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七点,洪都疗养中心住院部外。
“师父”
“师兄”
王晨招手,先于薛文海等三人汇合,然后才给谢春明去了个电话。
等他挂断,张佳瑶立刻兴致勃勃道:“师父师父,你说这次是个特殊病例,他特殊在什么地方还有,能够住在洪都疗养中心的这位患者究竟是谁呀”
不怪她有此一问,要知道,洪都疗养中心可是公司的产业,直属总辖第六公司,是整个洪都级别最高的综合疗养医院,也正因为此,使得但凡能够住进这地方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洪都真正的顶级权贵
具体高到了什么程度
这么说吧,仅是一个月的疗养费用,就得三十多万,且注意了,这还只是中档的而已,最高级的
百万起步
由此可见一斑
而对这个问题,王晨本来就是要解释的,是以闻言没做思考,当即便是沉声回答道:“患者是五公司老总的父亲,谢建国谢老,所以等下进去之后,你”
“什、什么”
话没说完,就见张佳瑶瞪大美眸失声惊呼道:“五公司老总的父亲我的天师父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苗筱筱的脸上同样写满震惊,倒是薛文海,只是稍显诧异,便快速恢复平静。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遥想当年,他可是御医班的一员,即便现在,他仍旧兼职九鼎健康顾问,是以别说一个地方五公司的老总,就算是总公司的老总,他都见得多了。
王晨却叫一个无奈啊,他瞪眼呵斥道:“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我告诉你,待会儿见到谢总你要还是这样,那我立刻把你逐出师门”
“啊”
哭丧着脸,张佳瑶可怜兮兮道:“不敢不敢,人家不敢的啦,可是师父,那可是五公司老总欸,给他的父亲治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提前告诉人家一声,好让人家有个心里准备现在这么突然人家腿都软了。“
王晨没好气道:“腿软你别去了,车里呆着去。”
“那、那还是不要了吧”张佳瑶讪讪说道:“难得见此五公司老总,我、我还是去吧。”
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王晨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一道声音却自后方突兀传来。
“王神医”
王晨转身,便见数道人影出现在了住院部大门外,其中一人外表看着40左右,国字脸,面容刚毅,身上仿佛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
正是多次出现在本地新闻中的五公司老总谢春明
大步上前,王晨主动伸手道:“你好谢总,我是王晨,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谢春明的眼中不见半分异色,显然,他对王晨早已有了足够多的了解,当然,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毕竟他是谁啊
五公司的老总
以他的身份,请人来为自己的父亲看病,不把对方查个清楚,能够放心请来
是以没有任何迟疑,他紧紧握住王晨右手温和说道:“该说抱歉的是我,让你这么晚了,还要因为我的父亲跑这一趟,辛苦你了”
“谢总太客气了。”
右手收回,王晨正要介绍身后众人,可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白大褂的老者却是突然皱眉,怫然不悦道:“谢总,这位就是您口中的神医您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是啊谢总。”另一名老者也跟着出言附和道:“以他的年龄,充其量也就刚从学校毕业,都不知道过了实习期没,神医根本不可能的事嘛”
“谢总,您确定没有认错人吗”
谢春明的眉头瞬间皱起,可不等他开口,一人已然先行皱起眉头沉声喝道:“你们没见过,不代表就不存在,我师兄的医术,更不是你们能揣度的,所以我奉劝你们一句,说话最好给我客气一点,否则别怪老夫对你们不客气”
一众疗养中心的专家主任闻言脸色顿时全都变得难看无比,可就在其中一人想要讥笑反驳之时,之前第一个开口的老者却是突然惊疑不定道:“你、请问你是”
薛文海目光冷漠的看向他道:“老夫薛文海”
“什、什么”
“薛文海”
“彩云圣手,前御医班成员薛文海你不,您是神医薛文海”
如果放在以往,薛文海势必扬起脖子傲然回应,可现在,他表情却是出奇平静道:“神医不敢当,但你们说的,应该就是我薛某人了”
“哗”
骚动更加剧烈了数分,要知道,这位可是真正的前国手啊,而能进入御医班的存在,岂能寂寂无名
毫不夸张的说,凡是医学领域从业者,基本全都知道他的大名,可他竟然来江石了
更让人错愕的是,他刚说什么来着
“我师兄的医术”
师兄那个毛头小子竟然是薛圣手的师兄
谢春明同样震惊不已,因为薛文海是王晨师弟这件事情,可没人跟他说过,但他反应极快,只愣神了不到一秒,便立刻主动伸出双手热情说道:“原来是薛神医,您好您好,没想到啊,您竟是王神医的师弟”
前倨后恭区别对待判若两人
不,想想薛文海的身份,他可是前御医班的成员
而御医的职责是什么
保障总公司各大老总,极其家属的身体健康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薛文海曾为多少总公司的老总副总乃至家属诊治过又有多少人念他的香火情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不对薛文海热情客气
薛文海倒是也没托大,他同样伸出双手,与谢春明重重一握道:“说来惭愧,本来我是想拜师兄为师的,是师兄看我年长,才做出了代师收徒的决定,否则我可不配称呼他为师兄,而是应该叫声师父。”
“什么”
疗养中心的一众顶级专家再次震惊失声,谢春明的瞳孔更是猛然收缩,倒是王晨,他抽着嘴角无奈说道:“师弟,你说这些干嘛”
薛文海重重冷哼,眼中尽是不悦道:“不说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怕是仍旧瞧您不起,我这个当师弟的被人轻视无所谓,可您受辱这我绝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