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看着如此欲,却偏偏没有露什么,唯一露出来的可能是那精致的锁骨了。
祖安想起以前秋红泪给他科普过,坦胸露肉是是最低级的诱惑之法,越是高明的媚术,越显得纯洁,气质出尘脱俗。
其实按照她们的标准,燕雪痕这种显然也是媚功的最高境界了,所以刚刚云间月出场时,让几人都有一种误以为看到了燕雪痕的错觉。
当然燕雪痕气质又太清冷了些,所以云间月身上不经意间会流露出那种撩人心魄的媚意,莫说男子,就算是燕雪痕和玉烟萝两个女人看到了也心跳加速。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就不能女人味一点么”云间月凤目一竖。
祖安松了一口气:“熟悉的云姐姐又回来了,说实话,刚刚还有点不习惯呢。”
“怎么,你觉得我现在这样不好看”云间月眉毛微凝,语气有些紧张。
祖安哑然失笑:“怎么可能,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要是谁敢说你不好看,他多半是眼睛瞎了。”
云间月这才转忧为喜:“臭小子,难怪能将那么多女人骗得团团转,这小嘴儿简直抹了蜜一样。不过这招对我可没用。”
“是么,我怎么看到有人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去了呢。”燕雪痕无情地拆穿道。
“哼,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嫉妒么,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云间月此时心情高兴,难得没有生气。
“我嫉妒你”燕雪痕反而恼了,不知道为何,刚刚看到祖安那般“谄媚”地称赞对方,她心里就有气。
其实她也清楚,祖安的称赞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她就是觉得谄媚。
“你是嫉妒我同样也能有你那种气质呗,平日里本座只是不屑玩你那套而已。”云间月轻蔑地说道。
燕雪痕反而乐了:“好呀,等出去后你就用这一套去试试,到时候我重新像天下各门各派介绍魔教教主的另一面。”
“呸,我可不想和你那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同流合污。”云间月也清楚,她要保持这种状态,必须一直施展媚术。
想到对那些平日里看不上的人施展媚术,她便浑身恶寒。
“咳咳,我们还是准备好如何引那封豨进陷阱吧。”祖安急忙打断道。
“交给我吧。”云间月傲然一笑,路过祖安身边地时候顿了顿,暗中传音道,“别忘了刚刚你的话。”
祖安微微笑道:“放心,我保证眼睛都不眨一下。”
云间月脸颊上的红晕一闪而过,急忙足尖一点,整个人跳跃到了树顶之上。
这桑树虽高,但云间月身形轻盈,踩在上面叶子上如履平地一般。
入夜过后,树顶的寒风很大,可没有影响到云间月半分。
反倒让她衣裙上的轻纱飘舞,整个人越发仙气飘飘。
只见她深深看了祖安一眼,然后手腕轻抬,脚尖一点,身形如同微风中的嫩柳,仿佛在明月中翩翩起舞起来。
月光从后面照来,她的衣裙仿佛半透明一般,越发衬托出里面的身躯窈窕动人。
看起来仿佛没穿衣裳一般,可具体又看不到什么东西,这样有一种莫名的朦胧之美,挠得你的心痒痒的,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很快一阵悦耳婉转的哼声从树巅之上传遍了整片桑林。
没有任何台词,仿佛本能地呼唤,又好似来自灵魂的仙乐。
祖安只觉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那摄人心魄的舞姿配上这浮想联翩的哼声,仿佛无数魔女缠绕在他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呢喃腻语,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很多面红耳赤的画面。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不经意间稍稍弯腰,将双手搭在身前,借袖子遮掩尴尬。
“糟了糟了,要出丑”祖安一颗心砰砰直跳仿佛打鼓一般,饶是以他如今的定力,似乎也要全线失守,关键是旁边还有燕雪痕和玉烟萝,要是当着她们的面出丑,以后自己的光辉形象岂不是彻底崩塌了
可是眼前情形完全不受他大脑控制,纯粹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恐怕只有不看那树巅的女子才能勉强压住绮念。
不过那画面似乎又魔性,让你根本舍不得移开目光。
本来如果仅仅是这样,以祖安如今地毅力,还能勉强将目光移开。
可他想起刚刚答应云间月的事情,又岂能出尔反尔。
于是硬着头皮继续看着,他很快看到了一双摄人心魄的美眸,原来云间月一直在看着他。
似乎察觉到他的窘迫,云间月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于是举手投足间越发柔若无骨。
“这女人在玩火啊,还记不记得我是你徒弟的男人啊。”祖安此时已经满头热汗了。
燕雪痕此时也面红耳赤,脑海中不停浮起大雪山温泉之中自己不堪挞伐的一幕幕,她本能地望向了一旁的男人,这时却愕然发现玉烟萝同样双颊绯红含情脉脉地望向祖安,两人看到彼此的目光不禁一怔。
燕雪痕心头一跳,马上清醒了三分,急忙说道:
“魔教传说中的天魔魅舞与天魔魅音,果然不同凡响。”
玉烟萝刚刚也想起了自己和祖安的闺房趣事,一时间也心虚得厉害:“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魔魅舞和天魔魅音啊。”
以她的身份,自然也听过这两门名头大得惊人的功法,相传没有男人能抗拒其诱惑,不过从来没听说过谁中过天魔魅舞或者天魔魅音,相传这是魔教最神秘的无上媚术,绝不会施展在一般男人身上。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幸看到,别说男人了,连她们身为女子也支撑不住啊。
燕雪痕偷偷观察到祖安的神情,看着他面红耳赤满头大汗,她却没有半点生气,连她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没反应才怪了。
相反他能坚持到现在,这份毅力已经超过了不知道多少男人了。
没想到他平日里一副好色的模样,实际上竟然还如此正人君子。
就在这时,一阵猪吟响了起来,不远处的树林簌簌作响,紧接着一个庞大的身躯跳了出来,对着月中女子咆哮着,一双小眼睛似乎都开始变得有些红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