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将手从袖子里拿出来,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捋说道:“谁说不是啊,说有句话说得好,叫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
“这些人明明知道已经改朝换代了,还一个个贼心不死,还想妄想帮大元朝廷这帮蒙古人复辟,一个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谁说不是啊,如今吴王治下天下太平,若是没有吴王,咱们江南这块地早就被蒙古人糟蹋的不成样子了,这样的人该杀”
“哎呀,不过人家杨先生也是大才之士,可惜了”旁边另一位白胡子老头儿摸摸自己的胡子,摇摇头。
“王铁匠,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可惜了,既然不能为吴王所用,难道还送给蒙古人用啊”
“到时候蒙古鞑子又来了,频频犯边,甚至又打到江南地界,遭了灾祸的还不是你我,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到时候在城头把大王旗一换,还是过他们的安生日子,就是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遭殃。”
“说的也是,最起码这吴王好歹是汉人,就算是盘剥也不至于像蒙古人那么厉害呀”
“说的是啊,你看吴王统治这段时间,咱们过得还是可以的,听说很多地方都重新分了田,那些个流民都有田种,哎,只不过苦了那些大户了。”
“哼,那些大户一个个狼心狗肺,而且你们还不知道呢,若不是吴王殿下,这江南卖儿卖女者不知凡几,提起那些大户,我就恨得牙痒痒。”
“要我说,吴王的心还是太软,今年居然把这些流放的人又放回来了,按我说,得把他们发配三千里之外,让他们在云贵烟瘴之地活活累死才好。”
“把他们放回来,岂不是又要祸害我们老百姓了”听着众多周边老百姓的谈论,杨维桢低下了头心中莫名的有些后悔,囚车吱吱呀呀的上路,一刻未停,匆匆赶往舒城。
各地衙役捕快也不敢轻慢,这次接到的可是王令,万一处置不好,可是要吃挂落的,到时候丢官罢职也就算了,说不得还要受到牵连。
这一次可不是抓一个两个人,而是将这些人所谓人的亲眷三族全部缉拿送往舒城。
这可是一桩大案,各地官府纷纷上心啊,谁也不敢轻易在这个事件上触怒嬴无垢。
大都城。
蓝玉早已从古北口回来,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带着大量的金银以及囚犯。
大元皇帝自然也被蓝玉带了回来,这次蓝玉可是收获颇丰,不光光是大元皇族的一批人,甚至还有很多的金银财货,同样还有一些大元皇族之人。
只不过这些人被蓝玉以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克死于路途为由上报死亡了,对于这些曾云风并不在意。
一个王朝的灭亡,最好不要让这个王朝的直系亲属有太多的后代,否则遗患无穷。
而大元皇帝曾云风则是要将他好好的养起来,说不定以后还有很大的用处。
大都汝阳王府,曾云风的吴王衙署就设在这里。
“蓝玉,听说你这次让大元朝廷的皇族都累死病死在路上啦”曾云风目光灼灼地看着蓝玉,手中则是摩挲把玩着一个铜蟾。
蓝玉连忙低下头说道:“启禀吴王,这路上劳顿,再加上连日大雨,这些大元皇族身体孱弱,有些受不了,就病死在路上了。”
曾云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蓝玉,“哦是这样吗”
蓝玉连忙低下头,再次说道:“启禀吴王,确实如此,这是末将的疏忽,还请吴王治罪。”
曾云风看着蓝玉,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大功在身,些许小事也不足为罪,起来吧”
蓝玉立刻拱手站起,却看着地面的砖,不敢抬头看嬴无垢。
他深知这件事会做的有诸多的纰漏,做的不够缜密,可是他仍然硬着头皮把事情办了,至于吴王嬴无垢是怎么想的,他不敢擅自揣测。
上一个轻易揣测嬴无垢心思的人,已经被嬴无垢下了牢狱,他作为一个将领,而且自认为算是机敏的人,可不敢轻易揣测嬴无垢的心思。
万一没猜对,说不好又是一场灾祸。
“大元皇帝,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呀”
蓝玉闻听此言,背后冷汗直冒,这句话一答错,搞不好前程就没了。
“启禀殿下,此事应由殿下一言而决,末将不敢置喙”
“好个一言而决,好个不敢置喙,蓝玉,没想到你这个大老粗竟然在我面前玩起花活来了。”
蓝玉连忙跪下,说道:“不敢,末将生来粗鲁,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还请吴王示下。”
曾云风点了点头,看见低着头不敢抬的蓝玉颇为赞许,这蓝玉狡猾的很,口风一点儿都不漏,也不知历史之上他是不是脑袋犯糊了,还是人活的飘了。
曾云风在殿上踱了两步,然后才说道:“蓝玉你此次率领一万黑旗军追击大元皇帝,还将大元皇帝生擒了回来,算是立下大功,你说吧,你要个什么赏赐”
蓝玉再次低头说道:“全凭殿下吩咐,末将任凭殿下安排。”
“果真”
蓝玉立刻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好,那我就将黑旗军三万人调于你管辖,如何呀”
蓝玉连忙拱手道:“谢谢吴王殿下愿为吴王效死”
“好,那你就率领黑旗军三万,驻扎在喜峰口,与徐达形成犄角之势,开年之后,我对你有大用,望你勤练兵马,莫要丢了黑旗军的名头。”
“多谢殿下”蓝玉再拜。
曾云风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蓝玉站起躬身缓缓向后退,一直退到门口才转身离去。
待到蓝玉走后,蛛儿闪身出来说道:“没想到蓝玉这个大老粗还挺圆滑的。”
曾云风点点头,“你当初小看他了,这个蓝玉难怪在朱元璋底下混得如鱼得水,如今朱元璋下狱的情况下,他又如能如此识时务,足见他本事不小啊”
“不过,此人是一头豺狼,必须能够驯服得了他才能驾驭他,若是无法驯服他,这个人搞不好要反噬其主。”
“若是能得善用,这蓝玉未尝不是一员虎将”
曾云风说着叹息了一口气,“你去见见大元皇帝吧,我不想见他。”
蛛儿愣了一会儿。
“你不想见见大元皇帝咱们都跟他斗了这么久了,你都不想见见他的真容吗”
“没想法,你去替我告诫他一番,就说我给他备了一口棺材,他哪一天。想睡进去就来告知我一声。”曾云风说完便走到了大殿之中的桌案前重新批改起奏章来。
而蛛儿则是退下,前往了大元皇帝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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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