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世界,两个支柱对抗着十个神明级分身的进攻,仍不落下风。
可这样一来,祂们也难以再抽空去维持阴影世界的状态。
于是这个世界在天阳的掌握中,正寸寸崩坏。
“我们必须另想办法才行”
蚩翳的声音在记录者的意识中回荡着。
“如果继续用这种层次的力量战斗,我们只会被拖死,到最后我的阴影世界崩溃,永夜必然关注,必然发现你我”
记录者用信息做出回应:“我还可以再提升层次,但这样一来,你的阴影世界就容纳不下我了。”
蚩翳声音如同雷鸣般响起:“从开战到现在,我已经承受了不少伤害,已经积累起足够的力量。”
“我可以让你我的身体表面,覆盖一层阴影,用来遮挡永夜的视线。”
“你可以把它视为一个移动的阴影世界。”
“但这样一来,这个世界就无法持久,所以需要尽快结束战斗。”
记录者沉吟片刻,很快决定:“就这么办。”
阴影世界外面,天阳很快发现,这个世界自行瓦解了,随后两道不同形状的身影一下子高于那座世界,迅速膨胀。
转眼之间,已经超过了行星的规模,而且还在急速壮大之中。
可以想见无论是记录者还是蚩翳,都留了一手,直到现在,才毫无保留地将全部力量释放出来。
这个时候,这两个神明,才有了几分支柱的风彩。
黄昏记录者的真神姿态是知识圣殿,但现在,那已经不单单是一座圣殿了。
而是一片宏伟的建筑群,那无数的建筑里面,有数不清的虚幻书籍,而构成这些建筑,这片建筑群的,则是体量巨大到无法想像的信息流。
这仿佛是凝缩了一个宇宙的无数知识,从而形成的信息流,构建出了这远比行星巨大,堪比星云规模的宏伟建筑群。
那仿佛是一座神国,充满节神话感、史诗感和神秘感。
它飘浮于虚空之中,在它的四周流淌着一层黑色的虚影,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灾祸之翼蚩翳同样有了巅峰时的几分风彩。
祂的身影拨高到快要可以和天阳比拟的规模,祂的披风、祂的盔甲都容纳着无数的星辰,仿佛将整个宇宙都包容在其中。
祂从宇宙的黑暗面里抽出了一把同样巨大的剑,那剑上浮现着一个又一个符号,而这些符号的内部,则是由层层叠叠,无数更加强微的标识组合而成。
蚩翳这身影的表面,同样覆盖着一层虚黑的光影,那层光影遮挡了永夜的注意。
见两位支柱全力以赴,天阳让那十个神明级的分身一一回归自身。
在现在这样的记录者和蚩翳面前,那些神明级的分身作用有限。
说到底,它们并非真的神明,也没有那些神明巅峰时的层次和力量。
根本无法对抗此刻的蚩翳和记录者。
相反,分裂出这些分身,天阳本身会削弱几分,反而对他不利。
天阳回收分身的时候,记录者和蚩翳就已经出手。
记录者所化身的那宏伟建筑群里,所有的书籍都在翻动,无数的知识被运用起来,于是这片宏伟的建筑群延伸出一股股看不见的信息流。
这些信息流仿佛触手般,接入了虚空中一个个结构节点里,并且以此为支撑,着手修改起构成这片空间的底层规则。
一旦底层规则被修改,记录者就可以推翻掉以此延伸出来的其它规则。
可以写入自己制订的规则,从而让这片空间,乃至整个星系。
变成一个由祂控制,独立于永夜之外的小型宇宙。
为了不让天阳干扰记录者。
蚩翳相当配合地发动了正面的攻击,祂向天阳的命运里插入了无数种灾祸,试图让这位新晋的永夜支柱遭遇不测,不幸陨落。
但作为支柱,天阳的命运既宏大且坚固,哪怕被同为支柱的蚩翳插入了无数灾祸,也难以动摇天阳的命运。
何况天阳本身也掌控着命运本质,于是借由这个本质,天阳精准的将可能陨落,出现灾祸的一个个命运分支掐破。
同时,天阳借由命运本质反向影响蚩翳,让蚩翳的命运长河掀起波涛,让这位支柱的最终命运推向陨落的结局。
双方在命运的层面上互相角力,而在虚空里,在现实层面上也大打出手。
蚩翳抬起大剑,掀起充斥整个虚空的无形之风,让狂乱充斥着这片虚空,这个星系的每个角落。
天阳则抬起手臂,五指摊开,掌心中有一头海兽的身影突破次元,凸起于天阳的手掌之中。
这是利维坦。
它张开了嘴巴,形成影响星体,扯动星球的庞大引力。
使得蚩翳的无形之风尽数被吸进了利维坦的嘴巴里,消失在天阳的掌心之中。
蚩翳也没想过单凭一场狂乱之风就可以对付天阳,在天阳吸取无形之风的时候,祂已经一剑劈去。
这一剑横跨星河,大剑落下时,不知道多少颗死寂孤冷的星球为之粉碎,转眼就劈中了天阳,让天阳那由黑雾凝聚的身影迅速坍缩成了阴影。
但黑雾自虚空中生成,一部分注入这片深空中的结构节点里,吞噬起记录者的信息流。
一部分则凝聚出天阳的身影。
这个身影一出现,便往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让整个宇宙都轻轻颤抖了下。
随后天阳抬手一抹,无数星体爆炸,变成超新星。
这些超新星所释放出来的能量被天阳收集,最终形成了一根射向蚩翳的长枪。
这根长枪的构筑方式是寂灭之枪,但组成长枪的能量却是由米蕾雅的能力所提供。
并且天阳在这根长枪上注入了毁灭之火,它的外层则是由混沌之力所形成。
于是这根长枪破开虚空,投往蚩翳,如同一道银河般悬挂于虚空之中。
在这道银河里,无数星球破灭,那蕴含着足以毁灭整个星系恐怖能量的长枪,最终撞在了蚩翳劈来的长剑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