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这时,被无视了半天的司徒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好歹他也是司徒家的一族长,却被两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无知小辈,妥妥的凉在了一边。
这让他瞬间就有了种难言的羞耻感,更让他觉得连尊严也受到了挑战。
“没兴趣”但女人却只是轻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姑娘”
司徒风还想再说点什么,可那个一直哆哆嗦嗦的王长生却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高声的打断道:“我说司徒族长,你是聋了还是咋没听我姐说没兴趣吗”
要知道,现在的他,正愁着该怎么和绿衣女辩解呢,而司徒风此语,则刚好给了他一个合适的台阶下。
“你”
“小子,你怎么和我们族长说话呢”
“哼,别以为有个女人护你,我司徒家就真的动不你了,我就不信她能永远都跟着你。”
“小子,我今天就把话给撂这儿,若我司徒家真要动你,哪怕你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平安的离开这中州城”
一听这话,不只是司徒风,就连他带来的众长老也跟着瞬间暴起。
因为在他们心里,司徒风所代表的,并不是单单的一个人,而是他们整个家族的尊严与脸面,他们可以为了保算性命而忍受一定的屈辱,但他们的族长却万万的不能。
“呦呵”王长生眉毛一挑,可一下秒,他却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马上又笑嘻嘻的说道:“嘿嘿,我说诸位呀,咱有话好好说呗,干嘛都板着张脸啊,看着怪吓人的。”
这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虽说不知道这小他肚子里又揣着什么坏水儿,可既然人家都已经变相的“服软”了,本就性命堪忧的夏家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身为族长的司徒风也只得当即又换上了那副温和、谦卑的“假”样子,并用一种极低的姿态对王长生说道:“王小友,刚才,是我司徒家不对,我代表司徒家给小友赔礼了”
“嘿嘿,司徒族长这说的是哪里话,小事儿,小事儿哈。”王长生摇头晃脑的说道。
“那”见这货虽然口口声声的不计较,可就是不提放不放人的那一茬儿,憋了一肚的气的司徒风只得硬着头皮的试探道:“小友啊,火长老虽然与我等平辈论交,可他的年龄却着实的不小了,要是再拖下去的话,恐怕,他真的会吃不消了”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只有适者生存才是唯一的硬道理。
谁叫他不是人家的对手呢,为了能救出他家的大长老,他能做的,就只有苦苦的哀求了。
然而。
王长生却再说话,只是稍显玩味的看着他那张苦闷的脸。
大家都是聪明人,他知道,这小子之所以笑而不语,无非就是在等他开价。
只要他能给出个满意的价码,那火长老,也就等于是保住了。
随即,他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眼眼一转,马上直截了当的说道:“小友,我司徒家有前段时间,碰巧得到了一枚佛骨舍利,听说这东西对有佛学造诣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难得的至宝。”
“而我司徒家皆修道教,对此物几乎毫无用处,今天刚好遇到了小友,就当是给小友个见面礼吧,忘小友切莫推辞。”
“啪”
说着,司徒风突然单手一抖,一只巴掌大小的漆红盒子就从他宽大的袖袍里飞射而出,眨眼,就飞到了王长生的胸口。
王长生右手轻轻的朝上一迎,便把小盒子稳稳的抓在了手,笑呵呵的说道:“呵呵,既然族长如此盛情,那王某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他甚至都没往那小盒子上多瞅一眼,便像个没事儿人似的,随手揣进了怀中。
“小友,那火长老他”对于王长生的此举,司徒风明明都快要气死了,可为了能顺利的救出火老,他还是小心的询问着。
岂料。
王长生却忽然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唉,司徒族长啊,其实我一直都没弄明白,火长老怎么了他不一直都好好的在这儿么”
此话一出。
“卧槽,小崽子,你特么可别太过份了。”
“如果我们家火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司徒水第一个和你没完。”
“小友,你这样就不地道了吧既然东西都收了,那人是不是也该放了呢”
司徒家的众长老差点没让这小子给气吐血,顿时纷纷的嚷嚷道。
“唉我说你们这帮人到底还讲不讲理”可王长生却直接露出了一副无故的样子,撇着嘴说道:“我又没抓你们什么火长老,都找我要什么人”
“再说了,现在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是那老家伙先打的我,我不但没给予一定的报复,而且可以说是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着啊。”
“你们要想他,扛走就是了,我绝对没意见。”
说着,他突然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再加上他先前的语气,真是气煞了众人。
“王小友,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时,有着“当世诸葛”之称的司徒冰,终于冷声的开口了。
不得不说,这“当世诸葛”的名头真不是白叫的,就在众长老个个都脸红脖子粗的又骂又吵,可他,却一直都保持着应有的冷静。
“呵,不错嘛。”王长生淡淡的一笑。
既然人家都已经把话给挑明了,那他也不藏着掖着了,当即痛快的说道:“其实王某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让明兄弟能顺利的继任他夏家的族长之位,只要你们能满足王某的这个想法,那别的,就都好商量。”
“可,可是”司徒冰轻瞥了旁边的司徒风一眼,犹豫着说道。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也许是感觉自己拿捏得差不多了,王长生直接大手一摆,并忽然用一种无比霸气的语气说道:“别跟我说什么没用的,我告诉你,我只是一个外姓人,别的事,我不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