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三哪,和咱几个你还磨叽啥这小子到底是咋回事儿这时,就连一向沉稳的二长老,被誉为“当世诸葛”的司徒冰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禁再次的催促着。
“夏族长,此人在几天前,怕还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吧”司徒水在继续沉吟了片刻后,终于开口了。
“几天前”夏宇寒有些不解。
“对。”司徒水点着头说道:“如果水某没看错的话,此人的身体里,应该是一直在温养着一只神秘的东西,而他的状况,也皆因那东西而起,可现在,那东西却消失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很了不起,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这”夏宇寒欲言又止。
“怎么莫非夏族长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是族长你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对水某如此的芥蒂”
司徒水的这番话实可谓一语双关,不但是直接就指出了夏宇寒其实早就知晓了此病的关键点,而且,还想对他司徒家的一众人尽量的隐瞒。
“呵呵,水长老真不愧被称为“活阎王”啊,夏某今天,真算是开眼了。”夏宇寒微微的一笑,即不承认,也不否认,仍在极力的搪塞着。
可人家水长老显然是他的说法很不满,拉着脸说道:“夏族长,作为医者,望、闻、问、切是诊病的先决条件,既然您都同意让水某来瞧瞧了,又为什么要对水某有所隐瞒呢”
“若您实在是信不过水某,那这病,水某不治也罢。”
说着,他仍在掐算着什么的右手突然狠狠的朝后一甩,整个人又径直的回到了他之前坐过的椅子上。
“水老啊,你,你误会了”我,我说实话,此时的夏宇寒的确是很纠结,他一边是想借这个机会,再给他那些中蛊的弟子们上个“双保险”,一边又不想把这事儿的底,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然而,就在他一脸为难的不知道该如何和人家司徒水解释的时候,他旁边的王长生终于开口了。
“水长老,既然你说他身上的伤是由外物所引起的,那王某不才,却几有处一直都想不通的地方想要请教。”
“嗯”司徒水眉毛一挑,撇着嘴说道:“怎么就凭你堂堂的王神医,难道还需要水某来解惑么”
他本就对眼前的这小子一肚子气,没骂他都算给足了他面子了,当然不会再给他什么好脸色。
但王长生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反到是笑嘻嘻的说道:“呵呵,水老太谦虚了,其实王某想不通的共有两点,一是,你刚才所说的一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所谓的那个东西已经在那小兄弟的身体里很久了”
“呵,那当然。”司徒水不屑的说道。
“为什么”王长生又说道。
司徒水斜瞥了他一眼,道:“因为他全身的经脉都已经枯萎了,若不是被什么东西长期的寄居在身体里,是绝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他口中的“他”,指得自然不是那个修为尽失的小弟子。
“那,一般会多久才变成现在的这样子”王长生继续说道。
“这个嘛”司徒水想了想,说道:“人的经脉并不是死物,它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者修为的加深,而进一步拓宽的,可以说在正常的情况是,都该是越来越发达的。”
“可他的经脉却完全是惨不忍睹,尤其是主肾主经的那几条,更是被某种外物啃食得一塌糊涂,依我多年的的经验来看,想到将常人的经脉摧残到现在的效果,最少,恐怕也要一年的时间。”
也许是为了展示自己在医道上的造化,他故意把个小弟子的状况说得特别的细,而且声音也比之前要高了几分。
一年
怎么会这么久
难道一年前就有人来灵界了
可,可哪有蛊能在身体里活一年之久的
这,这也不科学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话,王长生顿时一怔,不过他马上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妥,立刻又调整了过来。
“小子,还有不懂的么”司徒水好像很享受这小子现在的傻样子,不禁又趾高气昂的反问着。
“那,那个”王长生的脑袋已有些不够用了。
可还没等他再说出个所以然来,主位上坐着的夏宇寒却又一次开口了,“水长老,既然你已经看出了此子的病理,想必也定有救治的良方吧”
说实话,在此之前,他始终认为,对他夏家人下蛊的,就是他眼前的这小子,所以,他才会奉若上宾的来养着这小子,甚至都不敢去得罪他半分。
可现在,他虽然知道凶手可能是另有其人,但眼睛最重要的,却并不是追查幕后的黑手的时候,而是要想尽一切可行的办法,尽量保住他这批精锐。
“这个嘛”
“怎,怎么”见司徒水犹豫了半天都没有开口,夏宇寒的心也跟着莫名的紧张着。
“夏族长,我还是实话实说吧,其实从那个神秘的东西从他身体里消失后,他的病也就算全好了。”司徒水如实的说道。
“好了可他的修为”
“哎。”司徒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又用种无奈的语气解释道:“所谓医者,只能医患者的病症,可此子的病明明都已经不见了,即便是大罗金仙来了,恐怕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他知道,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没有修为还不如死来得痛快。
可既然事实都已经如此了,他又能怎样呢
“水长老,真的连一丁点希望都没有吗”夏宇寒又不甘心的反问着。
但这闪,司徒水却没再说半句话,只是在目光闪动的看了他一眼后,仍然默默的摇了摇头。
“砰”
不知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好好夏宇寒竟突然从椅子上瘫落在地。
而无论是王长生还是那司徒家的众长老,在微微的愣了两秒后,立马都快飞的围了上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