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也不知道为什么嬴无垢为什么突然就把如此重要的一个职位抛给了他。
原本朱标心里是以为嬴无垢是把他留在身边作为一个质子的,毕竟他的父亲已经去南洋水师坐都督了,可没想到嬴无垢居然有如此的魄力,把自己直接安排在了吴王府署衙,更是给了他一个说是中书舍人实则是参政知事的职位。
朱标他每天照常办公,而他也从这里开始真正接触到一个国家的政务的繁杂。
从早晨的点卯到现在,他一刻没停,累的是两脚发虚,刚刚坐下来,就有一书吏来禀报。
“启禀大人,这里又有一些奏疏,还请大人过目”
“是哪个衙署的奏疏”
“禀告大人,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工部,很多都是关于黄河治理以及运河疏浚的奏疏,吴王殿下提点过说这个要尽快拟定相应的章程递上来,也要尽快批复,然后下发到各个衙门进行处置。”
“后期由河道总督同工部衙门一同加紧处理,务必在今年之前确定下来方案,明年开春之后便要开始动工”
朱标叹息了一口气,“好吧,你放在这儿,我马上就看”
看着一大箱子奏折,朱标朱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显得很是头疼。
古代的帝王最早开始没有纸张的时候,看的这些奏疏大多都是竹简,所以底下大臣他们写奏章能少写点儿就少写点儿,能不说屁话就不要说屁话,即使这样君王每天要看的这些奏章也多达几百斤。
而如今即使把奏疏的载体变成了纸张,可每天的奏折却也非常多多,因为一个地域的人口历朝历代在极大规模的增长,疆域也在变大,从最开始的诸侯王般大小的封地人口到如今的拥有一个庞大疆域和丁口的国家,皇帝所要处理的各种事务繁杂的多如牛毛。
可在朱标看来其实这些奏疏大多数只有四个字,要权要钱。
各个地方的大员以及各个衙署的正印官很多事情他们自己就可以处理完全不必上报到吴王这里,可是很多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情大多数都涉及到权和钱的问题。
有很多很多必须要征求嬴无垢这位吴王的意见,在嬴无垢给予了他们权利之后,他们才敢去做,否则就是触及上位者的权利,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杀头,甚至牵连家人。
另外就是他们手里没有足够的银钱导致事情无法办下去。
嬴无垢和蛛儿一路骑着马,速度并不快,现如今还没到完全下雪的天气,但是曾云风相信在草原深处已经开始下雪了,在十月到十一月份的天气,草原下雪其实已经很正常。
两人信马由缰,边走边看着风景,蛛儿看了一眼曾云风惬意的样子,说道:“舵主,你就这么放心把这些政务交给那些文官处理”
曾云风笑了笑,“你不用那么忧心,权力是没办法完全握住的”
“如果想要掌握更多的权利,就要做更多的事儿,批阅更多的奏章,操更多的心,所以有些事情全部揽在自己手里上只能让自己更累,让他们去做好了。”
“当前武将越来越多,不是什么好事情,文官集体也应该尽快丰富起来。”
“当前有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提前做,第一个就是北地的常平仓要检查存量和保存条件,同时要开始囤积军粮以待来年的大战,第二就是要恢复北地耕种,将那些流民重新划分土地进行播种耕种。”
“最后一个便是补充文官后续人选,所以科举必须尽快实行,最好能在来年举行一场科举,以便安天下文人的心。”
蛛儿有些疑惑,问道:“舵主,既然你要提拔这些文人,为什么又要处理杨维桢这样的人呢”
“国朝百废待兴正是缺人的时候,何不将他们都用上呢”
曾云风摇了摇头,“这些人心中还想着君臣大义,有些人还想着大元皇帝,搞什么君仁臣忠的这一套,现如今我就是要打掉他们最后一丝希望,也让他们明白这天下早已经改朝换代了。”
“想做官的人赶紧出来做官不要扭扭捏捏,不想做官的人就赶紧消失,哪怕是将他们的家族铲除干净,我也要尽快让他们把心思给掰过来。”
“而杨维桢这样在士林之中有着极高威望的人却是给天下读书人起了一个非常坏的示范作用,会让我们手底下没有太多的文人可用,甚至跟我们唱反调。”
曾云风叹了口气,“哎,时间还是太短,我们在舒城培养的那些读书人,还没有完全长成,最大的也就十几岁,还没有到参政甚至到地方为官的年龄。”
“所以这些有治理地方经验读书人必须要参与到国家事务中来,而且要发挥非常积极的作用。”
“可我不希望他们半边儿屁股坐在大元朝廷那边,要知道现在蒙古人在草原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这些个做过元朝官员的汉人官员难免会生出一些其他的心思,有些人估计甚至还会希望大元朝廷的人重新回到中原来主政。”
“而这却恰恰是我不希望看到的,希望这一次杨维桢所牵连的大案能让天下读书人明白过来我嬴无垢不会容忍他们在两边跳来跳去,甚至游移不定要么生,要么死,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这也是一条最快的解决事物的办法,我确实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他们在此纠缠,这样只会让黄河以北各行省出现更多的问题。”
“这些人如果到了地方成为封疆大吏便会知道,我给他们的要远远超出大元朝廷给他们的,而且我给他们的是绝对的权力,而不是当一个大元朝廷的奴才。”
“哦,对了,妥欢这个家伙同意去舒城走一趟了吗”
蛛儿笑了笑,很是不屑的撇撇嘴,“妥欢这个人意志并不坚定,他早已经回复我了,而且准备明日启程离开大都去往舒城,我们是不是要派一些人手暗中监视他,防止他被一些大元朝廷的高手救走”
曾云风笑了笑,“不必了,我想妥欢应该能看得清局势,他回到哈拉和林就是死路一条,他会当好这个安乐侯的,毕竟我给的也不少,而他需要做的却不多,只是帮我安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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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