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这个是什么呀”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姑娘抱着一块积灰的牌子满客厅乱跑。
王旭宠溺地抱起女儿,温柔地把牌子抽走,然后轻声安慰嘟嘴的女儿:“囡囡啊,这个牌牌太脏啦,爸爸擦一下再给你玩。”
浸湿的抹布拭去牌子上的积灰,露出“南华军区一等格斗标兵”的字眼。
“哎,都是过去了。”王旭把擦干净的牌子重新塞给女儿。
一位秀美的妇人端着菜从厨房走出,热情呼唤父女俩过来吃饭。
“老王,你格斗标兵的牌子给囡囡玩真的没事吗”妇人边说边给王旭碗中夹上好几块东坡肉。
“害,媳妇你怕什么,小乖乖想玩就拿去玩啊,谁让她是我的小棉袄呢。”王旭看向努力扒饭的女儿,眼中焕发出和蔼慈祥的父爱辉光。
“那另外几块军区格斗冠军和全国三甲的奖牌呢”
“噢,那些要是动了,她这个月的零食就等着跟她说拜拜吧。”
余白软塌塌地趴在桌子上,脸上一副被抽空的表情。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这两周的强化训练,每天放学都要过去挨打,一次比一次重。
周末不仅时长加倍,还得和武装一队的成员一起进行日常训练。
一边被打一边抹特制药酒,可以说是苦不堪言,痛苦难耐,受尽折磨
不过苦难带来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余白在王旭手中从一回合都撑不住,到了现在能勉强过手五六招,然后再被一巴掌盖翻在地。
嗯,水准从上海青变成花椰菜虽然还是菜,但是最少菜的有特色了
物理老师在台上给大家讲述力学这部分的理论,正好讲述到一个重难点,于是笑眯眯地提问一位前排的女生,女生支支吾吾,没能说出答案。
老师笑意未减,又继续提问其他同学,结果抽一个不会一个,最后落到学习委员的身上,学委犹豫片刻说出自己的见解,老师此时已经没有半点笑容了,叹了一口长气,摇摇头表示答案还是不准确。
要不还是直接说答案吧。
正当此时,她看见余白怂怂地窝在角落里,似乎还在神游天外。
“余白,你来答一下这个题吧。”
“”余白懵懵起身,这才晃神一下,怎么突然站起来这么多学生
“切,我也没说对,我就不信那个家伙休学这么久还能答上来。”学委撇过头,等着看余白的笑话。
他很喜欢校花张怀瑾,自打那次在走廊的相逢,当看见那道娉婷秀雅,婉风流转的身姿和顾盼生辉的笑颜,他就知道他陷进去了。
可没想到居然有一只苍蝇一直在骚扰怀瑾,而且这个学期,这只苍蝇还和他分配到了一个班。
“用大学的方式解出来好像不得分吧那高中怎么解来着”余白心中暗自嘀咕,微微颔首看着台上的题目。
其实题目本身对他来说并不难,主要是他最熟悉的解法并不适合当下使用。
思索如电,余白大步流星走上讲台,伸手从凹槽抠出一根粉笔,随即在黑板上一步步把解法排列下来。
“唔,这样应该就合规了。”余白重新审查一遍自己写的解法,确认无误之后才放下粉笔。
老师看着黑板上的板书满意点头,拍拍余白的肩膀笑道:“写的不错,但是你可以不用上来,在台下说一下就可以了,这个解法是正确的,就是步骤上会扣点分。”
“抱歉,刚刚有点走神了,我以为是让我上台写解法。”
“嗯,下次记得上课专注点,回去吧。”老师眯眯一笑,她脸上挂着的开心让学委看着更加不爽了。
台下的同学呆滞地看着黑板,台上的余白则是皱眉看向学委那一块,心中冒起一个疑问:奇怪,刚刚怎么在这个方向感觉到一股很浓的恶意
“解出来又怎么样还故意上台出风头,真是恶心人。”学委紧紧攥着拳头,看到余白解完题还转过来看了自己一眼。
“故意挑衅我”学委的脸色一下阴沉下去。
余白并未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小孩子嘛,争风好强,看别人在自己擅长的地方出彩,有点别扭也是正常的事情。
与其花心思思考怎么让小孩子消气,不如多想想晚上怎么少被打两拳。
余白一回到座位,立刻又恢复成史莱姆状的软体生物,无力地趴在课桌上,脑袋里在思考王旭队长的拳法套路。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他的屁股始终和凳子保持极小的间隔,看似坐着实则一直在扎马步锻炼下盘的基础。
下课铃响起,前排的女生主动转过身子,拿着笔记本询问关于上课那道题目的解法思维。
余白眉头一挑,显得有点意外,上了这么久的学,终于有人主动和自己聊天了。
“嗯嗯,好这道题的解法大致是这样”余白耐心地和小姑娘解释道。
哎,人嘛,果然还是社会习性极强的动物。
虽然没人搭理的时候他也不难过,不过有人来寻求他的帮助时,他心里还是会感到慰藉。
“哟,余白同学在教学啊,正好我也来听一下你怎么做的。”学委拿着水杯走上前,似乎也想听余白是怎么解决的。
余白不厌其烦从头重新开始一步步解析其中的关键点,学委和前排的女生听的津津有味。
“嗯嗯,原来是这样子解的,噢,我知道了。”学委一副皆已通透的顿悟表情,他突然大呼一声,面露惊色,水杯从掌中滑落,杯口还是朝着余白这边倾倒而来。
余白立刻托掌扶稳水杯底部,下意识用王旭教的柔劲,引导水杯跌势从快入缓,然后平稳放置在桌子上:“学委啊,还好我扶稳了,不然你这陶瓷杯就要表演满地开花了。”
滴水未洒。
学委讪笑道:“还好余白你手快。”
其他三五个同学正在后面打闹,把一个矿泉水瓶当做足球踢来踢去。
“振兴国足的使命就交给我啦”
“屁就你那臭脚”
“滚滚滚”
学委看得兴起,放下水杯,一并加入到夺球大战,几人在教室后方左右横挪,水瓶距离余白越来越近
水瓶正好和余白的位置连成直线,学委找准方向从角落猛冲而出:“吃我滑铲”
余白听到那边打闹的动静,转回头就看到学委瞄准水瓶一个滑铲踢来。
咦他这是要滑铲球还是要滑铲我啊
哐当一声,水瓶落到另外一个方向,学委滑铲势头未减,直接铲飞余白屁股底下的凳子
十几双眼睛同时看过来,同时陷入安静。
学委躺在地上目瞪口呆,余白一脸麻木地凌空坐着哦,那都不能算坐,纯粹就是在位置上扎了个马步。
想要借机铲我一个狗吃屎是吧
余白嘴角直抽抽,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这死孩子,多少是有点过分了啊
余白不再犹豫,直接一屁股朝着学委的小腿全力坐下去
“诶呀,我摔倒了。”
“夸嚓”
“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