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订阅一些, 小可爱萌就能立即看到兴奋到癫狂的我了哦 妈妈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原始丛林里,估计联络不上。
他能见到的只有爸爸、温叔和彭非。
原本他想请求顾严带他去,或者打个电话将爸爸他们叫过来, 用小手电帮自己显影, 让他们再见上一面。
可顾家兄妹似乎惹上不小的麻烦,就不要再给他们增添新的麻烦了。
走到今天这地步,唐励尧突然庆幸自己从来不和家人朋友赌气,也从不吝惜表达对他们的爱。
没留下太多遗憾。
“随便你。”顾严内心蠢蠢欲动着想要强人所难, 因为唐励尧真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但他忍住了,面无表情着起身,将六个扁掉的啤酒罐捡起来, 扔进角落里的编织袋内。
这下勾起了唐励尧的好奇心,原本见顾严喝完一瓶捏一瓶, 他以为是在发泄情绪。
再一瞧, 那编织袋内竟囤了上百个捏扁的啤酒罐子。
他盯着编织袋猜测,蜡烛招灵,手电显魂, 囤这么多易拉罐又是做什么用的
顾严回头瞪他:“闭嘴,不许问”
表情恶劣,眼神却蕴含一抹受伤。
唐励尧被吼懵逼了:“我又没问, 心里想想都不行”
“不行。”顾严绑好编织袋, 往屋里走,嫌恶地说, “最讨厌你们这些富家子弟。”
唐励尧:“”这被讨厌的简直莫名其妙, “那对不起啊严哥,我不想了。”
虽说别有用心,但在他将死之前, 给他最后一份温暖的人是顾严。
这份人情,他这辈子还不上了,喊声“哥”不过分。
顾严微微顿住脚步;“听了我们家的事,你不怕我们兄妹俩”
唐励尧纳闷:“怕你们做什么连法律都没规定杀人犯的孩子也有罪。”
顾严摇头:“不一样,在名门正道眼里,我们都属于要被消灭的邪魔歪道。”
什么天师协会、驱魔联盟之类的,入不了他的眼。
以他们的道行抓点小鬼和山精野怪之类的还行,在蹀躞邪性和“油”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但他爸爸叮嘱过,必须小心四个古老的驱魔家族。
这四个驱魔家族神秘得很,不常在外活动,但每家都守护着一个灵力极强的镇邪灵物。
顾严怀疑唐励尧提过的简南柯,就是出自这四大家。
因为四灵物听说是模仿四大金刚的法器锻造的,四大金刚在佛教中,又被称为“护世四天王”。
那么,四灵物的外形应该就是伞、剑、琵琶还有一个不知是蛇还是貂。
而传闻中简南柯“伞”不离手。
再加上他名字里的“南”。
掌管混元珍珠伞的多闻天王,坐镇北方。
简南柯真名里应该有个“北”,入世成为风水先生之后,改为“南”。
“我可能害过人,还害过不少人。”顾严微微扭脸,嘴角勾勒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得了吧。”唐励尧根本没再怕的,摆了下手,示意他甭装了。
这次轮到顾严纳闷:“怎么,难道我瞧着不像坏人”
“像,不只像坏人,还像个大魔头。”唐励尧诚实点评,“但我不相信有哪个大魔头会这么穷,不要说害人,你用你的本事偷点钱,都不至于付不起你妹的房租。”
“”这可能是顾严这辈子第一次哑口无言。
看样子猜对了,唐励尧为自己的推理能力点赞。
顾缠做好饭,顾严又说没胃口,不吃了,直接回去卧房。
还将门“哐当”一声重重摔上。
瞧见顾缠坐下后默默自省,唐励尧很想说“与你无关,他是在嫉妒我的绝顶聪明,人间清醒”。
但顾缠也就反省了一分钟,便把菜拨走一半,开始吃自己那份。
小米粥配清炒油麦菜,再加半个流心咸鸭蛋。她吃相斯文,细嚼慢咽,而且特别有节奏。
一口粥配一口菜,再用门牙刮一点儿咸蛋。
像是精确计算过,最后三种食物竟然同时吃完。
唐励尧啧啧称奇,你说她平时得有多闲多无聊,才能练出这门功夫
刷过碗筷,顾缠回来客厅开始看晚间新闻。
榕州沿海,夏季天气多变。九点多钟时下起大雨,老式建筑不仅墙体阴水,房顶还会漏。
顾缠原本想问顾严该怎么办,怕挨骂,于是去厨房拿了几个碗,搁在漏雨的地方接水。
房间隔音效果还极差,雨水拍在墙体和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像在下冰雹。
但这种天然白噪音十分催眠,加上为了省电没开灯,仅有电视机的光亮,不一会儿她就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了。
朦胧里,她想起外婆临死前说的,小缠,别难过,你可以进城去过好日子了。
却原来,兜里没有钱,再繁华也与自己无关。
这算是顾缠来到城市后明白的第一个道理。
唐励尧此时正在看窗外的一只鸟,就很常见但叫不出名字的鸟,羽毛被雨淋湿了,楚楚可怜的贴窗站着。
唐励尧会盯着它看,是因为发现鸟先盯着顾缠看,然后视线转向他。
但下一秒,那只鸟忽然展开双翅,两道火焰从它眼睛里喷出
火焰喷在玻璃上,似乎是想融出一个洞,让它能够钻进屋里来。
这难道就是顾严口中的妖怪
经过这一天作为灵魂的经历,唐励尧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
刚想去喊顾严,却见顾严矫健的从房顶跳下露台,出现在那只鸟背后。
看来他是从卧室的窗户翻出来,翻上房顶,从房顶走过来的。
不使用任何武器,简单粗暴的一脚朝它踩下去
并没有血肉模糊的场景出现,那鸟并不是真的鸟,成一团黑气被顾严吸收了。
顾严脚踝上又添一道疤,较小,扭曲挣扎。
他露出阴冷的表情:“毛都没长齐,就敢来闯鬼门关,谁给你的胆子”
疤痕挣扎一会儿,彻底不动弹了。
顾严开门进屋,先拿毛巾擦干净身上的雨水,又拿条毯子给睡着的顾缠盖上。
压低声音交代唐励尧:“等雨停再走,这会儿邪灵出没频繁,小心没走到医院,你就被吞了。”
唐励尧站在窗边,看一眼小鸟消失的地方升腾出的滋滋黑烟。
再看巷子,雨雾迷蒙中,依稀隐藏着一双猩红可怕的眼睛。
他问:“如果我接受了你改造,是不是会像现在这样可以看到它们还会像你一样拥有对付它们的能力然后将它们变成疤痕留在身上”
“你既然不打算接受,问那么多做什么”顾严开冰箱拿酒,发现酒没了,皱起眉。
准备回房间时,还想再劝劝唐励尧,所以忍不住解释,“以“油”为食物的傀儡当然能够看到邪灵,也会拥有对抗比“油”低等级邪灵的强大能力。但不会像我一样留下疤痕。”
他身上的疤痕,是他小时候被火烧伤后留下的。
“油”可以改造身体,只要不是当场毙命,再严重的外伤都能在短时间内复原,却唯独怕火。
所以他爸才会放火。
被火烧伤之后,“油”是治不好的。
医学却可以治,但他选择保留。
顾严小时候去医院,曾被一个小邪灵通过伤口钻进了身体里。
他没当回事,“油”会像免疫细胞一样杀死它。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小邪灵瑟瑟发抖的躲在火疤里,竟然活了挺久。
顾严刻意抓捕许多邪灵,将它们吸纳进疤痕里,散布全身。
虽然痛苦,但在大量不同类型邪性的作用下,“油”的力量显然被压制住了。
于是这成为他压制两个油桶的秘诀,不然早就疯了。
可随着外婆去世,“油”量暴涨,他俨然已经无法再压制,势必要开始朝顾缠倾斜。
“雨停之前,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顾严步伐轻轻,关门也很小心。
唐励尧走回来,看向熟睡的顾缠。
虽然他是不打算答应的,但耐不住会想象一下。
这样看来,傀儡只在偶尔被操控时像是一个玩具,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充当守护者的角色
长邮件读到这里时,唐励尧整个脑壳都是懵的。
他不敢相信这信上写的一切,但奇怪的是,读着这些笼统的文字,他脑海里似乎真有印象,并且能将缺失的部分主动补齐
这些全是真实发生过的,错不了。
唐励尧脸色苍白,慢慢转头看向顾缠。
顾缠当然更懵,她需要消化的信息比唐励尧更多。
慈祥的外婆竟然是个冷血无情的疯子
外婆口中天真无邪的妈妈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爸爸杀了妈妈
唐励尧梦里的换骨怪居然是她自己
顾缠刚刚才萌芽的情绪,这会儿好像完全枯萎了。
又出现加载过量,主机完全卡死的情况,甚至都忘记去想“油”的事情。
“可是,你不是拒绝成为我的傀儡么”顾缠回看唐励尧,审视,“怎么又改主意了”
明明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一转头又同意了
唐励尧哪里知道,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这个选择并不令他反感。
顾缠人不错,这段日子他和她相处起来合拍又舒服。
即使真保护她一辈子似乎也无不可。
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若没有特殊理由,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两人很有默契的双双望向顾严。
顾严坐在沙发上默默喝酒,许久没说话了,指向天花板:“因为它。”
顾缠和唐励尧齐齐抬起头,天花板上有张凸出来的模糊人脸,不知凸出来多久了,一直在俯视着他们。
奇怪的是,唐励尧并不觉着这张脸孔陌生,并没有吓到他。
相反,当这张脸孔的五官逐渐清晰时,他的瞳孔越缩越紧,一刹脑海里几乎浮现出那两日里所有的经历
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知道自己为何会接受这种改造了。
顾缠却被吓得不轻,直接捂着脸蹲在地上。
犹如梦中的唐励尧和她挨得近,下意识想要抱住她,但本能又令他收回手。
因为比天花板上那张脸更恐怖的,是顾严刀子般的眼神。
顾缠回神拽住他:“是我自己摔的。”
唐励尧不太信:“难道把魂摔出去了”
“真的。”顾缠拽着他走,有种逃离的意味。
她的失魂落魄不是源于顾严的恶劣,而是他的指责。
外婆去世不流泪,被羞辱也不动怒,新闻里的人间悲苦再强烈内心也毫无波澜
可怕的是,她从未认识到这奇怪。
更可怕的是,现在她认识到了这些,却依然混沌的要命。
她的脑袋像是一台超出负荷的计算机,面临着系统崩溃的危险。
巷子走到头了,她忽然转身将唐励尧按在墙上:“小唐先生,你觉得我怪吗”
“怪”唐励尧不知其意,“你身上怪事儿是挺多”
“不是这个。”她摇头。既然无法自我消化,她索性说出来,“我哥骂我是个只有本能,没有太多情绪的怪物”
她复述着,也观察着唐励尧的表情。
从他的惊讶中确定了自己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心口愈发憋闷。
明明只是摔一跤,却像和谁打了一架。
累得很,她蹲下了。
“我看是你哥整天将自己困在这条巷子里,见过的人太少了。”唐励尧掖了掖风衣前摆,陪她蹲下,“这世上哪种性格的人都有,如果你是怪物,那我可能是另一个极端的怪物。”
顾缠扭头看他。
“说起来还挺丢人。”他讪讪然笑道,“我从小同情心过于泛滥,影视剧稍微有点感人都能看哭。”
“也从来不养宠物,因为一旦养死或者丢失,就得难过好久。
“若不是打小被人说我娘们唧唧的,我也不会去学武术。”唐励尧摆摆手,流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感慨。
顾缠打量他,还真看不出来:“那现在呢”
唐励尧避而不答:“找机会让你哥见见我爸,见识下吸血鬼资本家的冷血无情,他就不会说你没有同理心了。”
“不过我爸比起来彭非的爸还是好太多了,我怀疑彭非的爷爷如果去世,他爸不仅不会哭,还会偷着笑,因为终于可以继承家业了。”
当然还有更夸张、更黑暗、更肮脏的,唐励尧看过听过太多。
通过对比,顾缠发现自己好像确实还行,平静了不少。
鼻子发痒,她一摸。
“你怎么又流鼻血了”唐励尧拿纸巾给他,这次只有一个鼻孔流血,出血量也小。
“大概是刚才摔的吧”
“你属大象呢,反射弧这么长,摔半天了才流鼻血”
顾缠离开后,顾严依然站在卫生间里,双手按住洗手台。
他全身僵硬动不了。
咕嘟。
先前顾缠踩过的那摊水在“钢筋”蠢蠢欲动时,一直静静躺着。
直到“钢筋”被收服,它似乎知道顾严会有几分钟时间不能动弹,开始活泛起来。
咕嘟,咕嘟,咕嘟嘟
色泽由浅变深,黏黏稠稠的移动去顾严脚边,迅速包裹了他的双脚,并顺着双腿向上攀爬。
周围温度骤降,它所流淌过的位置急剧结冰,包括顾严的身体。
膝盖以下已被冰层悉数覆盖。
顾严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牙关紧咬,猛地出拳打碎了洗手台上方的镜子
镜子碎裂那一刻,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一枚碎片。
碎片在他手指间几个翻转,最终被他夹在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又被他小幅度地挥臂甩出
嗖
如同暗器,镜子碎片精准地砸在右侧墙体的凸起处
头顶上方一盏灯瞬间亮起,是冬天洗澡时用来取暖的浴霸。
此刻就像一个小太阳,释放出温暖的阳光。
滋啦冰层破碎,那摊液体重新聚拢,咕嘟嘟直往下水道里钻
却被顾严狠厉的一脚踩住
它疯狂挣扎,他死死踩住再从兜里摸出一盒火柴,点燃一根,扔在脚边。
像点燃一团棉花,那滩水在地上痛苦翻滚,且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顾严不再理会,冷着脸关掉浴霸开关。
走出卫生间,拉上布帘,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啤酒用处不大,他起开一瓶白酒,一口气猛灌半瓶。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新添的火疤疼痛才稍稍得以缓解。
刚才顾缠摔倒时撞到了柜子,将柜子上摆放的小相框撞倒了,顾严站起来扶正相框,然后蹒跚着回房睡觉。
冬日阳光洒进空无一人的客厅,停留在相框里的照片上。
照片中,顾爸爸和顾妈妈站在小顾严身后左右两侧,各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
他怀里则抱着刚刚满月的妹妹顾缠。
那时候,他精致的像个洋娃娃,漂亮的眼睛笑成弯弯月牙。
“你不知道我哥有多讨厌我,就连我们家唯一一张的合照,他都用黑墨水把我的脸整个涂没了。”顾缠骑上电动车,边戴头盔边说。
“应该是他小时候干的,这一看就是孩子行为,你别太往心里去。”唐励尧也在戴头盔。
听见这话,顾缠又自审起来。
事实上她从未放在心里过,被唯一的亲人厌恶,她为什么会觉得无所谓
而唐励尧则觉得脊背发凉,好像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背后盯着他。
他回头,只看到一条趴着晒太阳的大黄狗。
顾缠转动把手,收脚,电动车驶出巷子:“我觉得我哥应该交个女朋友,阳光开朗类型的可惜这不是小说,他这个阴郁系男主整天不出门,等不来救赎型的女主。”
唐励尧如芒在背,心不在焉地问:“那我属于哪种类型的男主”
“你”顾缠脑海里可没有奉承的概念,“你不像男主,像男配。”
唐励尧:“我这配置不像男主那谁有资格当男主”
“男主三要素,话少、神秘、武力值高,基本上这种角色一出场,哪怕着墨很少都会给人一种男主感。”
顾缠想了想说,“像你这种话多事儿多武力值全用来惹是生非的男人,基本和男主无缘。我最近改看灵异小说,有一本男配就和你挺像的。”
唐励尧心痛了一下,她却又狠狠扎一刀,“其实大多数时候吧,你这种连男配都捞不到,有点像活跃小说气氛的气氛组配角,我都称呼这种角色为小丑。”
唐励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看的哪本小说,告诉我名字”
他回家就开始看小说,熬了两个通宵。
早上顾缠正吃饭,看到他双眼通红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餐桌另一侧。
顾缠眼皮儿一跳,他手攥成拳头,锤了一下桌子:“凭什么”
顾缠一头雾水:“啊”
“我就问凭什么”唐励尧看小说看的快要心肌梗死了,“整本书男主为女主做过什么除了误会和痛苦,还为女主带来什么了”
男配各种出生入死,凡事以她为先,命都没了一半最后却只能笑着祝福
凭什么啊
顾缠觉着挺好笑:“因为他是男配啊。”
唐励尧不服:“谁生来是男配”
顾缠:“小说世界里的男配生来就是男配的命,作者定的。”
这倒是提醒了唐励尧,他拿出手机一通操作:“行,我这就让崔杨去收买作者,推翻重写,让男配上位当男主。”
顾缠差点儿噎住:“这不容易吧”
“呵,世上无难事,只怕有钱人。”气炸了的唐励尧冷笑一声,扔了电话开始吃饭。
吃着吃着,他筷子一顿,又拿起手机直接拨过去,告诉崔秘书不用了。
顾缠纳闷他的转变:“为什么”
唐励尧悻悻。
他前几天才讥讽过资本家,现在却用金钱去干涉别人的文学创作,那不也成了他口中的万恶资本家了
他岔开话题:“这个月底,我们家会在南岛举办一场慈善拍卖晚宴,我爸妈都会出席,我也得去。等会儿吃完饭,你没事儿的话,我带你去买礼服”
顾缠说“好”。
唐励尧又问:“你比较喜欢哪家品牌的风格”
顾缠哪懂这些:“你看着办吧。”唐励尧别的不行,审美还是很在线的。
“一天一次,你的骨头一个月就能复原,但月底我要去南岛,那几天没有空帮你正骨。
简南柯看向病床上正尝试活动手腕的石俊。
石俊感激涕零:“谢谢大师。”
“你不用谢我,我帮你是为了你能帮我。”简南柯客气着微微颔首。
他和石俊有着共同的目标:从蹀躞里跑出来的邪性。
石俊心里当然清楚,但也清楚以自己的本事帮不上他什么忙。简南柯拉他入伙,有点规引他改邪归正的意图。
他问:“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
简南柯声音淡淡的:“留意新闻消息,从全国各地的新闻中筛选。”
它被净化之后需要时间恢复,不会有大动作。
而且现在是信息时代,它不敢闹出像从前那样动辄灭门的惨案。”
石俊认真听着:“能不能举个例子”
简南柯沉思:“比如半年前的一则新闻,就非常接近蹀躞邪性的行事作风。”
北方一名成绩倒数的高中生,他父母去一位“大师”那里求来一道灵符,整天在家里做法。
后来这位高中生成绩上升,却持刀捅了他母亲。
简南柯专程跑过去一趟,发现竟是新闻媒体在刻意博人眼球。
在家做法是他父母请了三个家庭教师,轮番轰炸着逼他念书。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终于写完结。
篇幅不长,也挺好写,因为忽然怀孕搞复杂了。
下本要写的文在专栏里,吸取教训,全文存稿,没写完之前不会开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