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王野在心头暗骂一声。
他根本没有想到,昨晚上居然是这样的情形。
咳
念及此处,他不由得咳嗽了一声。
同时开口道:“纵然如此,你们就不能学学人家李青莲”
“到底是读书人,知礼法,懂进退”
“言行举止端庄无比,几时像你们这般了”
噗呲
此言一出,阿吉等人身躯一怔,险些笑出了声。
“你们几个笑什么”
看着阿吉等人的动作,王野双眼一眯,开口说道:“老子说的不对吗”
“老财迷”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等人开口说道:“你以为我们是怎么喝多的”
此言一出,王野身躯一怔。
他看着眼前的阿吉等人,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迟疑。
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事情
念及此处,王野开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明白,众人喝多和李青莲有什么关系。
“老财迷,你别看李青莲这孙子平日里一口的之乎者也,实际上客栈里最骚的就是他”
看着眼前的王野,阿吉开口道:“昨天我们只是喝酒看热闹”
“可是三杯酒下肚,这小子就不对劲了”
“说什么这么喝酒没意思,要有点彩头才过瘾”
“然后我们就猜黑衣人和紫衣人谁能赢,黑衣人被砍杀一人,选黑衣人赢的就喝一杯酒”
“紫衣人被砍杀一人,选紫衣人赢的就喝一杯酒”
“如此下来,几轮下去,就”
说到这里,阿吉没有继续说下去。
明白了
完全明白了
此时的王野终于明白昨晚是怎么回事了。
怪说不得这帮小兔崽子昨晚喝的敌我不分,还把自己拍进了回春堂。
弄了半天,症结是他娘的出在这里啊
“行了”
想到这里,王野大手一挥,开口道:“阿吉三人扣半个月银钱,李青莲扣一个月”
“凭什么啊”
听到这里,李青莲怪叫一声,开口道:“他们都扣半个月,为啥我就扣一个月的啊”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言语间,李青莲拉高了嗓音,一脸的不服。
呸
此言一出,王野啐了一口:“你他娘的还老实人”
“喝酒博彩你他娘是样样精通”
“昨晚要没有你撺掇着玩彩头,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此言一出,李青莲瞬间就蔫了下来。
他没有再继续反驳。
毕竟,昨晚就是因为他要玩彩头,众人才齐齐喝晕的。
“还有”
看到李青莲没了言语,王野开口继续说道:“昨晚那大厅里的尸体呢”
“我和阿吉拉到府衙换了银钱了”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一旁的陈冲开口说道:“银钱我都给你放柜台里了”
“嗯,不错”
此言一出,王野不由得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动手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再有下次,小心老子扣你们一个月的银钱”
“知道了”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和陈冲开口应道。
“知道了就赶紧干活”
闻言,王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都什么时辰了不用做买卖了吗”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众人正准备起身干活。
而就在此时,叶凌舟开口了:“对了,你们看到柱子了吗”
昨晚自己到回春堂的时候柱子就不在场,如今还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一时间,叶凌舟难免有些担心。
“柱子”
此言一出,阿吉等人不由得一愣。
他们都不清楚,柱子到底是谁。
“嗨呀”
看到阿吉等人愣神的模样,叶凌舟叹了口气:“就是我身旁的那个大个”
“奥,他呀”
听到了叶凌舟的言语,阿吉等仍恍然大悟。
同时,摇了摇头:“没见着啊”
“他不是陪着你去回春堂了吗”
听到了这一番言语,在场之人不由愣住了。
这他娘的可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
这忙活了一通之后,居然没人发现丢了个大活人
“还愣着干什么”
看到这里,王野开口说道:“分头找啊”
此言一出,众人连忙分散开来,寻找柱子的踪迹。
与此同时,一间破旧的屋舍当中。
柱子被吊在房梁之上,不断地摇晃。
他双眼微闭,呼吸一起一伏。
细细听去,还带着细微的鼾声。
“醒醒醒醒”
此时,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推了柱子一把:“别他娘的睡了”
啊
被这么一推,柱子转醒过来。
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开口道:“开饭了啊”
“开饭开饭”
闻言,黑衣人踢了柱子一脚:“我让你开饭”
“被吊房梁上都能睡着,一醒来就知道开饭”
“你是猪吗我们把你绑来是伺候你来了呗”
“说,玉面小郎君在哪”
言语间,黑衣人的言语无比狠辣,双眼之中带着丝丝的凶光。
“哎呀妈呀”
此言一出,柱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地神情:“大哥明明是你用药把俺熏翻的”
“咋还能赖俺能睡呢”
“那俺要不睡,也不至于被你吊在到这来啊”
言语之间,柱子的脸上满是无奈。
“少他娘的废话”
听到了柱子的言语,黑衣男人又是一脚:“快点告诉我玉面小郎君在哪”
话里话外,黑衣的言语透露一丝不耐烦。
“那啥”
闻言,柱子摇了摇头,开口道:“昨晚上你们出手太突然,直接就把俺熏翻了”
“俺也不知道少爷在哪”
此言一出,这黑衣人双眼骤然圆睁。
他转头看着身旁的同伴,开口道:“这傻子不知道玉面小郎君在哪”
“留着也是个麻烦,要不要直接杀了,然后我们直接找叶凌舟”
“不妥”
闻言,这黑衣人同伴说道:“在咱们之前,对叶凌舟出手之人都被斩杀殆尽”
“我们直接上去风险太大,还是用这个蠢货把叶凌舟钓来最为稳妥”
“就是啊好汉”
听到这一番言语,柱子开口道:“你别着急”
“俺们少爷肯定会过来找俺的”
言语之间,柱子一脸的气定神闲,显得无比淡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