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天桥的茶摊上。
王野和陈瞎子要了一壶清茶,三个小菜,边吃边聊。
这陈瞎子也不知道饿了几天,一双筷子在手中使的上下翻飞。
桌上的小菜不断被他送入口中,只一会的功夫就吃的满嘴油光。
不仅如此,其每一次下筷子都精准无比。
根本不似寻常的瞎子那般,吃个饭都要寻找半天。
“我说陈瞎子”
看着眼前的陈瞎子,王野眉头一挑,开口说道:“你他娘的别光顾着吃啊”
“你不说要帮我免费算一卦吗”
“你他娘的倒是给我算啊”
此时王野也无奈了。
眼前的陈瞎子一双筷子用的上下翻飞,都快带出旋风了。
这吃饭的速度比阿吉还要快上不少。
以至于让王野都怀疑这孙子是不是真瞎。
“啊”
王野此言一出,陈瞎子才如梦方醒。
他用干瘦的手掌抹了一下嘴上的油花,开口说道:“对不住、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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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被一众恶犬追逐,难免腹中饥渴”
“再加上这菜式香气扑鼻,一时间竟忘了这等事情”
“行了”
听到了陈瞎子的言语,王野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我和你说”
“我此番主要是想问一个人的身份”
“好说”
王野此言一出,陈瞎子微微一笑。
他一捋自己的山羊胡,开口说道:“老夫铁口神算,前断三千岁,后算八百载”
“莫说是个人,就是紫金山上的石头,我都能算出他的前世今生来”
“你少给我整这些玄乎的”
对于陈瞎子的言语,王野开口道:“真当老子是被你骗的那帮子冤大头了”
“我问你,金陵书院的李三多,到底是什么来历”
“李夫子”
这句话一出口,陈瞎子的身躯微微一愣。
旋即,他看着王野开口道:“王掌柜你怎么好端端问起他来了”
“再说了,你们都有逛怡红院的癖好,按理说你对他的了解是最深的”
“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说道此处,陈瞎子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一仰头一饮而尽。
“少废话”
听到了陈瞎子的言语,王野翻了个白眼,开口道:“我要了解还用的着问你”
“你他娘的少废话,快点告诉我这人什么来历”
“要不然你这一桌子的东西你掏钱”
言语之间,王野指了指面前的菜式:“我可一口没吃啊”
此言一出,陈瞎子身躯一愣。
好家伙
方才他风卷残云吃东西的时候都没有听到王野动嘴。
他原想着是王野不饿。
结果弄了半天王野在这里等着他呢
“行吧,今日你王掌柜技高一筹”
念及此处,陈瞎子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无话可说”
“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李三多的来历”
“嘿”
此言一出,王野的脸色一变,开口说道:“好你个陈瞎子骗吃骗喝骗到我头上来”
此时王野双眼瞪得溜圆,眼神之中满是气愤。
“王掌柜你别着急啊”
闻言,陈瞎子赶忙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李三多的来历,但是他出现在金陵的时间,刚好对应了武当派系之争”
“派系之争”
此言一出,王野的身躯一愣:“武当还有派系”
“你看看,你做买卖的不懂江湖了不是”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陈瞎子一缕胡须,开口道:“昔年的武当,分为天人二道”
“天道尊天意,主天道,认为天道滚滚,不可抵挡,顺天而行,方成大道”
“人道顺人心,清心寡欲,认为遵循本心人定胜天,人在道中,众生平等”
“昔年二道争辩激烈,势均力敌,武当派眼看着就要分家”
“后王朝尊崇道派,有意扶持天道,自此之下,人道大败亏输,一夜之间消散的干干净净”
“而人道消散不久之后,李三多就到金陵教书了”
此言一出,王野摸了摸下巴,沉吟了半晌。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陈瞎子,开口道:“照你这个意思,李三多是武当人道的幸存者”
“我不知道”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陈瞎子灰蒙蒙的双眼看着王野,开口说道:“我就是和你讲个过去的奇闻轶事”
“至于李三多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个陈瞎子
听到了这里,王野扯了扯嘴角。
他这一番话似乎什么都说了,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念及此处,他看着陈瞎子,开口道:“老子请你吃了这么多东西,就换你这么两句模棱两可的屁话”
“不是我不愿意说啊”
看着眼前的王野,陈瞎子开口说道:“这几日城里多了许多阴阳人”
“这等关乎王朝的传闻辛秘,我可不敢乱说啊”
“要是被听到了,我老瞎子可就脑袋搬家了”
话里话外,陈瞎子显得露出一番恐惧的神情。
“阴阳人”
闻言,王野的眉头皱的更紧。
“对啊”
陈瞎子一拍大腿,开口说道:“就是切了下面,专门服侍皇帝的那个”
“我可听那过往的游人议论了,这些阴阳人可厉害的紧啊”
“好多大臣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中的”
“我老瞎子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可想多活几年呐”
言语间,陈瞎子的脸上写满了畏惧。
此番言语一出,王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思索。
方才他曾听过段思宁叫了阉狗,如今又听到了陈瞎子的种种言语
莫不是,这事情和王朝有所关联
“嘿嘿,明白了吧”
看着王野脸上思索的神情,陈瞎子嘿嘿一笑,开口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就自己个慢慢参悟去吧”
“我就先走了”
说着,陈瞎子就准备开溜。
“等等”
看到陈瞎子的模样,王野眉头一皱,开口道:“你那萝卜刻章本事没了用武之地,想来也不容易”
“要不要我再送你二斤包子”
“不用”
闻言,陈瞎子开口道:“一个萝卜刻章的本事而已,发现就发现了”
“什么拧门撬锁,妙手空空的本事我也是行家里手”
说着,他取出一个钱袋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就天宝钱庄掌柜的这点银子,可是能让我舒服好一段日子了”
此言一出,王野先是一愣:“你个老骗子,还真是骗吃骗喝”
“嘿嘿,这都是王掌柜你主动的,我可没有让你请我啊”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陈瞎子嘿嘿一笑,开口道:“再说了,你一顿饭换了个过往的传闻辛秘,这不值了嘛”
说着,陈瞎子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