是吗”
“当然”李大齐讥笑地望着石志坚。
其他人也一脸不屑,觉得石志坚这人脸皮还够厚的,都这时候了也不怕打脸。
黄栋梁咬着雪茄,饮着茶,望着石志坚,姿态仿佛在望着一只苦苦挣扎蝼蚁如果他需要的话,可以一指头捏死
“那么我可以给你解释。”石志坚说。
“你能给解释嗤”李大齐嗤之以鼻,脸上露出嘲讽,“那我倒要听听看,你有什么本事,又何德何能担任会计一职”
其他人也全都一脸讥笑望着石志坚,仿佛在看小丑表演。
“就凭三个字,我的名字石志坚”
“哈哈哈太搞笑了”
“是啊,你是痴线吗”
“你的名字有什么了不起的”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觉得石志坚是个白痴,竟然这样回答问题。
黄栋梁一脸鄙夷,觉得冯国权这次眼光太差,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自大狂般的傻子
李大齐更是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伸手指着石志坚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说完还故意揶揄地掏掏耳朵。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石志坚神情淡定:“好笑吗我也觉得挺好笑,尤其在接触那位金百瀚舞厅的谢家三小姐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泰国有什么多人都是目光短浅,毫无远见之人”
“呃,你说什么”众人先是很愤怒,猛地一惊,“金百瀚谢家三小姐”
就连正在美滋滋抽着大雪茄的黄栋梁也惊得差点站起来,“金百瀚石志坚”
霎时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如果单说“石志坚”的话,现场的人很少知道他是谁是做什么的
可是联系上金百瀚,还有谢家三小姐众人立马就惊愕起来。
一夜搵足两百万
石志坚的大名早和金百瀚挂钩
连谢家三小姐都不鸟,这样的牛人又能有几个
看着现场目瞪口呆众人,石志坚微微一笑,然后缓缓朝着座位坐下,嘴上道:“那么现在呢,我还有无资格”
现场,一片死寂
人的名,树的影
在石志坚没有说出金百瀚之前,他可能只是个无名之辈。
可是等到他讲出自己来自金百瀚之后,现场这些大佬一个个就呆若木鸡
不说别的,单单石志坚一夜帮金百瀚搵足两百万,已经缔造了曼谷娱乐界的黑色传奇,更何况他丝毫不忌讳被谢家三小姐炒鱿鱼,依然我行我素,更让人惊诧的是整个曼谷做夜场生意的大佬蜂拥而至,想要聘请他做最大管理人,甚至开出天价薪酬
就是这样一个争相拉拢,让无数大佬挤破头皮想要聘请的强人,此刻却站在他们面前,开口询问他们,自己有无资格担任利氏船行会计一职。
怎么会没资格
简直太有资格了
甚至超过了众人想象
连黄栋梁此刻也不得不承认,石志坚肯来利氏船行“屈就”,简直是屈才
等了十几秒,没人开口,石志坚转动面前茶杯道:“既然大家都不讲话,那么就是赞成咯”
冯国权看着众人,刚才还人五人六咋咋呼呼,此刻却蔫了吧唧,当即扬眉吐气:“看起来大家都被阿坚你的诚意感动了那么你就暂且委屈一下,担任公司的会计一职吧”
说完,冯国权双眸扫视一圈:“对于我这个提议,那么现在呢,大家谁赞成,谁反对”
众人再次沉默,有的干脆低下头不说话。
冯国权笑吟吟地望向刚才咋呼最大声的人事部主管李大齐:“李主管,你以为呢”
“呃,这个”
李大齐一脸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候
啪啪啪
有人鼓掌。
众人看去,却是咬着雪茄的大佬黄栋梁。
“犀利当真犀利想不到冯主管如此神勇,竟然将万众争抢的石志坚石先生给聘请了过来这当真是公司之福利氏之福也是我们大家的福气”
啪啪啪
黄栋梁继续鼓掌
李大齐当先清醒,忙跟着鼓掌道:“说得对黄总见解独到冯主管能够为公司引进如此人才,当真是可喜可贺”
其他墙头草一看这情势,当即也跟着吆喝起来:“是啊是啊没想到石先生如此年轻”
“以后大家可都是同僚了,一定要互相帮助”
“石先生,久仰大名呀等散会可要饮一杯”
石志坚笑了,“饮酒就不必了既然大家这么认可我,石某人当真感激不尽”
说完看向黄栋梁道:“当然,刚要感谢黄总,给予我如此机会”
“客气我向来很重视人才引进,也很重视对年轻人扶持阿坚是吗有空去我那里坐坐,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黄栋梁有意拉拢石志坚,对于他来说冯国权能够给予的,他黄栋梁同样能够给予,甚至更多
石志坚嘴角一翘,笑道:“多谢黄总美意,有空我一定登门请教不过在此之前,作为公司新晋会计,有一件事情我觉得需要当面解决”
“哦,是什么事情需要你如此慎重”黄栋梁有意卖好,一脸支持地望着石志坚。
石志坚微微一笑,忽然问道:“不好意思,现在几点钟了”
“哦,差不多十点钟”钱理事,孙理事等五人不约而同捋开衣袖,露出手腕上劳力士金表。jujiáy
金表金灿灿的,闪耀人眼睛。
“哇,没想到大家爱好一样,都钟意佩戴劳力士”石志坚捋开衣袖,也露出自己手腕上手表。
现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想到会突然“撞表”,撞得还这么整整齐齐
黄栋梁却猛地想到什么,目光闪烁一丝骇芒,死死盯着石志坚。
钱理事和孙理事等人也不是傻子,此刻也像是想起什么,忙把手腕遮掩住。
“大家都是男人,喜欢劳力士很正常嘛”钱理事说。
“是啊,劳力士劳力士叫起来好听,还很实用我一直都佩戴这个品牌手表”孙理事忙跟着附和道。
石志坚笑了:“没想到五位理事与莪爱好如此相同更没想到五位今天竟然集体佩戴新表”
“咳咳,也不算新表了,我一个月前买的”
“我半月前买的”
“我也买好久了”
钱理事和孙理事等人说这些话连他们自己都不信因为刚才他们五个为了炫耀,故意把手表展现的很突出大家都不是傻子,又都是男人,新表旧表一眼清
“石先生,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黄栋梁再也安耐不住,当面质问道。
石志坚耸耸肩:“我只是想要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关于我这块手表的”
“什么故事”
众人一起看着石志坚。
石志坚道:“我这块表它是走私货”
噗
正在饮茶装作无辜的钱理事一口茶喷出
其他人更是一脸惊愕地望着石志坚。
黄栋梁脸色阴沉一下来:“这是你自己私事,以后再谈如果今天会议没有其它议题,散会”
冯国权笑了,“怎么会没有议题呢阿坚这个金表走私,就是今天最大议题因为这批走私货,就出现在我的船上”
一句话,犹如惊雷劈在众人脑袋上
黄栋梁内心惊骇,却故作镇定,扭头看向其他人:“你们以为呢”
钱理事等人想要开口,却被支持冯国权的人抢先道:“走私金表,事关重大我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
“是啊利氏船行一向口碑很好,突然冒出走私之事,我们要查清楚才行”
“查什么查”钱理事狡辩道,“既然走私货物是出现在冯主管船上,那么这件事情就该由他承担”
“是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有什么好查的”孙理事也跟着狡辩道。
冯国权慢慢开口道:“怎么,你们怕了”
“怕什么怕你不要胡说”钱理事咋呼道。
冯国权眼睛定在黄栋梁脸上:“那么黄总,你觉得呢,此事需不需要彻查”
黄栋梁眼睛眯起来,“当然兹事体大,当然需要彻查不过你口口声声讲有人走私,那么最起码也要有人证和物证才行”
冯国权不言语了,望向石志坚。
石志坚微微一笑,信手摘下手上腕表,然后丢在桌子上道:“这就是物证”说完一指钱理事和孙理事等人,“还有这五位朋友,你们手上那块劳力士也是物证”
“胡说派胡言”
钱理事和孙理事等人大声呵斥,顺便把袖子捂严实。
石志坚用大拇指刮刮下巴:“这批走私货都有统一编号的,如果各位认为自己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大可以取下来比对一下如果当真是我冤枉大家,我愿意当面道歉”
钱理事等人顿时哑口无言。
其他人也都看着他们五个,神情各异。
黄栋梁脸色变了又变,手指敲击桌子道:“平常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们且把手表摘下来”
打死黄栋梁也不信这五人的劳力士会是统一编码
怎么可能
“这个”
“不要再犹豫不决”黄栋梁生气了,他想要看到石志坚打脸
钱理事等人互相看一眼,这才一起动手摘下腕表,然后整齐地放在桌子上。
会议桌四周的人没人动弹,黄栋梁使个眼色,跟着他来的女秘书上前拿起石志坚的那块与其他人的比对起来。
一开始女秘书神色还很自然,可是渐渐地她的脸色就变了,额头开始冒汗。
黄栋梁咬着雪茄,还在信誓旦旦等着打脸石志坚,女秘书折返过来,想要凑近说话
“不用背人,大点声”黄栋梁呵斥,“我要的是比对结果”
众人一起看向女秘书。
女秘书压力山大,好不容易稳定住情绪,这才一咬牙说道:“这些表是同一批次”
轰地一声
现场炸裂
钱理事等人面如死灰
黄栋梁咬着雪茄,一脸难以置信
冯国权嘴角露出轻笑,饮着茶
石志坚则耸耸肩道:“那么就是讲,他们的劳力士都是走私货咯”
现场,再次鸦雀无声
黄栋梁猛地大声反击:“就算是又如何曼谷走私货何其多,你们购入相同批次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人证呢人证在哪里”钱理事掏出手帕擦着额头冷汗,色厉内荏地质问石志坚。
“人证”石志坚帅气地打个响指,“既然大家喜欢看戏,那么岂能错过高潮部分来人啊,让我们的人证上场”
说话间,就见房门打开
黄栋梁的御用“红棍”负责看管走私货的大口九神气活现地隆重登场
“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
“是黄总安排我做的”
“为了黄总我愿意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大口九扯着大嗓门,一副雄赳赳气昂昂模样,刚进会议室就开始吆喝道。
黄栋梁望着他,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其他人更是面色愕然到极点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诡异
大口九也察觉不对了,忙看向坐在会议桌旁石志坚:“石会计,我没讲错吧我可是一字不漏地讲了出来我好有智慧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