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回春堂。
此时的回春堂大门紧闭。
朱大夫和李三多坐在大堂之中,愁眉不展。
在他们的面前各放着一封黑色的拜帖。
段思宁在一旁沉默不语,其眉头也微微皱起。
在他的手中提着一只鸟笼。
一只灰色的鹰隼立在其中。
锐利的目光四处扫视,看上去颇为冷峻。
“牛鼻子,你别光发呆啊”
此时朱大夫率先沉不住气了,他看着眼前的李三多,开口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找你来是商量对策的,不是他娘的看你皱眉头的”
言语间,朱大夫显得十分的不耐烦。
“我能说什么”
听到了朱大夫的言语,李三多摇了摇头,开口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阉党已经找上门来了,还商量什么”
“直接做好准备和他们动手就行了”
“你还要商量什么”
也不知道是纯阳内力的缘故还是心烦意乱。
此时的李三多显得无比暴躁,一开口颇为不耐烦。
“哎呀呀,你个牛鼻子”
听到了李三多的言语,朱大夫开口说道:“亏你还号称纯阳道人”
“我看叫你纯阳蠢蛋才对”
“还直接动手就行,你当对方是什么人”
“那可是天煞门的魏西楼”
说到此处,朱大夫显得颇为激动:“他几十年混元童子功,功力已经到了返老还童刀,枪不入的地步”
“你若是他的对手,还用在这里教书”
“老子当年要不是帮了你,现在早就是药王谷的新一代谷主了”
“还用在这里卖壮阳酒”
此言一出,李三多的身躯一怔。
他抬眼看着眼前的朱大夫,开口说道:“卖壮阳酒那不是你爱好吗”
“你个老杂毛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安”
“我呸”
听到了李三多的言语,朱大夫开口道:“你好,你他娘还是道门出身,一天天泡在窑子里不出来”
“你还有脸说我”
“我逛窑子怎么了”
此时李三多开口道:“那叫阴阳交汇,道法天成,是人间大乐”
“不像你,药王谷许多齐方妙诊不去钻研”
“天天就盯着下半身用力”
“得亏是你没有回药王谷当谷主,不然药王谷发扬光大的就是那鹿茸人参虎鞭酒了”
此言一出,朱大夫双眼圆睁。
他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开口说道:“你个牛鼻子,看来今天不让你安分一点这事情是没法商量了”
“嘿呀,你还跟我厉害上了”
看到朱大夫撸袖子,李三多也不含糊。
他摩拳擦掌开口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武当人道功法的博大精深”
言语间,两个人相互起身就准备动手。
看到眼前的一幕,一旁的段思宁赶忙上前劝解:“两位师傅不要这样”
“眼下大敌当前,还是”
“你闭嘴”
不等段思宁把话说完,两个人一口同声的说道:“今天不让这个老东西知道厉害,这事情就没得商量”
此言一出,段思宁愣在了原地。
面对这两个人的言语,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段思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幽幽传来:“啧啧啧”
“老杂毛大战李三多”
“这一次可是来着了”
此言一出,大堂内的三人不由得一愣。
尤其是李三多和朱大夫。
段思宁也就罢了,毕竟武功粗浅,察觉不到有人靠近也属正常。
但是就连他们两个都没有发觉有人靠近
“谁”
震惊之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话的同时,两个人也没有闲着,纷纷拉开了架势就准备动手。
就在两个人拉开架势的瞬间,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这身影走进来之后,他们二人先是易经。
继而说道:“王掌柜”
“你怎么来了”
言语之间,二人带着丝丝的惊讶之意。
他们玩玩没有想到,王野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原本只是看到小囡囡下学太早,所以来看看你们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王野掏着耳朵,显得颇为淡然:“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吵架”
“真是有趣的紧啊”
话里话外,王野的脸上挂满了玩味的神情。
此言一出,朱大夫脸色一边。
他刚准备有所动作。
而就在此时,李三多一把按住了朱大夫。
同时,他开口道:“老朱,不要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谁说我要动手了”
听到了李三多的言语,朱大夫看着李三多而已:“我挠挠痒痒而已”
“你瞎紧张什么”
“我是做什么的上次他装晕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不简单”
“还用你告诉我”
说着,朱大夫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背。
此言一出,王野不由得一愣,他看着眼前的朱大夫刚准备开口。
而就在此时,朱大夫却神秘一笑,开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医者父母心,所以我没有多说什么”
“否则,你真觉得老夫察觉不到”
言语间,朱大夫的脸上泛出丝丝的得意。
“行了,别臭拽了”
看着朱大夫脸上的神情,王野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俩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才听到你们提到天煞门和魏西楼”
“还有,这只鹰是怎么回事”
此时,王野把自己的疑问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此言一出,朱大夫和李三多相互看了一眼。
旋即李三多点了点头,开口道:“王掌柜不是外人,就说了吧”
闻言,朱大夫点了点头,开口道:“天煞门乃是朝中阉党的魁首所创建的门派”
“魏西楼则是阉党的魁首,也是朝中的大太监”
“昔年武当天人二道争锋,这魏西楼便插手其中”
“今次思宁藏身于此也被他察觉,今早向我我和牛鼻子分别送了一封拜帖”
说着,朱大夫将纯黑色的拜帖递给了王野。
接过了拜帖,王野的目光在上方扫了两眼。
紧接着整个人不由的一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