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倒在地上王野,各派弟子不由得一愣。
他们都没有想到,王野居然会玩上这么一出。
尤其是方才出手的雪山派弟子。
他看着地上的王野,眉头逐渐锁紧。
同时,他开口喝道:“你这掌柜的不要太过放肆”
“方才我固然是动手推了你一掌,但是根本没有发力”
“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还没有发力”
听到了雪山派弟子的言语,王野双眼瞪得溜圆。
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畏惧道:“没有发力都成这样了”
“要是你用力打我一掌,我还不得死在这里”
说着,他看着自己身下已经被砸烂的桌子的碎屑。
其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惊恐:“哎呀,这桌子都碎成这样了”
“怪不得我的后背和尾巴根这么疼呢”
“原来我把这桌子都给砸碎了”
说着,王野在地上又是一阵抽搐。
其哀嚎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这桌子都被我砸碎了”
“那我得受多重的伤啊”
“够了”
看着王野的模样,雪山派的弟子大喝一声。
他看着眼前耳朵王野,开口道:“我警告你,聪明的赶紧给我站起来”
“若是再敢胡搅蛮缠,小心我”
“我怎么胡搅蛮缠了”
不等这雪山派的弟子把话说完,王野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你让剑圣大人评评理”
“明明你一掌震伤了我,现在还说我胡搅蛮缠”
“你说,我怎么胡搅蛮缠了”
“你”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这雪山派的弟子脸色一变。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王野的声音继续传来:“你们这些武林中人,仗着自己会武功就为非作歹”
“我辛苦操持这家客栈,累的身体亏虚,足下无力”
“你们一进客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搜查房间,我上来劝阻两句,居然被你们一掌震飞”
“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还有律令吗”
言语之间,王野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
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喘上两口气。
仿佛真的受伤不轻一般。
这老不要脸的
看着眼前王野的举动,阿吉等人纷纷翻了白眼。
这老财迷身体亏虚不假,但这他娘的是操持客栈累出来的吗
分明就是逛窑子把身体逛亏虚的
把逛窑子导致身体亏虚的原因算在这雪山派弟子的身上。
这无耻手段,也就只有王野能够做的出来了。
人才啊
看着倒在地上不断哀嚎的王野,此时的剑圣暗暗的想道。
王野这无耻程度,简直比张道玄还可怕。
张道玄阴险归阴险,毕竟也是武当的长老,做事最起码还要点脸面。
似王野这般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哀嚎讹钱的举动。
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念及此处,他摇了摇头,开口道:“够了”
说着,他目光一转,落在了那雪山派弟子的身上:“你雪山派也是正道名门”
“明明是你打伤这掌柜在先”
“乃是我亲眼所见,如今却想要抵赖不成”
言语之间,剑圣的脸上带着丝丝的低沉。
此言一出这雪山派弟子的脸色一变,开口道:“剑圣前辈,方才我真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掌”
“我根本没有发力啊”
“你没发力我把桌子砸的稀碎啊”
听闻此言,王野开口搭话道:“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计较有没有发力,这有意思吗”
此言一出,这雪山派的弟子身躯一僵。
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剑圣开口道。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雪山派弟子的身上:“你出手伤人,还照常理我该将你送到府衙发问”
“但是你我同属武林正道,同气连枝”
“此事我就擅作主张一次”
“你问问这掌柜的赔多少钱可以善了,然后把钱他就行了”
“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言语间,剑圣的眉头微微皱起。
仿佛在处理什么烦心事一般。
可以啊
听到了剑圣的言语,王野的心头一动。
一开口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剑圣也太上道了。
上一次合作这么丝滑顺畅,还是天桥的陈瞎子呢
嘶
呲牙一出,这雪山派的弟子深吸一口凉气。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野,迈步上前,开口道:“罢了,今日剑圣前辈开口,我便不与你计较”
“你想要的多少银子”
言语间,他的脸上带着丝丝的不耐烦。
“我这人做买卖多年,讲究的就是一个厚道”
听到了这雪山派弟子的言语,王野摇了摇头,开口道:“看在剑圣大人的份上,我也不和你多要”
说道这里,王野竖起两根手指:“你就给二百两好了”
“二百两”
此言一出,这雪山派弟子的双眼瞪得溜圆:“你怎么不去抢”
“一点都不多啊”
闻言,王野开口说道:“我这伤势看一看汤药费花不了多少钱”
“但是我这客栈耽误不起啊”
“这么大的客栈能够维持,全靠我一个人尽心尽力内外操持”
“我要是倒下了,这些伙计没了我这主心骨,可怎么开店啊”
我特么
此言一出,一旁的阿吉等人不由的愣住了。
这老财迷是真的不要脸啊
他平日里骂人逛窑子当甩手掌柜,客栈的事物全凭自己这些人打理,他是一点也不顾。
到了现在,他反倒成了客栈的主心骨了
而就在阿吉等人愣神的时候,王野的声音继续传来:“而且,除了我之外,你还打烂了一张桌子”
“这汤药钱误工钱和安慰钱再加上桌子钱,要你二百两一点都不多啊”
此言一出,这雪山派的弟子愣住了。
他看着王野,开口道:“你这掌柜的,不要太过分啊”
“汤药钱我可以理解。”
“可是这误工钱、安慰钱和桌子钱是什么情况”
“我可告诉你啊,你可不要仗着剑圣前辈给你撑腰坐地起价啊”
说到这里,这雪山派弟子的言语中满是气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