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两个兵丁是刑部派来的。
那么对于昔日松江府衙身死之事也应该有所了解。
即便两人不知。
自己多问一嘴也没有什么损失。
若是真问出些事情。
便是大大的赚到了。
如此稳赚不赔的买卖。
自己为何不试试呢
“不、不知道”
就在王野暗暗思索之际,两个兵丁开口说道:“当日不是我们当班”
“方云是带着孙贵和张生去的天牢”
“说起来,当日方云提审并没有走正规的流程”
“我曾听侍郎大人说过,当日方云使用手令并没有经过他的勾决”
此言一出,王野心头一动。
虽然不在朝堂之中,但王野也知道。
刑部官员想要提审天牢中的囚犯,必须要有上头的手令。
拿到手令就需要上头的官员勾决。
如若不然。
那可是不轻的罪过。
方云身居刑部,和神捕又是至交好友。
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可是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隐情
想到了这里,王野看着眼前的兵丁:“那孙贵和张生呢”
找到了当日陪同的之人。
或许能够知道一些事情。
“死了”
话到此处,两个兵丁开口说道:“当日侍郎大人发现方恒没有勾决私用令牌”
“当场气的掀了桌子”
“还要治孙贵和张生的罪”
“等我们赶到他们家的时候,却发现两个人已经齐齐吊死了”
果然
闻言,王野心头一沉。
这些人做事还真他娘的是滴水不漏。
不仅诛杀松江府衙嫁祸方云。
连与他同去的两个兵丁都一并杀了灭口。
如此一来。
当日方云为什么没有勾决能够拿到令牌的事情,就没有其他人知晓。
其中的诸多细节也可以一并抹去。
娘的
光是想想这些问题。
王野就觉得阵阵头疼。
罢了、罢了
想到了这里,他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些事情还是让神捕去慢慢琢磨吧”
“老子就管去问这些事情”
“其他的事情也懒得管”
如此念头一起,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兵丁:“我再问你们”
“那个周邦仁是个什么角色”
“他与此事有没有牵连”
“不知道”
闻言,两个兵丁摇了摇头:“周大人在刑部人缘极好”
“我当差这么久,还从未见他与人红过脸”
“当时方云在刑部之时,周大人高他一级,还时不时与他喝酒吃饭”
“方云犯事之后,他也是痛心疾首”
听到了这等言语,王野心头一突。
时常喝酒吃饭。
犯事之后痛心疾首。
有如此反应,不是至交好友也应该是不错的友人了。
而方才自己递送人头之时。
此人始终是笑眯眯的。
这,根本不是一个友人该有的反应。
且此人叫这两个兵丁跟随自己。
此人显然有很大的问题
“还有吗”
想到这里,王野看着身旁的兵丁,开口问道。
这两个兵丁说的虽然不少。
但字字句句出来全他娘的都是疑点。
此时王野摇了摇头。
这等事情自己想来也是头痛。
还是交给神捕去动脑筋吧
谷tspangt“没有了”
闻言,这两个兵丁呆若木鸡的摇了摇头。
看上去颇为呆滞。
听到了这一番言语,王野眼中放过一丝紫芒。
同时,幽幽说道:“记住”
“若是周邦仁问起追踪如何”
“你就说天冷路滑,你们没有追上跟丢了”
“方才的谈话你们统统都会忘记”
“现在原路返回”
“待五十步,你自然会醒来”
眼下正是天子脚下的京城,不是荒郊野岭。
这两个兵丁虽然是蝼蚁般的角色。
但若是草草杀了,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倒不如用摄心魔瞳让其忘了这段经历。
如此可以避免更多的麻烦。
此言一出,两名兵丁点了点头。
继而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站起身来。
缓缓朝着来时的道路走去。
待走出五十步后,两个人陡然一个机灵。
再回首之时。
只见街道之上人来人往,早已不见了王野二人的身影。
同时两个人只觉得头脑浑沉。
根本记不起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送走了两个兵丁,王野迈步朝着天盛钱庄大门走去。
如今尾巴已经解决。
也该着手查探这天盛钱庄的事情了。
砰
就在王野刚刚来到天盛钱庄门前的刹那。
那挡在门前的屏风突然被人撞倒。
紧接着阿吉碎布遮面。
直接从其中跑了出来。
在看到王野之后,他开口说道:“老财迷,你愣着干啥”
“赶紧跑啊”
跑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心头一动。
他朝着后方一看。
只见一群手持棍棒的打手正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文網
显然是冲着阿吉来的。
看到这一幕,王野脸上写满了懵逼。
娘的
自己让阿吉进去查探天盛钱庄的背景。
这孙子怎么闹成了这幅德行
“不是”
念及此处,王野开口说道:“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小子又干什么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说道:“先跑了再说”
说着他一把抓住王野,将放在了板车之上。
旋即整个人气沉丹田、两膀子一较力。
推着王野就朝前方狂奔。
其速度之快,远胜车马数倍。
那十余名精壮打手在身后狂追不舍。
一边跑还一边高喊站住。
其场面无比的壮观
“不是”
转头又看了身后追赶的十余名打手,王野双眼瞪得溜圆。
他双手抓着板车两边,转头对阿吉说道:“你小子到底干什么了”
“怎么这么多人追你”
“也没干什么”
被王野这么一问,阿吉开口道:“我进去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调查对方的底细”
“后来我想到一般碰脏了客人的衣服,客人都要说他衣服价值几何”
“甚至连在哪里买的都要告诉你”
“然后呢”
王野隐隐感觉到一阵不妙。
“然后我就把他大厅的花瓶砸了,还说他们天盛钱庄店大欺客”
一边狂奔,阿吉一边解释:“你别说啊”
“这个方法还真顶用”
“对方一见我要砸场子,立时就把家底报出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