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认识,行了吧”吴教授气急败坏的嚷嚷道。
在他看来,他和那杨野的关系一直都很纯粹,况且在他们院,这也是人尽皆知的,既然人家把这个拿出来说事儿了,那他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文網
可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对方会放任着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不管,反到是把他这个局外人,给无端的扯了进来。
“那你为什么要蒙骗苏女士,非得说你们院从来就没这个人”
“而且在事发的当晚,还故意让他来替你的班”老刑警又说道。
在此之前,苏童已经把怎么在病房里遇到的杨野,以及此人的长像几乎和苏驰一模一样等一系列的事,都和他详细的叙述了。
一开始,他对这两人的关系也只是随嘴的一问,可正是教授的矢口否认,才让他敏锐的嗅到了些许更深层的东西。
这个案子,或许并不像表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找他替班怎么了”吴教授嘴硬的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杨野的前辈,就让他帮这么点小忙,这并不算过分吧”
“再说了,你要是感觉那小子可疑,你到是去找他啊,还和我废什么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他的心里已经越来越没底了,可为了能迷惑对方的判断,他只能将这些恐惧、不安等情绪,都极力的隐藏着。
“唉,我到是想找,可你见过有有哪个杀手凶手能在作完案后,还在现场等着的”说到这儿,老刑警的眉毛突然一挑,边从随手拿着的手包里掏出了一张打满了字迹的a4纸,边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幸好我们发现了这个,喏,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dna鉴定”在看到开头那一行醒目大字时,吴教授先是诧异地看了他了一眼。
“嗯什么意思”
可当他看到最后的比对结果时,整个人却瞬间的愣住了。
作为一名医疗工作者,他自然知道这东西的意义是什么,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众所周知,他一直都单身,没妻子,更没有情人,对方此举确实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更不懂这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在卖着什么药。
“呵呵,吴教授,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合适的解释呢”见这份东西算是取得应有的效果,老刑警的态度突然变得无比的严肃。
“给你解释不是,这,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吴教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傻,如果他手上的这份报告和他没关系,那对方为什么会这东西交到他的手里
难道
“忘了告诉你了,这是我们案发现场发现的几份血样,可奇怪的是,有一份竟和你吴教授的比对结果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我想,这应该说明点什么了吧”
“而且我们的法医生也证实了这份和你有血缘关系的血样,并不是出自于那名值班护士的,所以”
说到这儿,老刑警突然故意的顿了顿,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经相当的明显了。
和我有关系
他的意思是,是说这血样是杨野的
可,可这也不可能啊
不对,我的血我的血难道是因为
吴教授没有说话,但大脑却一直在拼命的思考着。
在他之前的计划里,那个杨野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他之所以一直在极力的和此人撇关系,为了,就是打算在必要的时候再用他来丢卒保车。
可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怎么会和自己有“血缘”关系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想打个电话。”在沉默了片刻后,吴教授忽然再次的开口了。
可老刑警却直接微笑着说道:“呵呵,不好意思,你目前还没有这个权利,另外,如果你不能再给我个合理的说法,我想,恐怕你连在这里坐的权利都要没了。”
“呼”吴教授出了口长气,试图让自己保持着必要的冷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我说。”思前想后,吴教授终于眼神闪烁的说道。
可就在这时。
“张,张,张队,有,有,有人来”
随着一道慌里慌张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一个年青的小民警突然该巧不巧的外面跑了进来。
“嗯怎么了”老刑警朝来人扫了一眼,皱着眉说道。
要知道,现在正是让吴教授“老实交待”的关键期,而这小民警这一吵,很可能让他之前的努力都瞬间的白费了。
“他他来了,除,除了他外,他,他还带,带了个律师来”小民警边说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来什么他、他的他是谁”这时,一直坐在审讯席上的小陈顿时就有点火了,还没等老刑警开口,就抢着对小民警训斥道。
“就,就是”小民警咽了口唾沫,说道:“就是我们今天接的那个案子,昨天人病房里失踪的那个患者,好,好像是姓苏吧”
“你说谁苏,苏老”一听这话,不止是在椅子上坐着的小陈,就连这位经验老刑警也仿佛瞬间就被来人给雷傻了。
“是的,是他,他自己说的,他说他姓苏,就,就是吴,吴教授的患者。”小民警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老刑警才艰难的张了张嘴,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在哪”
其实,对于这苏老的病情,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和医院的大夫们都一一的交流过,据他们所说,此人是因为脑部受到了大量的刺激,所以才主动封闭了自己的主观意识,并使自己陷入了这种“假死”的状态中。
按理说,在不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像这样的病人,一般是并不会主动的恢复的,否则,像吴教授这种神经科的“泰斗”级人物,早就把人给治好了,又何必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而一再的拖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