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烛光,水晶打造的高脚杯盛满了红酒,在高脚杯中晃荡,如同一蓬鲜血。
桌上摆满了各色食物,伊丽莎白面前的餐盘也堆满了食物。
巴博萨看着伊丽莎白眼光之中竟是温柔,“特纳小姐,请恕我们招待不周,船上也就这些东西了。”
伊丽莎白用餐刀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肉,用叉子叉上,放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起来。
食物味道并不怎么样,但是她也不再过多苛求,她已经饿了一天了,逃离皇家港口的这艘大船的人根本没有来得及顾得上她,她被饿了很长时间。
如今她想狼吞虎咽一番,可是自小的家庭教育告诉她,她要淑女。
巴博萨则是摇晃了下手中水晶制的酒杯让里面鲜红的如同鲜血一般的红酒晃荡开来,一股令人迷醉的酒香四散飘逸。
巴博萨凑近红酒杯旁,晃动着酒杯,深深地轻嗅了一下,可是接下来,他的表情变成了满是厌恶。
接着他又将目光投向伊丽莎白,“特纳小姐,这不是正式的晚宴,你不必顾及他人,你是我们最珍贵的客人,不会失礼。”
听到此处,伊丽莎白再也不顾淑女的形象,对着餐盘疯狂地咀嚼了起来,
看着伊丽莎白抓着鸡腿疯狂的撕咬,巴博萨眼神之中透露着令人难以言表的贪婪。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过食物的味道了,阿兹特克的诅咒这在黑珍珠号上就是一个魔咒,他们失去了所有对美好的感觉,而痛苦却是一阵阵袭来。
他们可以感受到痛苦,可是却感受不到美好,无法品尝食物之中的味道,无法轻嗅红酒诱人的酒香,更没办法,尝尝那苹果甘甜的滋味。
巴博萨左手之中捏着一个青涩的苹果悠悠转动,随即递到了伊丽莎白的面前,“再来一颗苹果,你看它是那么诱人。”旁边的猴子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巴博萨手中的苹果。
伊丽莎白却是面色一变,随即说道:“这苹果有毒”她觉得巴博萨要用这颗苹果毒死她。
巴博萨却是摇了摇头,咬了一口,“吃吧,没有毒”接着又递给伊丽莎白一颗。
伊丽莎白下意识的接过苹果放在自己的鼻端轻轻嗅了嗅,一股清香令人陶醉。
巴博萨面露温柔的笑容,诱导道:“尝一口”
伊丽莎白抓起了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水,沁人的香味,再加上略有酸涩的味道,令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巴博萨看着伊丽莎白的表情,仿佛也能切实的感受到她的这种愉悦。
巴博萨微微靠在椅子上向后仰着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伸直了脖子,仰着头,仿佛在感受伊丽莎白吃苹果的那种愉悦。
而此时伊丽莎白却是左手微微向下探,轻轻地扯了一下桌布,一把餐刀落入她的手中,她轻轻用晚礼服的裙摆将餐刀掩映在裙摆的褶皱之中,餐刀瞬时间消失不见。
巴博萨看着伊丽莎白吃着东西,面上露出陶醉之色,左手指关节之上一枚金币在他的指尖来回的翻转游动,灵动非常,显然他的心情很好。
看着伊丽莎白吃得正欢,他缓缓说道:“特纳小姐,看来你并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对吧”
伊丽莎白看向了巴博萨手中的金币说道:“这是海盗金币”
“不它叫阿兹特克金币”
一时之间,巴博萨仿佛陷入了他的回忆之中。
“起运给西班牙的殖民者科顿的,只是为了避免科顿屠杀阿兹特克的子民,灭亡其文明,可是科顿的贪婪令人发指,他违背了诺言,所以那些异教徒的神给这些金币下了可怕的诅咒。”
巴博萨的言语之中透露着无尽的恐惧,“任何人只要从石箱中拿走一块金币便会受到无尽的惩罚,没有人会例外。”
伊丽莎白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面色带着一丝丝的嘲讽。
“船长先生,我可不相信这些鬼怪的故事,即使你在夜晚把它说的的再恐怖”
“嘿嘿嘿”巴博萨桀桀的笑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也如同你一样。”
“这些金子被埋在无人知晓的荒岛之上,除非有人知道埋葬它的地点,而我们找到了他,并把石箱内所有的金币全部据为己有。”巴博萨说着紧紧的一握拳头,仿佛找到了拥有财富的滋味。
“我们尽情的挥霍,用这些金币换取食物,美女,寻找一切的欢乐,可是”巴博萨语音突然一转,从陶醉的神情之中转变过来。jujiáy
“食物的味道在我们的嘴中慢慢消失,红酒的香味我们无法嗅到,甚至连朗姆酒都没有了滋味。”
“我们更无法触摸感受到那女人娇嫩的肌肤。”说着巴博萨贪婪地看向伊丽莎白,却又自嘲的笑了笑。
“不光如此,我们再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大海的海风,甚至这苹果青涩的味道我都无法察觉,一切美好的食物在我们的口中化为无味的尘土,曾经的我们被贪婪驱使着,如今却被它榨干”
“我们是被诅咒的人,特纳小姐”巴博萨言语萧索。
伊丽莎白仿佛被这奇妙的故事所吸引了,听着巴博萨娓娓道来。
巴博萨用自己的左手在烛火之上炙烤着,些许的疼痛让他能感觉到他还是一个在世间生活的活物,对,就是活物。
“而解除诅咒的唯一办法是将处,然后以血还血。”
伊丽莎白瞳孔微微一缩,“血债血偿吗”
“这还要感谢你,特纳小姐,你让我们找回了最后一块金币。”
“这也是我们现在为什么不杀你的理由。”
伊丽莎白的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惶恐,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海盗一定要掳掠她,甚至还不杀她,甚至还有晚宴盛情的款待她,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最终的目的。
巴博萨手中再次拿起一个青涩的苹果,轻轻嗅了嗅,可是没有一丝味道,他递到了伊丽莎白的面前,“还要再来一颗吗”巴博萨循循善诱,他还想再感受一下伊丽莎白吃苹果的那种陶醉滋味,仿佛他自己也能感受到一般。
伊丽莎白猛地将他递给自己的苹果推开,苹果顿时丢在了地上,旁边的猴子立刻去捡滚落在地上的青苹果,而伊丽莎白的右手则猛地向前一推,一柄餐刀径直插入了巴博萨的左胸之中。
巴博萨有些愣神,看着这女人将餐刀插入自己的胸膛,却是没有丝毫的躲闪。
巴博萨用左手抓起了自己左胸上的餐刀,缓缓地拔了出来,餐刀之上满是鲜血。
巴博萨看着餐刀上的鲜血,感受着疼痛,却是摇了摇头,“我很好奇,你杀了我以后准备干什么呢”
看着眼前的一幕,伊丽莎白脸色煞白。
这位船长被餐刀插中胸膛之后却是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在气定神闲地跟她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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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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