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今儿怎么这么热闹啊”
就在这时,一道十分慵懒的声音突然在大厅外响起,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就踱着四方步子,旁若无人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久仰啊夏族长。”
看着大厅里“热闹”的样子,这人却只是玩味的一笑,随后便像怕溅到自己身上血似的,紧贴着墙角的位置,边朝着夏宇寒的方向轻轻的拱了拱手,边一步步的朝他走了过来。
“几日不见,不知王友住得可好啊”见到来人,沉着脸的夏宇寒也瞬间就露出了一副热情的样子,直接把那位已急得焦头烂额的司徒族长,生生的晾在了一边。
“呵呵,王某这几天吃的好,睡的好,就是老这么无所事事的,有一点不适应。”
“反到是夏族长你这儿似乎挺热闹哈。”来人嬉笑着说道。
“唉”闻言,夏宇寒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不露痕迹的试探道:“小友,今天怎么想起到夏某这来了可是夏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了”
若说为了他夏家的颜面,他或许能不计后果的和这些人大打出手,可对与他眼前的这个男子,他却只能选择当一个“乖宝宝”,甚至不敢动人家的半片衣衫。
“呵呵,夏族长真是太客气了,王某只是想过来”说到这儿,青年的声音突然一顿,并在随意的扫了眼那些还在缠斗着的人手后,才又说道:“夏族长,能不能让他们先停会儿,这儿,这儿有点太吵了。”
看他的样子,就仿佛和这位夏族长,产交往了多年的老友般。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仅在这青年说完的下一秒,夏宇寒竟真的将自己的袖袍轻轻的一甩,并用一种中气十足的声音,朝人群里大喊道:“行了,都住手吧。”
“卧槽,这,这小子是谁啊”
“不认识啊,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这小子。”
“那不对啊,看夏宇寒的样子,好像还挺怕这小子似的,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此话一出,在坐的众长老顿时有在脑袋的大问号。
他是谁
奇怪,以夏宇寒的脾气,怎么会对一个青年如此的客气
看样子,此人的修为也不高啊,难道
就边旁边的司徒风也是怔怔的张大了嘴,愣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在得到了族长的命令后,夏家的众弟子自然不敢再动手,而司徒家的那个火长老也是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边强行的放下了那两只沾满了鲜血的手,让自己慢慢的冷静着。
刚才的一战,他虽然接连的摆平了数十名夏家的好手,可他的岁数毕竟也大了,甚至都已经要虚脱了。
“行了,都下去吧。”见大厅里终于渐渐的安静了,夏宇寒这才粗略的朝人群中扫了两眼,随即便淡淡的吩咐道。
经此一役,他夏家几乎折损了几十名好手,可身为族长的他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是,族长。”
而众弟子也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在恭敬的回应了一声后,便三三两两的搀扶起受伤、或已经去地府里报道的“勇士们”,纷纷的走出了大厅。
“小友,来,请上坐。”在夏宇寒一再的示意下,直接将青年“请”到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位置,也就是司徒风之前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而他的这一举动也让仍站在他身前的司徒风倍感尴尬,只得“懂事”的后退了几步,并在那青年毫不客气的坐下后,才满脸复杂的朝夏宇寒拱了拱手,道:“夏兄,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也许是夏宇寒的那一手把他给震住了,此时的他,就完全像换了个人是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的谨慎。
“小可王长生,是夏族长的好朋友。”真不知道为小子是怎么想的,还没等人家夏宇寒开口,他便已经自来熟的介绍道。
而且说完,他又客气的朝司徒风伸了伸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正对面。
这间议事厅的面积非常的大,在正东的尽头处,是一张用黄花梨精雕细琢的太师椅,当然,也是这夏家家主的位置。
而在太师椅的两侧,则竖向的排列着两排同样考究的木制老板椅,司徒家的众长老,此时就依次的坐在其中椅子上。
无论是在哪一界,像这种大家族的礼法都差不多,坐位离主人家最近的,往往才是最具有身份者,而青年显然也是深知这其中的礼,所以才顺便的替司徒风解个了围。
尽管现在的他是与司徒家的从长老在一侧,但起码也算保住了司徒风的尊严。
“呵呵,原来是王小友,久仰,久”虽说对于王长生的名字,他也陌生的很,可出于应有的礼貌,他还是客气的回应着。
但自打动手后就一直没过他好脸子的夏宇寒却仿佛是铁了心的要和他过不去,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道:“小友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俗话说看破不说破,朋友继续做。
瞧出点儿“意思”的王长生先是朝对面的司徒风微微的颔了颔首,之后才笑呵呵的对夏宇寒说道:“夏族长,其实王某也没什么大事,这次来,就是问问夏族长,之前中蛊的兄弟们,是不是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啊”
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在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下,他不想去得罪任何人。
“嗯。”夏宇寒点着头说道:“小友啊,夏某正想派人去请你,要那批弟子的身体确实比初时要好不少了,可是”
“嗯可是什么”王长生眉毛一挑,诧异的说道。
“只是他们的修为好像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为此,夏某又找了好几位医道圣手,可他们也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夏宇寒如实的说道。
要知道,要是他这批弟子的实力不恢复,那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这批人的生死,将不再有半点的意义。
而他夏家也将直接损失了一大极强的战力,甚至很可能因此而失去与唐家一较长短的底气。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对对王长生如此的客气,因为从他发现这事儿的那天起,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一定又是这小子的手脚,好让他彻底的投鼠忌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