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片汪洋大海之上。
海面之上波涛翻滚,浪涌如山。
一艘巨大的船只在海浪之中不断沉浮,看上去无比的渺小。
那船只的顶头,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傲立船头。
他负手而立,目光远眺。
双足仿佛立地生根一般,丝毫不受海浪影响。
“柳生君你最近的武功真是不断剧增”
此时,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老者来到这男子身后,开口道:“如此巨大的海浪,居然还能安稳如山”
“不过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柳生君还要小心啊”
“小心”
闻言,这名叫柳生的男子轻声说道:“进步为何要小心”
“畏畏缩缩只会让人裹足不前,反倒浪费了大好的光阴年华”
呵呵
听到了此番言语,这老者微微一笑,开口道:“柳生君真不愧是宗主的嫡传弟子”
“心境思想与他一模一样”
“只是长此以往,你的心也会与日俱增啊”
老者的声音低沉,其中满是劝诫之意。
同时他手掌一扬,将一壶清酒丢给了柳生:“这是我临行前亲自酿的龙泉酒”
“这海上风急浪高,柳生君饮上一杯,也能去去寒气”
“心”
接过了这一壶清酒柳生微微一笑,开口道:“大师说的心,可是野心”
“正是”
闻言,老者应了一声。
“哈哈,大师真不愧是禅宗之人”
听到了这老者的言语,柳生朗声一笑。
他拿起手中酒壶,内力吞吐。
咻
霎时间,那湖中酒水登时蒸发,化作袅袅酒气钻入他的鼻中。
“果然好酒”
此时柳生开口道。
“柳生君能以内力蒸发酒水,此等功力,已臻圣境巅峰了吧”
老者缓缓开口:“如此年纪便臻圣境巅峰,已然胜过中原许多武者”
“若是稳扎稳打,踏入人仙,甚至染指那先天境界,便可脱离天地桎梏也未可知”
“为何要执迷于野心当中呢”
“大师此言差矣”
闻言,柳生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与师尊一般,功力与野心一同提升,这才是人间正道”
“我东瀛国土窄小,诸般大名割据四方”
“与其相互争斗,倒不如一致对外,开疆拓土”
“更何况此番北条三人殒命中原,带回大无量神通的线索,此番更是天大的机缘”
“我若抓不住此番机会,岂不是枉费他们牺牲”
说话的同时,柳生的目光一动朝着海面一看,仿佛发现了什么。
“果真如此”
听到了柳生的言语,这老者低头沉吟,开口道:“不过老僧还是想再劝柳生君三思”
“中原一地卧虎藏龙,武学博大精深,若论实力,我国实在不足与之抗衡”
“更何况在任皇帝推行仁政,与民同忧,如今正是民风开化,国力昌隆之盛世,还是不要一意孤行”
“天皇陛下也愿与中原永结同好,彼此帮扶”
“此番老僧前往中原学习佛法,也是天皇陛下的意思”
他的声音低沉深远,呼吸悠长稳重。
显然也是一代高手。
“哼,永觉大师参禅悟道当然不懂我大道宗之良苦用心”
听到了这老者的言语,柳生开口道:“东瀛之地比之中原沃土不过弹丸国土”
“如此浅水怎得真龙遨游驰骋”
“天皇于天守之中安享太平,自然不会理会这等事由,但是我大道宗万万不能容忍”
他的言语激烈。
话里话外,周身上下劲气涌动,散出一股灼热之力。
此等力量一出,与海风相激,居然散出阵阵白色雾气
由此可见这劲气之灼热
看着柳生此番模样,永觉和尚正欲说些什么。
哗
而就在此时,一阵水花冲天而起。
紧接着一头巨大的鲸鱼自水中跃起,朝着这船只狠狠压来
“好孽畜”
看到这鲸鱼破水而出,柳生眉头一拧,开口道:“方才我便发觉你潜藏于水下用心不轨”
“如今果然动了杀心”
“如今正好,便以你这孽畜性命,来证我此番道路顺畅”
言语之间,柳生手并剑指正欲出手。
“阿弥陀佛”
听闻此言,永觉和尚开口道:“深海汪洋,是我等侵扰于他”
“且老僧以内力将其推开便可,柳生君何苦再造杀孽”
说着,他干枯的手掌一动,正欲发力。
“哼,永觉大师终究是慈悲过头了”
此时柳生冷声横道:“世间万物,优胜劣汰,强者生存”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此乃天理”
“它要怨,便怨天吧”
此言一出,却见柳生剑指一动,一道灼热剑气破空而出
这剑气凌厉无比,快如疾电。
不偏不倚正轰在这鲸鱼身上。
吼
霎时间,只听一声凄惨的悲鸣之声,这巨大的鲸鱼周身炸裂开来。
血水肉块四散而下,恍若下了一阵偌大的血雨一般
看着这周身落下的血雨,他身躯一动,一股内力陡然散出。
嗡
霎时间,这血雨某块均被内力吹开。
便是连周遭的海鸟也被这劲力一冲,纷纷惊恐的四散奔逃
“柳生君,你”
看到这一幕,永觉和尚脸上一变,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哈
对于永觉和尚的言语,柳生发出一连串狂笑。
他看着周遭落下的血肉,开口说道:“中原曾有诗赞曰,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此等气魄,果然让人心驰神往”
“此番前往中原,我不仅要夺得大无量神通,便是那传闻中的地宫秘宝,也要一并到手”
此时的柳生声激昂,其中满是狂妄之意。
“阿弥陀佛”
看到柳生如此模样,永觉和尚双掌合十,开口道:“柳生君,你”
然而还不等有所言语,却听一声呼喊自桅杆上传来:“柳生君,永觉大师”
“前方已经看到了陆地了”
“大约再有半天的光景,我等便可以靠岸了”
此言一出,永觉和尚和柳生心头一动。
他们抬目远望,却见前方那阴霾当中,一片陆地已然若隐若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