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柱子的言语,叶凌舟先是一愣。
随即他整个人无奈到了极点。
自己平日里为了让柱子开窍,那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加教导。
但是一点效果没有
这孩子还是该怎么虎就怎么虎。
一个看不住就把自己的老底往外兜。
原本,这件事情叶凌舟都看开了。
毕竟虎归虎,这孩子也是自己亲徒弟。
可眼下这情况则完全不同了
这虎了吧唧的孩子和王野待在一块。
居然他娘的开窍了
不仅开了窍
甚至连自己以往的教诲都想起来了。
尤其是这句自己不知道猴年马月说过的言语。
居然让这个傻小子又翻出来了
“柱子,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气我”
念及此处,叶凌舟看着柱子,开口说道:“平日里老子教你点东西”
“你小子不是打瞌睡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怎么姓王的财迷一开口,你就全想起来了”
言语间,叶凌舟双眼瞪着柱子,显得无比的气愤。
看着叶凌舟的样子,柱子挠了挠头,开口道:“少爷,你这话说的不对”
“就是因为你平日的教导,俺时才时常念叨,不敢忘怀”
“所以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才拿出来用了不是”
我
此言一出,叶凌舟不由得气血上涌。
一时之间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摆手了摆手,对着王野开口道:“行吧,随便吧,懒得掰扯了”
“要拍快拍,麻溜的,累了”
“你们就拿扛着我的尸体换银子去吧”
言语间,叶凌舟一脸的生无可恋。
碰到王野这么个财迷教主
再加上柱子这么个虎了吧唧的徒弟。
此时的他已经彻底无奈了。
“行了”
看着叶凌舟的样子,王野摆了摆手,开口道:“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他娘还当真了”
“毕竟是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我会用你去换钱吗真是的”
说到了此处,王野摆了摆手。
“姓王的,你能这样说我很感动”
看着眼前的王野,叶凌舟开口说道:“不过你说这句话的时候”
“是不是先散了身上的劲气”
此时的王野虽然一脸的云淡风轻。
但是周身得劲气已然涌起。
仿佛随时都会拍出一掌一般。
“奥”
听到了叶凌舟的言语,王野微微一怔,旋即开口道:“我一时情不自禁”
说到这里,王野身躯一动散去了身上的劲力。
散去劲力的同时,他挠了挠头。
看着叶凌舟开口道:“说起来,你真的给张老爷戴了顶绿帽子”
以叶凌舟的本事,江湖之上美女唾手可得。
去窑子里找波斯猫过夜这一点他信、
拉下脸去给人戴绿帽子这等事情
还真不是他的风格。
“有意思”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叶凌舟微微一笑:“这件事情,不是已经很明了了吗”
说着,叶凌舟踩在裂风营杀手头颅上的脚又暗暗发力。
哼
闻言,王野冷笑一声,开口道:“你跟了老子这么多年了”
“说你勾搭那个美女老子相信”
“饥不择食给人戴绿帽子这等事情,你觉得老子会相信吗”
此言一出,叶凌舟笑了。
他看着眼前的王野,开口道:“知我者,教主也”
言语间,他的脸上满是信任的笑容。
“行了,少他娘的拍马屁”
闻言,王野摆了摆手,开口道:“刚才还一口一个姓王的,现在知道叫教主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张老爷为什么要泼你这盆子脏水”
此时的王野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语一出,叶凌舟摇了摇头,开口道:“因为阿芙蓉”
“阿芙蓉”
闻言,王野的眉头一皱。
“不错”
叶凌舟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个张老爷明面上是京城的茶商,实则做的是阿芙蓉的买卖”
“尤其是他的那个小妾,原本也是青楼的女子,只因沾染上了阿芙蓉才做了他的妾室”
“我与她写诗之际,她瘾上心头,恍如饿鬼”
“我才催动功力祛了她体内的病根”
“然后,就有了柱子这小王幕了”
说到此处,叶凌舟瞪了一眼身旁的柱子。
被叶凌舟这么一瞪,柱子不由得挠了挠头。
同时,王野也忍不住开口道:“那你和他正妻与女儿的事情呢”
“自然是假的”
叶凌舟摇了摇头,开口道:“寻常人遇到这类事情,都是拼了命的掩饰,生怕旁人知晓”
“哪有他这般大肆宣扬的”
“他所谓的正妻与女儿,都不过是一同种植阿芙蓉的下手”
“在他们的身后,有着一个巨大的势力扶持。”
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听到了叶凌舟的言语,王野不由得一愣。
原来这看似荒诞的事情背后,居然还有如此的隐情
就在王野暗暗惊讶的时候,叶凌舟的声音继续传来:“这个势力,咱们二人都非常的熟悉”
此言一出,王野的身躯一怔。
他看着叶凌舟愣了半晌,开口道:“难不成是”
“不错”
闻言,叶凌舟微微一笑,开口道:“就是如今的圣教”
此言一出,王野的身躯一愣。
他根本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的隐情
“你是说”
看着眼前的叶凌舟,王野沉声问道:“如今的圣教,在售卖阿芙蓉”
“岂止是售卖”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叶凌舟开口道:“昔日你我假死脱身之后,圣教便伤了元气”
“这才蛰伏了不过数载,便在长生棋局之上再度出手”
“若没有这阿芙蓉带来的巨额利润,就是掐死厉沧南,都做不到这一点”
“至于我给张老爷戴绿帽的言语,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不然你真以为我会为了区区一万两银子,逃债逃到金陵”
言语之间,叶凌舟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玩味。
听闻此言,王野不由的点了点头。
此时他看着叶凌舟,开口道:“既然如此”
“你把那六千两银子还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