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现场,“香米大王”白长青,“橡胶大王”卢荣生,还有谢广义,冯国权,陈查理等人纷纷到场。
除此之外,四大华人家族中的高氏父子也一起过来。
殡仪馆外面,高氏父子的出现,让周围响起一阵讥讽声
“不会吧,高万钧竟然也来了”
“是啊,听说昨天他好丢人的”
“以为自己能够当上华商总会大佬,没想到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现场人看到高氏父子,表情各异,更多的则是不屑和看不起。
讲起来,高氏父子很尴尬的,昨天在华商选举大会上被石志坚抢走大佬宝座,他们父子二人当面出丑,引起讥笑。
今天却还不得不腆着脸过来给利家吊孝,面对众多熟悉亲朋好友,还有昨天大会上那些华商,让他们父子情何以堪
不过高万钧想的很清楚,倘若他们父子这次不来的话,后果会更加严重。
第一,会被人指责他们不懂礼仪规矩。
第二,与利家有了隔阂,以后生意方面搞不好会更糟。
第三,如果不来会引起更大猜想,大家认定他们是怕丢脸,会被当成滑稽小丑看待。
高万钧好歹也是纵横商界数十年的华商大佬,瞻前顾后不是他风格,既然昨天已经输给石志坚,那么就愿赌服输,至于丢不丢脸已经不是他考虑范围。
面对脸皮厚如城墙的父亲,高大少高朝辉明显功力不足,还做不到坦然处之。
他在现场表情很纠结,还不断躲避众人目光,当人看向他时,都会不自觉猜测对方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利耀祖当然不是那种喜欢讥笑别人的人,何况高氏父子能够前来吊唁,就是给足他们利家面子。
当即利耀祖使个眼色,让女儿利雪炫迎上去。
高氏父子先是让人把他们订做花圈摆在外面,然后才跟随利雪炫朝大厅走去。
利雪炫将人引入水晶棺前,高氏父子各自取了旁边放的黄纸,烧了几张丢入火盆,然后又对着利兆天的遗照拜了拜,最后又取了清香点燃后插入香炉。
死者为大
虽然高氏父子与利兆天并不熟悉,奈何彼此都是大家族,面子还是做主的,这一系列的烧纸上香做下来,倒也有模有样。
利耀祖与高氏父子寒暄,周围人再次对着他们父子二人指指点点。
利耀祖见此,就叹口气道:“本来在此不应该提及事实上昨日之事我已听说,别的我也不多说,只想讲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心里去”
面对利耀祖的宽慰,高万钧苦笑道:“话虽如此,我还是不服啊想他石志坚年纪轻轻却压我一头,在大会上呼风唤雨,肆意妄为,我实在是哎”
“当然”高万钧叹息一声后又道,“我知道利先生你与那石志坚关系匪浅,准确来讲你还是他贵人,没有你扶持,他在曼谷也不可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
利耀祖摇摇头,用手势打断高万钧道:“此言差矣事实上我也是最近才得知他真正身份,单凭香港神话集团总裁这一点,我都自愧不如”
“石志坚年少有为,纵观曼谷亦或者香港年青一代无人能出其左右甚至于,他早已引领时代,成为时代佼佼者”
高万钧愣一下,没想到时到今日利耀祖竟然还提石志坚说话。
据高万钧所知,这次利耀祖亲侄子利兆天之所以会坠楼身亡和石志坚有关系,是石志坚逼迫的
高万钧以为利耀祖会憎恨石志坚,那么他们就可以同仇敌忾,说不定还连成同一阵线,可没想到利耀祖会这么不开窍,死了侄儿还提石志坚说好话。
旁边,高朝辉也是一愣,对于利耀祖的反应他比他老爸还要吃惊。
高朝辉其实想的比他老爸更多。虽然丢人,他今天却执意要陪同老板一起来这里吊唁,真实目的却是冲着利雪炫来的。
在高朝辉看来,石志坚害死了利兆天,就等于和利家结仇,并且这个仇很大,轻易解不开。
如此以来,就算利雪炫对石志坚有意思,两人也不可能在一起。
那么他高朝辉就有了机会,可以趁虚而入
可是现在
高朝辉甚至怀疑利耀祖这个大佬是不是脑子有病,得了失心疯然后高朝辉又看了看这宏伟隆重的灵堂,听说在利兆天去世之后利耀祖也悲伤过度,神色憔悴,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要不然利耀祖为什么不恨石志坚
就在高氏父子心里犯嘀咕之时
外面司仪高声唱喏:“曼谷华商总会主席,香港神话公司总裁,大英帝国三等伯爵,石志坚石先生到”
这一嗓子立马让乱哄哄的现场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由自主朝着门口处看去
一袭白衣的石志坚出现在殡仪馆大门口。
众多宾客面露惊讶
白长青等人则目瞪口呆
高氏父子更是惊掉下巴
石志坚,他竟然来了
要知道,石志坚可是害死利兆天的“罪魁祸首”,按道理这种事情他避还避不及,竟然敢亲自过来吊唁
面对石志坚的到来,大佬利耀祖神情古怪,看不出喜怒。
利雪炫看着石志坚则是一脸的担忧。
“石志坚先生送花圈一副,挽联一副”司仪继续高声唱喏。
石志坚让颜雄等人把花圈和挽联送过去,让人摆放好,他这才看向迎来的利雪炫。
利雪炫美眸幽幽地望着他,仿佛在说:“你怎么来了”
石志坚朝她点点头,这才在利雪炫引领下进入殡仪馆正堂,按照程序先是烧了几张黄纸丢在火盆内,然后又双手合十朝着利兆天遗像拜了拜,取了清香点燃,插入香炉。
周围传来窃语声:“哇,他就是石志坚呀”
“是啊,听说利兆天就是他害死的”
“神话集团很厉害吗”
“不太清楚,好像很有名的”
“再有名又如何这里是曼谷不是香港,谁鸟他呀”
对于周围那些宾客来说,石志坚对于他们还是太陌生了。
神话集团对于他们也实在是太遥远了。
他们这些人又不是华商中的顶流,哪里会知道石志坚那恐怖实力。
相比之下,眼前的石志坚实在是太年轻了他们讲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所以他们轻看石志坚,认为外界对他的评价夸大其词。
石志坚做完一切,扭头朝着利耀祖走去,走到对方面前:“节哀顺变”
这种场面倘若放在别人眼里,绝对是典型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甚至周围都有人这样认为,你害死了人家亲侄儿,现在又跑过来让人家节哀顺变,这不是打脸吗
奈何利耀祖不是一般人,当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能来,我很高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充满了很多味道。
最起码站在旁边的高万钧父子,以及白长青,卢荣生,谢广义等人听完这句话,各自咀嚼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
尤其高万钧父子俩,此刻内心是既矛盾又纠结。
他们十分不愿意在这种场合见到石志坚,毕竟石志坚昨天赢了他们,把他们踩得稀里哗啦,让他们丢脸丢尽。
他们又十分渴望见到石志坚来到这里,想要看看利耀祖对待石志坚是什么态度,这对仇家该怎么处理彼此关系。
“先去那边休息,等会儿我找你聊聊。”利耀祖又简单地对石志坚讲了几句。
石志坚点点头,看了一眼休息区有很多认识的人,像白长青,卢荣生,还有谢广义等人,不过石志坚最熟悉的还是冯国权和陈查理。
这些人此刻全都聚集在一起,有的轻声交谈,有的互相递着名片虽然这是一次吊唁活动,却也是一个结交人脉的机会,一些有心人当然不会错过。
石志坚朝着冯国权和陈查理那边走过去,跟在石志坚身边的颜雄眼疾手快,第一时间上前帮石志坚拉椅让座。
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还无所谓,因为他们大多不知道颜雄是谁。
唯独知道颜雄真实身份的,例如利雪炫,高氏父子等人,此刻却表情古怪
大名鼎鼎的香港四大探长,却对石志坚如此服侍周到,不禁让人咋舌
“阿坚,你来了”
“是啊,来看看老朋友”石志坚说着又回过头看向利兆天遗像。
的确,今天他不是来耍威风,也不是来自讨苦吃的,而是来看老朋友利兆天。
这么多年他和利兆天斗来斗去,从香港斗到纽约,又从纽约斗到曼谷,现在他去世了,石志坚反倒有一种失去了对手的寂寞感觉。
“其实我们之前还在猜测你不会来。”白长青摸出一支香烟递给石志坚。
石志坚接过去,咬在嘴角,颜雄第一时间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
冯国权和陈查理等人不知道颜雄真实身份,见颜雄对石志坚如此殷勤,冯国权不仅羡慕道:“阿坚,你这位跟班先生很不错嘛”
石志坚看了一眼颜雄。
颜雄得意地笑了笑,见石志坚看来,忙又低眉顺眼。
“他叫颜雄,在我身边差不多两年”石志坚吐了一口烟雾说道。
“颜雄”冯国权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好熟的,我记得以前跑船去过一趟香港,当时我的船只被人扣押,为了疏通关系就让人塞钱给一个叫颜雄的探长”
“对对对,我听你提起过,你说那个姓颜的探长也叫颜雄,在香港神通广大,只手遮天,并且好贪的”陈查理在旁边附和道。
这时候颜雄笑了,朝着冯国权点头道:“唔好意思那个颜雄就是我”
“什么咳咳咳”冯国权差点被香烟呛死。
陈查理也瞪大眼看着颜雄,一副见鬼模样
事实上他们二人还有些话没有讲完,据他们所知,颜雄不但在香港横行霸道,能量极大,还心胸狭窄,两面三刀,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凡是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像他们这些从曼谷到香港做生意的不但要去找颜雄“拜码头”,还要不断给他塞钱打点一切,要不然寸步难行。
曾经有个泰国同行不懂规矩,为了省钱就没搭理颜雄这位华探长,最后不但一船货物被水警扣押,他本身更是被颜雄手下痛打一顿,差点客死异乡。
“冯老板是吗,其实我还记得你的”颜雄手指敲敲脑门,“当时你运到香港的那批货是香蕉,如果再多耽搁几天就要变成香蕉泥我拿了你一万八千块钱,打点了那些鬼佬上司,这才帮你开好通行证讲起来,我还是亏了的,因为从头到尾我只赚了你一万块”
“咳咳咳”冯国权再次差点被香烟呛死。
贪污一万还嫌少
他算是知道香港四大探长有多牛叉了。
陈查理也是一脸狗血地看着颜雄,怀疑这事儿还有脸说出来
颜雄越讲越兴奋,“我听你们讲,其实敲诈勒索你们这些泰国佬只是小儿科咯我们最多的还是借助你们的货船搞一些走私”
颜雄毫不避讳自己曾经的贪污犯罪,反倒把这些不光彩的事儿当成了威风史来讲给冯国权等人听,等讲完威风史以后,这才吧嗒几下嘴巴,说道:“对了,有烟没有烟瘾上来了,来支烟”说完两根手指朝冯国权动了动,摆出一副大佬姿态。
冯国权忙不迭掏出香烟递过去。
陈查理第一时间凑上前要帮颜雄点烟。
石志坚见此,在旁边轻声咳嗽一声
当即,这个刚才还威风八面,威风史讲得吐沫星子横飞的香港四大探长,像耗子见了猫一样立马变怂,笑呵呵地把香烟递给石志坚:“老板,其实这支烟是我帮你要的我知道你烟瘾上来了,要食多几支才行”
冯国权和陈查理看着点头哈腰满脸谄媚的颜雄,怀疑是不是看错。
这还是刚才那个对着他们自吹自擂,霸气外露的颜探长
这一刻,冯国权和陈查理等人才第一次知道了石志坚那深藏不露的实力。
他们这帮人敬之如虎狼的人物,在石志坚面前却卑微如鹰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