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没有反驳,更没有再多说出一句话,只是在深深的看了夏宇青一眼后,身子一转,不甘的坐在了他的的旁边。
因为他知道,只要父亲一般出这些家族、道义方面的大道理,就算他能把嘴皮子给磨破了,恐怕也起不到半点效果。
他既然生在了这个另无数人“羡慕”的家族里,那就必须得为这个家,尽他最后的一分力。
这就是他的命,他,躲不了
见夏明始终都拉着个脸,作为父亲的夏宇青马上又苦口婆心的劝解道:“儿啊,你是爹唯一的儿子,试问这天底下当父母的,有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呢”
“可爹也是这夏家的二长老,为了能保住祖宗留下的这片基业,为了死后能对得起我夏家的列祖列宗,爹只能把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为此,哪怕让爹无条件的去死,爹也绝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见夏明仍是不肯开口,夏宇青只得耐着性了,继续说道:“爹知道,可能在一些人的眼里,爹这个父亲当得很不称职,甚至还强逼着自己的儿子,去给人当什么上门女婿,可你知道么在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爹的心里有多苦这对爹来说,又是种怎样的煎熬”
说到这儿,他的眼圈已泛起了微微的红。
“爹你别说了”夏明艰难的张了张嘴。
可夏宇青却突然大手一摆,满脸激动的打断道:“儿啊,现在,你终于有机会当咱夏家的一族之长了,终于不用低三下四的去人家那倒插门了,你知道爹到底有多高兴吗你知道爹究竟有多自豪吗”
“你是个男人,目光应该放远点,与司徒家联姻只是目前的无奈之举,爹知道你不喜欢她,可眼下,你让爹怎么办你以为爹愿意让你娶一个连一丁点感觉都没有母老虎你以为爹想看睁睁的看着你受委屈”
“儿啊,你若真有志气,就想办法让咱夏家变强大吧,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能力作自己的主,才有资格去追求你所谓的幸福。”
以前,为了他夏家能团结、能发展,他这个夏家的二长老就只能一味的让,一味的忍。
直至今天,他这个做父亲的才第一次和自己的亲儿子,掏心掏肺的说了这么多。
也同样是听了夏宇青这番无比真挚的话,夏明才真正体会到了他老爹这些年来的不容易,随即,他也不再为他结婚的破事儿而纠结了,直接义正言辞的表示道:“爹,我懂了,您放心吧,从今天起,我一定会用心去做一个好族长,哪怕我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势必要让咱夏家的基业,遍布灵界九州。”
“好,好,好儿子,爹相信你”一听这话,夏宇青顿时伸出了他那双颤抖的手,可就在他刚想要摸摸他儿子那脸坚毅的脸,一个夏家的小弟子却突然快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爷,有,有,有客到。”小弟子边擦着额头的汗,边吞吞吐吐的道。
“呼”夏宇青先是努力的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随后才用种上位者的口气说道:“你说你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谁来了”
现在的他,怎么说也是族长的老子了,在加上他本是夏家的二长老,在身份上,自然要高了其他人一头。
“就,就,就是那,那个姓王的小子,王,王,王长生。”
自打王长生仅凭一己之力,就镇住的两家的众长老,现在的他,无论是在夏家,还是在他根本就没过去的司徒家,早已经名声大噪了,可以说上到拄棍儿的,下至喘气儿的,只要一提起王长生这三个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才用了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就从一个一无是处的无名小足,转眼,就变成了一位让两家人都无比忌惮的大人物。
“哦你说谁王小弟来了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请”闻言,夏宇青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没等那小弟子做出反应,便立马小跑着迎了出去。
“呵呵,王老弟啊,你可让夏某想得好苦啊,快请,请上坐。”当王长生前脚刚迈进书房的一刹那,夏宇青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按到了房间的主位上,而他自己,则亲切的坐在了他的左手边。
“快,看茶。”
要知道,他儿子夏明能有今天,那可全拜他这位王老弟所赐,也许对其他人而言,可能都恨不得将这王姓的小崽子扒皮剥骨,但对他来说,他眼前的这小伙子,却是他父子俩这辈子,最最天高地地厚的大恩人。
“呵呵,夏叔叔,您太客气了。”王长生礼貌的朝夏宇青拱了拱手。
可能是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时间,让他全身都感觉不适应。
“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是因为王老弟,我”而夏宇青则赶紧又客气的摆了摆手。
“对了王兄,你怎么过来了”或许是看不惯他老爹这副假惺惺的嘴脸,靠坐在王长生右手位的夏明忽然大声的打断道。
“呵呵,夏公子,也许我不能去参加你大后天的婚礼了,因为我”王长生也没拐弯抹角,直接把此次的来意,都如实的说了出来。
“王兄,你,你说你要走”一听这话,夏明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把王长生当成了他的主心骨,他要是在这时候把人给放走了,那以后
“不行”而离他不远的夏宇青更是一把就握住了王长生的手,一脸凝重的说道:“老弟,不管你有怎样的事儿,都不能在这时候走,起码,现在还不能”
“嗯这是为何”王长生眉毛一挑,不解的说道。
“因为从你把明儿扶上族长之位的那天起,就间接的成为了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你非要在这时候走,恐怕”说着,夏宇青忽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尽管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经相当的明显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