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吉三人正围在一起吃着早饭。
但是餐桌上却不见王野的身影。
“不对啊”
白露菡扫了一下眼前的餐桌,疑惑道:“今天怎么不见老财迷吃饭呢”
“他”
闻言,阿吉哼了一声,开口道:“这会正在床上睡觉呢”
“我刚才好心去叫他吃饭,被他三言两语就轰下来了”
说着,阿吉咬了一大口馒头。
“这老财迷不对劲啊”
听到了阿吉言语,白露菡开口说道:“昨晚他早早就睡下了,到现在还能睡不醒”
“难不成是生病了”
“生个屁的病”
此时,阿吉摇了摇头,开口道:“刚才把我轰出来那会,劲头比谁都足,压根就不像生病的”
“要我说,他昨晚八成是翻墙逛窑子,让毛妹折腾的够呛。”
“所以这会才趴在床上死睡”
此言一出,一旁的白露菡和陈冲齐齐点了点头。
趁着夜色翻墙逛窑子。
这种事情,王野已经干过不止一次了
“这老财迷,真不是我在背后说他坏话”
此时,白露菡喝了口稀粥,开口道:“这也老大不小了,也不成家”
“一天到晚就知道逛窑子找毛妹。”
“行了,人掌柜的都不着急,你操的哪门子心”
听到白露菡的言语,陈冲开口道:“赶紧吃了饭去看比武去”
此言一出,阿吉和白露菡微微一愣。
今天正是点苍一剑陆天元对战雪山派霜寒万仞万岳松。
若是稍晚一点,那可就没好位置了
念及此处,二人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啪啪啪
正当此时,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
同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王掌柜在吗”
这声音厚重洪亮,听上去倒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
听到这叫门的声音,阿吉的声音一愣,开口道:“听着像隔壁女红坊的张大嫂啊”
“女红坊的张大嫂”
此言一出,白露菡眉头一挑,狐疑道:“听声音你都能认出来”
“这小子闲的没事就喜欢找旁人窜舌头根子”
此时一旁的陈冲开口道:“这张大嫂就是其中之一,他要认不出来这声音,那才怪了”
“陈冲你小子少说两句吧”
听到了陈冲的言语,阿吉开口说道:“我给张大嫂开门”
说着,阿吉起身打开了醉仙楼的大门。
随着大门打开,一个身材干瘦,身着锦衣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女红坊的头头,张大嫂。
在看到阿吉之后,张大嫂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哟,阿吉啊”
“王掌柜呢”
说着,张大嫂还探头探脑的朝着里面看了两眼。
“您甭看了”
看着张大嫂的模样,阿吉开口道:“老财迷在后面房间睡觉,还没起呢”
“还没起呢”
闻言,张大嫂的脸色一变,声音提高了八度:“是不是不舒服啊”
“这,算是吧”
阿吉含糊的说道。
被毛妹折腾的起不来,也算是不舒服的一种吧
“我就说嘛”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张大嫂来劲了:“这人啊,他哪能一直年轻呢”
“这王掌柜的年岁虽然不大,但也不小了,一直单着怎么行”
“这身体不舒服,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张大嫂不愧是窜舌头的老手。
一开口,这话匣子就收不住
“张大姐”
看着张大嫂的模样,阿吉开口道:“您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行”
“我转告给老财迷”
“还是阿吉你懂事”
此言一出,张大嫂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这回来啊,是给王掌柜介绍几个绣娘”
此言一出,阿吉等人不由一愣。
尤其是正在吃饭的白露菡和陈冲,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张大嫂。
介绍几个绣娘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上门说媒
“不是”
听到了张大嫂的言语,阿吉开口说道:“张大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好端端的怎么给老财迷说媒了”
“你之前不是说他天天下窑子,没个正形吗”
此时阿吉都懵了。
以往张大嫂还嫌王野天天没个正形。
怎么好端端的就要给他说媒了
“诶,王掌柜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闻言,张大嫂赶忙道:“再加上其身躯强健,这逛窑子也是释放精力的风流之举嘛”
这特么也可以
听到了张大嫂的言语,阿吉震惊了。
他继续道:“你还说他抠里抠搜,小气至极”
“你不懂,那叫精打细算,若没有这番心思,这醉仙楼怎么能开这么多年的”
此时,张大嫂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最重要的是,王掌柜深藏不漏,此番擂台之上居然一举击败两个高手”
“这才是被窝里放屁,能文能武的全才啊”
此言一出,阿吉明白了。
怪说不得这张大嫂怎么好端端的上门给老财迷说媒。
原来是看到了其在擂台上的表现了
想到这里,阿吉刚准备说些什么。
此时一旁的白露菡却发话了:“我觉得挺好啊。”
“给老财迷找个媳妇,也省得他天天逛窑子。”
“白姑娘说的对啊”
听到了白露菡的言语,张大嫂赶忙顺着话头接道:“一个大男人,哪能天天逛窑子”
“我这次介绍的,可都是我女红坊里一等一的绣娘”
“一等一的绣娘”
此时,白露菡来了精神,她看着张大嫂开口道:“那你说说,这绣娘都是什么条件”
“嗨呀,白姑娘你就放心吧,我就报三个,你们先听听,绝对差不了”
此时张大嫂掰着指头,开口道:“这头一个就是李寡妇”
“今年刚刚三十岁,三年前死了男人一直都没改嫁”
“那屁股和磨盘似的,绝对能给王掌柜生个大胖小子”
“第二个就是钱二姐,今年三十,也是刚死了男人”
“为人精打细算,一个大钱掰成两个花,和王掌柜绝对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说道这里,张大嫂言语一顿,继续道:“最妙的要数赵大姐了,今年三十五岁,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
“王掌柜要是和她成婚,这就有个现成的儿子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