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图案”
心头震惊之余,王野看着陈瞎子说道。
其脸上满是期待。
如果陈瞎子认得这羊皮卷上的内容。
自己便可以通过他来找出其中的奥妙。
“当然知道”
陈瞎子一捋胡子,开口说道:“你说的那玩意叫做星图”
“是两朝之前的相士观天定位之用”
“其上方列有诸天星斗,下面的纵横线条,横的唤做黄道,纵的唤做银道”
“这纵横之间配合星斗方位,十字交汇处便是最终的地点”
说道此处,陈瞎子头颅微微扬起。
脸上带着丝丝的得意之色。
“可以啊”
听到了陈瞎子的言语,王野的脸上露出一丝狂喜:“看不出你陈瞎子还有这等见识呢”
“那是”
闻言,陈瞎子摸索着将桌上的银锭子收入怀中。
同时开口说道:“老夫半仙之体,前算三千年,后知五百载”
“不过一张小小的星图而已,老夫岂能不知”
“那感情好”
听到了陈瞎子的言语,王野面上一喜。
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了羊皮卷,将其铺在了陈瞎子的面前:“你快给我看看”
“这星图上标注的是哪里”
“呃”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陈瞎子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开口说道:“王掌柜啊”
“我这双招子早就看不见了”
“你这怕不是在耍笑我吧”
此言一出,王野不由的一愣。
他娘的
光顾着高兴了,自己居然忘了陈瞎子眼瞎这一茬了。
“那怎么办啊”
念及此处,王野开口说道:“你看也看不见,这羊皮卷一无突起,二无文字,连他娘的注解都没有”
“我念也没法给你念”
“这他娘的不成了太监逛窑子,干着急嘛”
此时王野的彻底无奈了。
这墓主人怎么净整这脱了裤子放屁的事情呢
这羊皮卷乃是两朝前的东西,认识的人都寥寥可数。
更别说通晓这星图测算之人了。
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好容易陈瞎子知道这玩意,结果还他娘的看不见。
这他娘的
守着金山哭吧
仿佛是察觉到了王野的无奈,陈瞎子微微一笑。
他对着王野,开口说道:“王掌柜”
“你再给我一锭银子,我就告诉你谁能看懂”
“而且,这普天之下除了老夫,也就只有他能测算这星图的轨迹”
言语间,陈瞎子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的模样。
放眼看去,还真有一番前辈高人的意思。
“嘿,你他娘的”
听到了陈瞎子的言语,王野的眉头一皱:“你骗到老子头上了是吧”
“我可没有啊”
闻言,陈瞎子一梗脖子,开口说道:“这星图以天星定位寻找宝物”
“以此方法保护的宝物”
“它能是一般的东西吗”
说着陈瞎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锭银子也就是几十两,买个消息,不亏啊”
此言一出,王野扯了扯嘴角。
这老瞎子的言语,还他娘的挺堵人。
几十两就几十两。
反正昨晚自己挣了也不少
想到这里,他又取出一锭银子拍在陈瞎子面前:“给你”
“那我就多谢王掌柜了”
听到这银锭子的声音,陈瞎子的脸上泛出一丝笑容。
他伸手就要去拿这锭银子。
然而,他的手掌伸到一半,就被王野抓住了。
“等等”
抓住了陈瞎子的手腕,王野开口说道:“你得先告诉我事情才行”
这老瞎子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有八个心眼。
要是先让他拿了钱,鬼知道老瞎子会不会骗自己。
“王掌柜这出手的速度真是快”
闻言,陈瞎子笑了笑:“那武林的高手都不一定有你的快”
言语间他摇了摇头,继续道:“先告诉你也行”
“此人唤做陆观星,祖祖辈辈都是朝中的风水大家,不过因为数十年前一场大祸被贬”
“他一手观星定位,寻龙看相之术,放眼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你找他,一定能够看出这图上的内容”
陆观星
闻听此言,王野隐隐有些激动。
若这陆观星真如陈瞎子所言,时代都是朝中风水大家
那看出这星图当真是不要太简单。
看到了王野脸上的神情,陈瞎子微微一笑:“现在这锭银子我能拿了吧”
“再等等”
闻听此言,王野继续道:“你光说了名字”
“老子该上哪里找他去”
“嘿嘿”
王野的言语一出,陈瞎子开口道:“这个嘛”
“打住”
不等陈瞎子把话说完,王野连忙制止。
他看着陈瞎子,开口道:“你他娘的要是再要钱,我就找说书的郭先生,把你那点破事写成台本在松风楼当书说”
“行行行”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陈瞎子摇了摇头,开口道:“这陆观星世代都在朝中任职,家中颇有家底”
“被贬之后身家颇丰,如今就住在苏州城的大衍庄内”
说到这里,陈瞎子幽幽道:“此去苏州也不远,走水路很快就能到”
“王掌柜不会这点银子也舍不得出吧”
苏州城
此言一出,王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此去苏州的确不远
若是有心过去也要不了几个银钱
“现在”
就在王野心头暗暗思索之际,陈瞎子的声音传来:“我能拿这银子了吧”
“拿去拿去”
王野摆了摆手,显得颇为大度:“这都你应得的”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陈瞎子也不含糊。
却见他赶忙将银子收入怀中,脸上的笑意更浓。
看着陈瞎子的模样,王野笑了笑。
他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开口说道:“陈瞎子你自己先喝着,我先回去了”
说着,王野站起身来。
一溜小跑朝着醉仙楼的方向奔去。
听到了王野离去,陈瞎子微微一笑。
他缓缓呷了一口茶水,又吃了一口小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开口道:“自古金银生烦恼,哪有闲云自逍遥”
“浪荡世间五百载,白云悠悠水滔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