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回春堂。
“真是作孽啊”
看着面前的王野和叶凌舟,朱大夫摇了摇头。
他看着阿吉和陈冲,开口道:“我早说过,阳气乃男人之本,损耗不得”
“可这王掌柜死活不听,天天去怡红院挥霍阳气”
“这下可好,居然逛窑子逛到晕厥,真是作孽啊”
言语间,朱大夫一脸的痛心疾首。
仿佛真的是一个认真负责的郎中一般。
“那个朱老先生”
听到了朱大夫的言语,阿吉挠了挠头,开口道:“我们还没说老财迷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他不是逛窑子逛到晕厥的”
“而是被我们打晕的”
说道此处,阿吉和陈冲不由的低下了头。
出手把自己的掌柜和客人打到晕厥。
这放眼整个金陵也是奇闻
“嗨呀,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对王掌柜呢”
听到此言,朱大夫开口道:“虽然他平日里为人抠了一些,嘴巴也损了一些”
“又好色贪财了一些,还时不时扣你们的工钱”
“但这不妨碍他是个好人啊”
言语间,朱大夫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特么
听到了朱大夫的这一番言语,王野不由的恨得牙根痒痒。
若不是此时自己正在装晕。
他高低站起来和这个朱老杂毛决一死战。
就在王野暗暗思考的同时,一旁的阿吉脸上神情由羞愧恢复了正常。
若是按照朱大夫的言语来看。
自己这一掌拍的,还挺解恨的
“行了”
听到了朱大夫这么一番言语,一旁的陈冲赶忙说道:“朱大夫,赶快动手救治掌柜的吧”
“他被一掌拍在胸口,也不知道受了内伤没有”
“你赶快看看”
嗯
听到了陈冲的言语,朱大夫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说着,他来到了王野身旁。
手指在他脉上一搭,开口道:“脉象平稳,心脉没有受损”
一言说罢,他伸手钻进了王野的衣衫之中一阵摸索、又按又摸。
我特么
被这么一阵摸索,王野又一阵怪异的感觉。
自己纵横怡红院多年,如今被这朱老杂毛一阵动手。
登时间,他居然有了一种被吃了豆腐的感觉。
“嗯”
就在此时,朱大夫点了点头,开口道:“脉相平稳,肋骨心脉也都没有受损”
“看来,王掌柜只是被震晕了过去”
此言一出,陈冲不由的点了点头。
就在陈冲点头的同时,朱大夫来到了叶凌舟的身旁。
他先是在在叶凌舟的身上一阵摸捏。
在确认骨头内脏没有问题之后,又将手指搭在了其手腕上。
“嗯”
手指搭在叶凌舟手腕上的瞬间,朱大夫眉头一皱,发出一丝疑问。
“怎么了”
此时,阿吉焦急的问道:“难不成客人心脉受了损伤”
话里话外,阿吉的言语带着丝丝的紧张。
若是自己一个不慎震伤了客人的心脉。
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不是”
闻言,朱大夫摇了摇头,开口道:“此人心脉没有损伤”
“只是此人阳气亏虚,阴气过盛”
“这可是不得轻视啊”
此言一出,阿吉慌了。
他慌忙起身来到了朱大夫身旁,开口道:“朱大夫,这阳气亏虚阴气过盛,会怎么样”
“很严重啊”
闻言,朱大夫开口道:“此等病症一出,很容易就勃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
“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听到了此番言语,王野心头一动,差掉笑出了声。
就说这叶凌舟波斯猫找多了身体不行。
如今还是被朱老杂毛当众揭了老底。
“不是”
闻言,阿吉开口说道:“朱大夫,我这一掌还有这本事”
“能把人打的身体亏虚”
此时,阿吉看着自己的手掌,脸上写满了疑惑。
“竟想美事”
闻言,朱大夫开口道:“要是真的能把人打成这样,我绝对重金把你挖过来”
“到时候你其他什么事情不用干,就趁着夜色对着金陵城的男人每人拍一掌”
“到时候我的海马枸杞鹿茸虎鞭人参酒,绝对是供不应求”
此言一出,阿吉和陈冲不由的一愣。
他们看着眼前的朱大夫,开口道:“等等,你的药酒,又添新花样了”
“那是”
闻言,朱大夫胸膛一挺,开口道:“我最近发现这海马和枸杞对身体也是大补啊,所以便加了进来”
“如今这药酒的功效啊,那是更上一层楼啊”
“只售三十五两银子,绝对实惠”
言语间,朱大夫的脸上写满了得意的神情。
“嗨呀,你先别着急介绍你的药酒啊”
看着眼前的朱大夫,阿吉赶忙道:“你先把老财迷他们救醒啊”
“着什么急”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朱大夫反问道:“这两个人又没受伤,不过是被掌力震晕了而已”
“让他王财迷多睡一会,我先救这个”
说着,朱大夫指了指叶凌舟。
“不是,为什么啊”
此时,阿吉怪叫了一声,开口道:“你这救人呢还是买菜呢咋还挑拣呢”
算阿吉这小子有点良心
还知道据理力争的先救治自己。
看到自己平日里的羊肉没有白费。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在心头暗暗的想道。
然而,就在王野暗暗思考的时候,阿吉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们身上都没有带银子”
“你不先救老财迷,一会谁出钱啊”
此言一出,王野差点气的跳起来。
好家伙
怪说不得这小王八蛋要怪叫着先救自己呢
感情是让自己起来出钱啊
“你小子”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朱大夫开口道:“感情你让我救醒王财迷就是为了出钱”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言一出,王野的心头一动。
虽然这朱老杂毛动不动就让自己买他的药酒
看来这关键时刻还是有一点医德的
就在王野这样想的时候,朱大夫一指叶凌舟,开口道:“这出钱的事情,这个人也是可以的嘛”
“而且趁着王财迷昏迷不添乱,我还能再卖两壶药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