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洁的光,
从王博身周消散。
幻化的披风,并未成形,通然消失。
彼时王博还有一丝神力,此刻身周荡然无存。
颓然倒地,王博满脸不甘。
古都的希望,凝聚在她一身,为何会如此破灭
难不成所有故事中幸福美满的结局都是假的
王博突然觉得好委屈
古都弱嘛
数万众神的古都,怎么会弱。
就是因为王赐予了他们无限寿命,让他们成为神后,就忘记了人形最真挚的原始清虚。
没了生老病死,也就没了爱恨情仇。
在无限寿命面前,所有的争斗,都变成了一场游戏。
王朝规制,不过是古都之王一个人的游戏。
感恩泯灭在时光中。
漫长的光阴,消解了众神的人性。
诡异肆虐又如何
强敌进攻又如何
被奴役又如何
他们只要活着,就拥有无限的可能。
或许这个纪元之后,又会重新换一批统治者。
权力是永恒的存在,只要在这争斗中,抽离开来,就可以明哲保身。
雪崩来临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而他们,只要在这雪花之上,任凭灾害肆虐人间,也不干他们任何事。
这就是神
自私的神
王博眼底泛起一丝泪花。
多年前,目睹古都衰败;
今日,目睹希望灭绝。
这个世界,真的好没意思啊。
感受着力量的流失,王博微微抬头,她甚至连哭泣,都忘记了该怎么出声。
突然,一道随时都会栽倒的背影,出现在王博面前。
向来玩世不恭的刘东,摇晃着身体道:“我的女人别哭”
王博本哭不出声,可听到刘东的声音,她瞬间再也无法压抑,嚎啕大哭。
巨眼守卫迎着王博的哭声,放声大笑。
“哈哈哈,古都公主,竟然在我的坟墓中大哭,我值了”
“公主,你可知道,我无数个漫漫长夜,都是靠着yy你的容貌,上下其手才度过的么”
“老天诚不欺我,让我空守孤寂千年,终于有人陪伴。”
“公主,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好好品尝你的美”
封印中,
崔闵死咬牙关,忍着剧痛,想要逃离,却又无可奈何。
白立现和沈洁,并无情话,二人想要逃出,却无奈这石头隔离了规则。
郭君心底燃烧着火焰,石化的身体,却只能让她怒火更甚。
黄慈念身周涌动自然之力,无奈隔绝规则的石头,让她只能勉强抵挡巨石的碾压。
江晓林抱着熊祖和毒精灵,三人同样无法脱离这封印。
突然,
凝结在曹尚扉身周的碎石动了。
黄金之气,透射出碎石,整个元素之墓都在震荡
巨眼守卫变了脸色。
该死
竟然是空间之力
“刘东他娘的被人这么骂老婆,你为什么不还嘴”
“就算打不过,嘴也不能输”
“被这种脸长在几把上的东西嘲讽,你居然不反击,一点也没有我们苟得宝公会的行事风格”
刘东摇晃身体,随时都用可能摔倒。
王博轻咬嘴唇,连番苦战的刘东,但凡有一丝力气,也不会不说话啊。
刘东眼底转着空间坐标系,他在内视自己的身体,移动每一个器官,寻找某个东西
曹尚扉高举一块山一般的黄金,缓缓站直身体,冷眼看向巨眼守卫道:
“龟儿子,刚刚没有看到老子的能力吧,你要怎么挡老子的能力”
黄金,不属于石之规则。
巨眼守卫面上露出一丝凝重,这块黄金,有点脱离他的掌控范围。
计划之外的事
“大地的母亲,倾听孩儿的哭泣,借助石力于我,震撼天际”
巨眼守卫身周,出现蓬勃的灰色雾气。
曹尚扉冷笑一声,大步上前道:
“老子今天砸烂你这张嘴让你的大地之母,断子绝孙”
黄金腾射而起,刺目的金光,凝聚而成一道光柱。
轰
金光透射而出。
曹尚扉爆喝道:“金哔辉煌”
巨眼守卫当即调动起满地巨石。
黄金与石头的对决。
腾射的黄金,瞬间破开碎石。
巨石守卫被黄金击中。
身体麻痹,无从动弹。
1000
100000
82000000000
820亿的伤害,浮现在巨石守卫的头顶。
咔嚓
金光透过巨石守卫的身体,打在周围的石壁上,轰然散去。
曹尚扉大口喘着粗气,朗声道:
“老子老子可是苟得宝公会会长”
这一声,声嘶力竭。
曹尚扉吼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愤懑。
他不是废物,他也是堂堂正正的战士。
打出820亿秒伤的战士
曹尚扉回头看向刘东,轻声道:“帅嘛”
刘东柔声道:“恩,你刚才那招,是什么器官镶金了”
曹尚扉大笑,双眼一黑,栽倒在地。
那是老子的招数,刘东你个sp
苟得宝公会众人刚要松一口气,旋即同时一愣。
不对
若是巨眼守卫死了,为什么他们的禁锢还没有解去
轰隆隆
碎裂的巨石,再次重聚。
巨眼守卫喘着粗气,眼底透着一丝兴奋道:
“不错”
“本王承认,有钱人中你是最强的一个”
“用金子做武器,整个诡异世界找不出第二个”
巨眼守卫狞笑着整合身体,旋即满血复活道:
“我只是好奇,你还能凝聚一次这样的攻击么”
曹尚扉酣然入睡,根本不知晓,巨眼守卫还没有死
巨眼守卫旋即放声大笑:“原来是用透支体力,换来的力量啊,还真是愚蠢呢”
“公主大人,我给个建议,你换上皇帝的新衣,我就放过你身周的众人如何”
王博正要回答,却看刘东摇摇晃晃出声道:
“王博要是活下去,你愿意和我每天一起吃一日三餐么”
王博一怔,她的命,是刘东牵了姻缘线给她的,若是能活下来,如何不能
王博轻轻点头。
可是能活下来么
答应,不过是能饱含希望地去死罢了
刘东轻声道:“我说的一日三餐,可是两个动词”
下一秒,刘东踏步而出。
他的手中,多了一坛从心脏掏出的老酒:
酒精灵埋下的女儿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