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醉仙楼。
大厅之中人来客往,热闹非凡。
阿吉倚着门框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张脸上时而疑惑,时而思索。
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就在阿吉摇头晃脑之际,王野来到了他的身后,抬手就是一记暴栗。
“老财迷”
挨了这一记暴栗,阿吉怪叫一声。
他转身看着王野,开口道:“你吃多了”
“好端端的打我干啥”
“因为你小子该打”
看着眼前的阿吉,王野开口说道:“大上午的你小子不招呼客人”
“倚着门框摇头晃脑,长吁短叹的”
“咋的,你小子要作诗啊”
话里话外,王野一万个没好气。
“嘿,你个老财迷,我算是发现了”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翻了个白眼,开口道:“你那脑子除了银子之外,就他娘的不考虑其他事情”
“昨晚的事情你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
闻言,王野微微一愣,迟疑道:“可以啊阿吉,几天不见你小子长本事了”
“原来是他娘的满嘴跑歇后语”
“现在居然都出现蹊跷这么高端的词汇了”
“要是再给你点时间,你他娘是不是还打算上京考状元啊”
王野看着阿吉,一张脸上写满了玩味。
“哎呀,老财迷”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开口说道:“我没和你逗闷子”
“这事情真的有蹊跷”
说话的同时,阿吉显得十分的认真。
“怎么蹊跷了”
言语间,王野的脸上也带着丝丝的惊讶。
倒不是惊讶于事情是否有蹊跷。
而是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吃凉不管酸的阿吉。
居然开始觉得事情蹊跷了
“还怎么蹊跷了”
看着王野的模样,阿吉朝着周遭看了一眼。
在发现没人注意之后,开口道:“昨晚我们大战陆啸天”
“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全被他震晕了过去”
“可等我醒来之后,陆啸天已经离奇身死了,还被人斩下了一条手臂”
“这事你不觉得蹊跷”
言语间,阿吉的脸上写满了神秘。
“不觉得啊”
看着一脸神秘的阿吉,王野打了个哈欠:“昨晚上他吼了一嗓子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就已经在客栈了”
“哪里蹊跷了”
我
此言一出,阿吉干脆愣在了原地。
王野这一番言语,让他有一种千斤力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啊”
就在阿吉愣神之际,白露菡走了过来:“我一个人在大堂忙里忙外”
“你们两个却站在这里聊闲天”
“小丫头片子你来的正好”
看到了白露菡,阿吉的眼前一亮,开口道:“昨晚上的事情你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
闻言,白露菡看了阿吉一眼:“哪里蹊跷了”
“就是我们被打晕了之后,陆啸天却离奇身死,还被人斩下了一条手臂”
看着眼前的白露菡,阿吉赶忙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觉得蹊跷”
说着阿吉的脸上泛出一丝惊讶。
“不蹊跷啊”
白露菡脖子一梗,开口道:“昨晚他吼完那一嗓子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就在客栈了”
“哪里蹊跷了”
此言一出,阿吉愣住了。
这两个人是串通好了逗自己玩吗
“就是蹊跷啊”
短暂的愣神之后,阿吉开口道:“咱们昏迷之际陆啸天离奇死亡”
“这难道不蹊跷”
话里话外,阿吉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行了,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看着阿吉脸上的神情,白露菡摆了摆手,开口道:“陆啸天是什么人”
“那是魔教的长老”
“这样的人,那仇家还不是海了去了”
“说不定他昨晚来的时候就被仇家盯上了,你们争斗的时候人家坐山观虎斗”
“等你们都被打晕之后再出手将其诛杀”
“这都是江湖上最为常规的手段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言语间,白露菡一脸的见怪不怪。
此言一出,阿吉一时语塞。
白露菡这一番言语说的确有道理。
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行了,赶紧帮忙招呼客人”
白露菡拍了拍阿吉的肩膀:“看见骆驼就说马背肿,真是少见多怪”
闻言,阿吉扯了扯嘴角。
灰溜溜的朝着客栈内走去。
看到这里,王野微微一笑,正准备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娘嘞”
随着这个声音,却见赵捕头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哟,赵捕头”
看到赵捕头之后,王野赶忙应了上去,开口道:“今儿来的早啊”
“怎么的吃面还是喝茶”
“诶呦,不吃面也不喝茶”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赵捕头开口道:“王掌柜,出大事了”
“金陵城的安危,可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啊”
赵捕头此言一出,王野不由的一愣。
这好端端的,金陵城的安危怎么就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就在王野疑惑的同时,一旁的阿吉也凑了上来:“老赵你喝多了吧”
“老财迷这干啥啥不行的主,金陵城的安危怎么就到了他身上了”
“诶呦我的娘”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赵捕头开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话到此处,赵捕头压低了声音,开口道:“血衣楼听过吗”
“血衣楼”
此言一出,一旁的白露菡赶忙凑了过来:“难道是那个广纳恶徒”
“杀人求道的杀手组织”
“就是这个”
听到了白露菡的言语,赵捕头一拍大腿,开口说道。
“不是”
看着赵捕头的模样,白露菡的神情一变,开口道:“这个组织多活跃于黑道之中,且拿钱办事手段利索”
“平日里极少抛头露面”
“这和你方才说的有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众人点了点头,齐齐朝着赵捕头看了过来。
他们都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和王野有什么关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