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野起了个大早。
大抵是昨晚与凌万里的一番大战,让身体得到了充分的活动。
今日的他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整个人说不出的自在畅快。
“嗨呀”
看着湛蓝的天空,王野伸了个拦腰:“活动了一番果然痛快”
“今天老子算是第一个起来的吧”
说着王野挺起胸膛。
准备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噗
就在此时,一个屁声从茅房传来。
其声音清脆嘹亮。
在小院之中显得分外清晰。
紧接着黄埔嵩痛苦的低吟悠悠传来。
显然
黄埔嵩已然用屁声告诉了他。
谁才是起的最早的人。
我特么
听到了这声响,王野不由的兴致全无。
自从黄埔嵩吃了阿吉等人给高天赐准备的泻药之后。
整个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王野以为他腹泻几天也就罢了。
没想到到了今天还是如此。
事到如今,此事必须得管一管了。
就黄埔嵩这情况若是放任不管。
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堂堂虎贲军将领,皇帝的护卫。
若是因为其腹泻不止死在此处。
那才是王朝开国第一人了
念及此处,王野摇了摇头。
旋即迈步朝着大厅走去。
他打算静静的等待众人起床之后。
慢慢商量解决之法。
结果刚一进大厅,他就看见阿吉等人已经围坐桌前。
此时正大口的吃着馒头和稀饭。
看到这一幕,王野彻底懵了。
他本以为自己才是起的最早的那个。
没想到阿吉等人已经吃起了早饭
“呀哈”
看着正在吃饭的阿吉等人,王野开口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们居然起的这么早”
平日里除了陈冲要给众人准备早饭需要早起。
阿吉白露菡和李青莲三人。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他娘的懒鬼。
不到时辰绝对不起来。
而今日众人不仅起来了,还他娘的吃起了早饭。
这让王野无比的诧异。
“我们也不想起”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打了个哈欠:“但是架不住一大早就有人在茅房里高歌猛进啊”
言语间,阿吉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可不是”
闻言,一旁李青莲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声音真是绝了”
“鸡叫都没他来的响亮”
“我正梦见与富家小姐泛舟湖上共度春宵呢,结果愣是被一连串屁给崩醒了”
“那声音听着那是屁啊”
“勾点芡就是屎”
说着,李青莲喝了口稀粥,脸上写满了不满。
“不是”
不等李青莲把话说完,阿吉眉头一皱:“李青莲你恶不恶心”
“这正吃着饭呢,又是屁又是屎的”
言语间,阿吉一脸的埋怨。
“行了”
此时一旁的陈冲开口道:“屁声都听了半天了,这会嫌恶心了”
“赶紧吃饭吧”
说着他拿起碗来就准备王野乘粥。
同时,开口道:“掌柜的,一碗够吗”
“别费劲了”
王野摆了摆手,开口道:“老子饱了”
说话的当间,他看着阿吉开口道:“还有阿吉,你这三天的工钱没了”
此言一出,阿吉的双眼瞪得溜圆。
“不是”
他直勾勾的看着王野,开口道:“凭什么啊”
“我招谁惹谁了”
“就算你是老板,这工钱也不能乱扣啊”
“就你这么扣钱法,黑心老板看了都得落泪啊”
话里话外,阿吉一脸的冤屈。
“少他娘的扯淡”
看着一脸委屈的阿吉,王野翻了个白眼:“你还叫上屈了”
“没有你个小王八蛋的馊主意”
“他黄埔嵩能在茅房狂泄三天”
话里话外,王野一脸的不爽。
今天本来是一个神清气爽的早晨。
愣是让后院的一连串屁声给崩没了。
“老财迷,咱们有一说一”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脸上的神情登时严肃了起来。
他竖起了两根手指,开口道:“这事真不赖我”
“我昨儿个就找不破大师问了”
“他说给的那点泻药的量就管两天”
“放屁”
不等阿吉把话说完,王野开口说道:“你他娘的去后院看看”
“那是两天的量”
“再拉下去人都要死在茅房了好吧”
“这就得怪他自己了”
此时阿吉肩膀一耸,开口说道:“不破大师说了”
“那药物遇酒则烈,药性猛增一倍”
“他要不灌自己酒也不至于成了现在这样”
话里话外,阿吉的脸上一脸的深信不疑。
此言一出,现场登时间陷入了一丝诡异的安静当中。
遇酒则烈
药性猛增一倍
如果说一开始自己下泻药不对。
那后面多多少少就有点咎由自取的意思了
噗
大抵是太过安静的缘故。
此时一个嘹亮的屁声从后院隐隐传来。
“不吃了”
听到了这里,白露菡将手中的碗筷放在了桌上:“老娘宁愿饿一上午”
“也不愿意就着屁声吃饭”
“唉”
看着白露菡的模样,王野叹了口气:“我还是找不破大师问问有什么法子吧”
说着,王野抬腿就要上楼。
“省省吧”
就在此时,阿吉的声音从王野的身后传来:“他们带着陛下逛窑子”
“压根就没有回来过”
此言一出,王野一愣。
他看着眼前的阿吉,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
“他们几个带着陛下,在怡红院里嫖了一天一夜”
言语间,王野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叶凌舟捎带着剑圣和张道玄三个嫖到失联就已经够离谱了。
如今居然又带着高天赐狂嫖一整夜
一时间,王野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短暂的愣神之后,他迈步朝着客栈外走去。
“老财迷,你现在去是不是有点早啊”
看着王野朝着客栈外走去,阿吉开口说道:“这个时辰怡红院可没开门呢”
“滚蛋”
听到了阿吉的声音,王野开口道:“老子去趟回春堂,找朱老匹夫买一副止泄的良方”
说着,王野迈步走出客栈。
朝着城中走去。
由于天策剑和太平剑太过招摇,他昨晚并没有带回客栈。
而是用布包了,藏在了桥洞当中。
此番他准备先取宝剑。
待将此事处理完之后,再说黄埔嵩的事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