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该不会要和我离婚吧”
“”
陆修之不说话, 司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应该尊重长辈的意愿, 再说了现在离婚多麻烦, 还有冷静期什么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半晌, 电话那端响起陆修之无奈的声音:“不是。”
“不会和你离婚。”
司怀顿了顿:“不是分手费吗”
“不是。”
司怀松了口气:“那为什么给我转了那么多钱”
“你中彩票了吗你哪来那么多钱你继承哪个叔叔的遗产了吗你该不会挪用公款了吧”
噼里啪啦一堆问题砸下来, 陆修之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过了会儿,等司怀不再说话, 他缓缓道:“给你花的。”
司怀沉默了, 他点开短信,又重新数了数零。
个、十、百一千万
一千万
司怀脑子晕乎乎的, 莫名其妙给他钱就算了,还给了一千万
“你出轨了吗”
“”
陆修之:“就当是送你的礼物。”
司怀脑子更晕了:“那需要我出轨吗”
陆修之:“不用。”
司怀:“我可以学。”
“”
陆修之沉默良久, 一字一顿地说:“你什么都不用做。”
司怀不死心, 继续问:“真的不用吗”
“不需要我照顾怀孕的小三小四小蜜”
“这钱我拿着不安心啊。”
陆修之:“我没有出轨。”
司怀:“我挺得住,你就实话实说吧。”
陆修之实话实说:“我有钱。”
知道一时半会儿和司怀说不清楚, 陆修之抿唇道:“开会了,回家再说。”
司怀愣愣地点头, 盯着手机短信发呆。
董大山刚刚听了一耳朵,见司怀挂了电话,连忙问:“怎么了”
司怀恍恍惚惚地说:“陆修之突然给我打钱。”
董大山见过陆修之几次, 对他印象还挺好的, 好奇地问道:“他给你打了多少钱”
司怀:“一千”
董大山:“一千, 那你就”
“万。”
一千万
董大山脱口而出:“他出轨了吗”
“他说是给我的花的。”
“那他是准备出轨了吗”
司怀幽幽地说:“但愿如此。”
“”
缓了大半个小时,司怀有点反应过来了。
之前陆修之也说过一次有钱,当时他没放在心上。
难道是真的有钱吗
陆家和司家是至交, 陆家现在只剩下陆修之一个人,多年后陆修之因为结婚搬回老家别墅
怎么想都像是因为陆家破产,然后搬家离开
难不成没破产
司怀上网搜了搜陆修之的名字,什么信息都没有搜到,只看到有本小说其中一个主角叫这个名字。
司怀脑子更乱了,没破产的话陆修之的名字应该会出现在财经新闻上,毕竟连老司那家伙都上过好几次
没等他捋清思路,又接到了方道长的电话。
“司观主,下午有空吗我和元玉刚结束一场法事,想顺便去道天观拜访一下。”
司怀果断合上课表:“有空的。”
把江南大苑的地址发给方道长,头也不回地离开学校。
司怀到陆家的时候,方道长和元玉已经站在陆家门口,看看手机,又看看别墅,似乎是在确认地址。
司怀走上前,疑惑:“怎么不进去”
方道长愣了愣,难以置信:“这儿就是道天观吗”
隐世大观竟然就在别墅里
司怀点头,淡定地解释:“我们这是现代化居家办公。”
他领着方道长和元玉走到祖师爷牌位前,递给他们几炷香:“来都来了,先给祖师爷上个香吧。”
陈管家见方道长和元玉穿着道袍,神色一肃,走到司怀身边,低声问道:“司少爷,他们是来砸场子的吗”
“他们是白云观的道长。”
司怀想了想:“应该算是来外交的。”
陈管家恍然大悟,转身从屋内搬出桌椅,铺上桌布,撑开室外折叠大伞。
方道长虔诚的上完香,一回头,只见空旷的草坪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桌椅和点心。
他震惊不已,这才过了短短几分钟时间。
道天观果然人才辈出
司怀坐下,一边吃水果,一边好奇地问:“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道天观”
方道长递给司怀一封邀请函:“主要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司怀低头,邀请函上写着华国道协研讨会。
“从兰稷古墓中发现了不少失传已久的道术,当然还有一部分禁术。”
“本来师父是准备过段时间开商阳道协研讨会的,但华国道协的副会长说要亲自来商阳取天蓬印,便扩大了研讨会的规模”
司怀还没忘记上次在白云观的研讨会,讲了半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这个研讨会主要是研讨什么的不会是马克思主义和现代道教的关系吧”
方道长:“主要是大家一起学习某些失传的符咒。”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然,必要的社会主义流程还是要的。”
司怀收起邀请函:“行吧,那到时候再说,不一定有空。”
方道长点点头:“对了,司观主,师父前几天便把道天观的推荐信上交给华国道协了。”
“您应该不久之后就能收到好消息。”
司怀怔了怔,疑惑道:“我不用做什么吗”
他连道教协会的官网都没有打开过,更别说提交申请表什么的了
方道长:“师父说都弄好了,推荐信可以帮道天观的审核通过的快一些。”
司怀惊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走后门吗
未免也太爽了,什么都不需要干。
说完正事,方道长拿出手机,羞涩地开口:“那个司道长,今天中午的直播,我也看了。”
“具体要怎么操作啊”
方道长对微博的操作仅限于发文字和图片,其他一概不懂。
司怀一步一步讲了一遍,见元玉听得认真,他忍不住问道:“元宝,连你都不会直播吗”
元玉脸颊微红,慢吞吞地解释:“平常功课很多,很少碰手机的,对直播这些也不太了解”
几人正聊着,门口突然多了几个年轻人,往院子里张望,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管家上前询问后,走到司怀身边,小声道:“司少爷,他们说是来给祖师爷上香的。”
司怀打开淘宝看了看,董大山已经把地址挂上去了。
他对陈管家说:“让他们进来,以后也应该有不少人来上香的。”
陈管家顿了顿,继续问:“那需要提供茶水吗”
司怀不假思索:“茶水当然收费提供。”
“对了,家里有没有什么箱子,可以用来当功德箱”
道观寺庙都会放置功德箱,道天观以前没有公布地址,平常没有香客,香都是自己上的,司怀就没有考虑过功德箱的事情。
陈管家思索片刻:“有的,您稍等。”
他从屋子里搬出一个小木箱,正面是用墨水写的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功德箱”。
几个年轻人上完香,新鲜地捐了点零钱,凑到司怀边上叽叽喳喳地说话:
“观主,我们是不是第一批来上香的。”
“我本来想买代上香服务,结果发现详情页公布地址了。”
“观主,我以后每天来上香。”
“司观主,我可是咱们道观的忠实香客,所以美容符能打个折么”
司弘业一下车,便看到陆家院子有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其中还有两个穿道袍的道士,夹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老司,那是司怀吧”
好友任高格扭头问他:“司怀在做什么呢”
司弘业嘴角抽了抽,咬牙道:“在过家家吧。”
任高格看了会儿,视线落在司怀边上两个穿着道袍的道士。
“诶,那两个好像是白云观的道长。”
说着,他脚步一转,走向陆家。
司弘业连忙追上去:“老任,老任。”
“你什么时候还认识道士了”
任高格径直走进陆家,站到司怀边上,问道:“小司,你还记得我么”
“你刚回商阳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过饭。”
司怀撩起眼皮,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不记得。”
“你哪位”
司弘业怒道:“这是你任叔叔”
司怀哦了一声:“你有什么事么”
“好久不见,特地来打声招呼。”
任高格笑了笑,转身向方道长和元玉打招呼:“请问是白云观的方道长吗”
“我之前去文化局的时候撞见过您。”
方道长点点头:“您好。”
他起身道:“我今天是来给司观主送邀请函的。”
“既然有客人,那我先带元宝、啊不元玉告辞了。”
任高格愣住了:“司观主”
他看向司怀,刚才围着他的几个年轻人识相的走开,没有打扰他们,在边上叽叽喳喳的聊天,道天观几个字格外清晰。
任高格恍然大悟:“小司,你、你就是道天观的观主吗”
司怀翘着二郎腿,晃了晃拖鞋,慢吞吞地说:“老司的朋友不打折的。”
司弘业:“”
“你任叔叔本来就没想找你做什么事”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老任,走了。”
任高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最近道天观的名气很大,他听公司里的人说起过,没想到观主居然是好友的儿子。
他扫视一圈院子,道天天尊的牌位、香炉、功德箱、还有这些香客道观该有的好像都有了,虽然有些简陋。
任高格犹豫片刻,坐到椅子上,问道:“小司,你真的是道士”
司怀:“我是神仙。”
任高格:“”
司弘业走到门口,一扭头,发现好友没跟上来,而是坐到司怀边上聊起了天。
他立马又走回去,还没开口,便听见好友说:
“那个小司你是不是会算卦啊”
司弘业吼道:“任高格”
“你清醒一点”
“你不是华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员么不知道自己不能有宗教信仰么”
任高格:“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民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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