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强忍住想要挥拳的欲望,咬着牙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吉野平次郎这么在乎那根祭灵骨”
谈到这里,土间太太的眉间结满忧愁的云翳,内心对哥哥的恐惧再一次冲散和余君独处一室的快乐。
“那个骨头是上一代心流法师给我留下的东西,因为我身为魅灵,哪怕我不主动,也有很多男人主动跪死在我的石榴裙下。”
“心流法师见我无意害人,还能造成这么大的死伤,就把这根骨头送给我压制自身携带的魅惑,同时让那些对我念念不忘的怨灵有一个安神居家的场所。”
“也算给我攒个功德,不然被天照老爷发现我犯了这么多杀戮之罪,后果必定很惨烈。”
“现在骨头没了,魅力也要压不住了,哎,为了避免生灵狼藉,余君你把骨头还我可好”
余白双手一摊,强硬道:“现在那根祭灵骨可不在我身上,我把骨头带去仙峰寺,让寺庙里的僧人去做净化了。”
“慧”闻言立刻张大了嘴,然后紧张地啃起指甲:“完蛋了完蛋了,骨头跑去仙峰寺了。”
“骨头送去仙峰寺怎么了”
慧直接往地上一倒,哀怨道:“你说怎么了肉包子上了仙峰寺,连半点屑都回不来,更何况是他们上代心流的圣遗物呢”
“我还以为骨头在你那边,结果你说是在仙峰寺算了,我还是尽早做好被天照大神烤死的准备吧。”
余白没想到地上的土间太太直接就开始摆烂了。
“那你就继续消沉吧。”
余白转身就走,土间太太凄惨地看着门口消失不见的身影,满是懊恼地碎碎念道:“狗男人,一点都不在乎。”
“唉,土间姐妹,不要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土间太太捧着自己的脸蛋自怜自艾。
“踏踏踏”
卧室门外传来成年男子走近的脚步声,土间太太立刻摆好一个妖娆的姿态。
“你干什么”吉野平次郎沉闷的嗓音吓得土间太太浑身一颤。
“那个没事我以为是余君返回了。”慧有些羞愧地说道。
自己肯定是被土间花痴入脑的特性给影响了。
吉野平次郎双拳紧握,喝问道:“余君跑到土间家了”
慧连忙点头:“哥哥你一走,他就闯进来了。”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做什么,就是喂了我一颗丸子,然后拷问我一些问题。”
“是不是土色的丸子”
慧再次点头,然后补充道:“然后说我不配合的话,丸子会变成虫子吃掉我的脏器。”
闻玉丸
吉野平次郎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没想到余君年纪轻轻居然就是姆奥教的高层了。
那颗丸子可是姆奥教的压轴之器,非高层不能有。
在我摸底平田家的时候,反手偷袭盘问慧,果然是姆奥教这种邪派的作法
等等
我之前还好奇为什么短刃这么重要的教内道具他不随身带着。
原来是他早就看穿了我的动向
特地把短刃放在我能发现的地方,用来警告我
“虽然不知道姆奥教空降一位高层到平田是为了什么,不过余君的到来,肯定能对计划起到莫大的帮助。”
“为了计划,看来是时候开诚布公地和余君谈合作了”
余白可不知道自己的一颗麦丽素能让吉野家的大少爷脑补那么多信息。
盘问完的余白立刻遁出土间家,然后趁着昏黑的夜色,踩着脚踏车去掏吉野平次郎的老巢。
自己要去看看吉野家的规则类怪谈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位绿的发光的吉野家主奇奇怪怪的家族血脉的谜团
距离拢二还有一公里远的时候,余白悄咪咪地将脚踏车藏在遮蔽性极好的藤蔓中,然后只身来到吉野家偏门。
门外有两个哈欠连连的看门点灯人,半靠在墙上想要借机假寐一番。
自从管家福德因为荷尔蒙上脑扑街之后,府内的大小事宜全部都变成大少爷在打理。
两个小仆知道今晚的大少爷肯定又偷偷摸摸去找土间家那位风流的太太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心照不宣的好消息,守夜的他们能拿着比白天更高的工资,然后明目张胆地偷懒睡觉。
一只路过的大橘精神抖擞地甩了个脑袋,两颗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余白,然后四肢一撇,在墙上瘫着。
余白揉着额角,和大橘对视,同时思考着怎么翻入墙内。
看着大橘脖子上的围兜,以及围兜上绣着的吉野家徽,余白打消心中的疑虑。
反正平田驭猫守则规定的是不能随便投喂没有仆人的灵猫,这只大胖橘完全规避掉这个条款了。
余白一个鹞子翻身,跃上墙头。
大橘见状,立马站起身子,警惕地看着余白。
余白将口袋中的鲣鱼花取出一部分,然后小心地摆放在大橘面前。
理论上只有吃饱的大橘可以抵制鲣鱼花的诱惑,可惜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吃饱的大橘。
看着欢快进食的胖橘,余白从墙头轻轻一跃,落到地上。
在墙角落地处,有一排脆瓦被一层草衣掩饰,极易被人忽视。
“咔嚓”一声,一片警示用的脆瓦随之断裂。
“嗯咋回事”门口的点灯小仆挠头,准备进来探查一二。
余白暗道不好,马上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鲣鱼花,刚完成暴风吸入的胖橘立刻一跃而下,径直扑向余白怀中。
“猫猫委屈你了”
余白伸出左手,瞄准胖橘硕大的脑门来了一记力稳势急的脑瓜崩
“喵”一道黄色闪电叼了一嘴鲣鱼花直接跑路。
点灯小仆看见闪过的胖橘,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然后感慨道:“原来是大吉啊吓我一跳,还以为有贼来了呢。”
另外一个小仆看着背影圆润的黄色闪电,同样感慨道:“没想到大吉现在连脆瓦都能踩裂了。”
“果然是太胖了嘛”
“你说要不要和大少爷说一下,大吉这么胖不好吧”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橘猫就要有橘猫的样子,我看大吉就很有样子。”
在二人喋喋不休的讨论声中,余白藏匿在阴影里,向着吉野家账房快速潜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