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只是时代背景。
处在黑暗里的人,依旧可以选择生活的方式啊
居家隔离,疯狂码字,不也是应对变故的一种方式么
刘东趴在男子的背上,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每每在汉子喘不上气的时候,他只要轻轻咳一声,男子就立马又来了气力。
有山路,有平路
天微微亮的时候,男子才将将跑到县城。
懒散的门卫,还没换夜班,摆摆手就让男子进入。
一缕阳光洒在满是灰尘的街道上,几只公鸡悠闲地迈着八字步。
汉子粗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街上的沉静。
“咚咚”
“吴郎中,救救我婆娘啊”
许久之后,一个穿着白色内衬的老者,轻轻拉开屋门,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道:
“老三啊,又怎么了这么早,跑了一夜的山路”
汉子背着刘东这具身体,轻轻放在床上道:“发烫,烫手”
吴郎中捏住身体的脉象,叹了口气道:“实脉不紧,虚脉凝实,日子不久了,抓紧准备后事吧。”
汉子抱头大哭道:“吴郎中,您救救吧,发发善心,救救她吧。”
吴郎中半是无奈,半是叹息地伸出手指道:“至少二两银子”
汉子出门匆忙,哪里有带钱,他满脸喜悦道:“您救,您救,我这就去取钱”
汉子拉开房门,奔跑而出。
吴郎中推了推眼镜,悠悠道:“多好的姑娘啊,身体滚烫,炙手可热啊。”
刘东一怔,好家伙,敢情还是个色医
什么实脉不紧,虚脉凝实的屁话
不就是为了支开汉子,才会用这般说法么。
看着吴郎中低头轻嗅自己身体的色狼模样,刘东微微张口道:
“来你过来”
吴郎中大喜,还有气
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刘东的身体,吴郎中突然浑身一僵。
刘东右手的嗜血铅笔,骤然插在吴郎中的脖子上。
致命伤害:6000
刘东尝试了很多遍,这才撑起这具身体,顺着药盒的名字,抓了柴胡、半夏、人身放在桌上。
按照x:x:1的比例,配制了小柴胡汤。不写了,防止老六又拿去配
刘东凭着印象,依稀记得这是退烧的中药。
旋即在配方上写下熬制的办法
好一番费力后,这才重新躺回床边。
至于吴郎中的尸体,实在是没力气收拾。
等了有大半天,日上杆头,日落黄昏之际,汉子一把推开了郎中店的屋门。
看了眼刘东,又看了眼吴郎中的尸体,轻轻将二两白银放在吴郎中的怀里。
装好桌上的药,背起刘东,挂上今日打样的牌子,走上回家路。
汉子的呼吸声这一次轻快了许多,但刘东明显能感受到,汉子一脚实,一脚虚的感觉。
山路崎岖,不好走。
汉子好几次仰面要摔倒,落地的瞬间,却总是汉子的正面着地。
刘东这具身体,始终在汉子的背上。
许久之后,汉子听到身后的快马奔腾声,轻轻放下这具身体,款款将药和药方放在这具身体的口袋中。
眼底带着笑意,嘿嘿笑道:
”婆娘别怕,回家,病就好了。“
大批人马停在汉子的身边。
“你为什么杀吴郎中”
汉子轻声道:“俺没钱,嫌药贵。”
衙役冷声道:“抓走”
汉子焦急道:“能把我婆娘送回去不”
那衙役点点头,旋即抱起刘东这具身体,朝着山路边的山崖走去。
刘东一愣,好家伙,这是真打算把自己送走啊
毫不犹豫地一铅笔插入衙役的脖子
致命伤害:6000
刘东想要控制这具身体,奈何她却不听控制。
四周的衙役,瞬间包围汉子。
汉子一生老实本分,哪曾想到看个病,还能搭上一条人命。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对这具身体说过爱,却又践行着不同的爱。
汉子转身,抱起刘东这具身体,高高跃起。
空中旋转着,汉子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抱紧这具身体。
最后在落地的瞬间,猛然翻身,自己背部着地,双手高高托举起刘东。
咔嚓。
刘东听着骨折的声音,轻声道:“你后悔嘛”
男子碎碎念着,强忍疼痛,将刘东这具身体,平放在地上。
没有出声,只是摇头。
满嘴黑血。
男子缓缓闭上眼。
临死之前,还将刘东身上洒落的中药,片片捡回。
刘东沉默了。
凭什么黑暗的时代,就要降临在这些人的头上呢。
如果如果刚刚自己不杀吴郎中呢。
刘东突然一怔,旋即便想到了另一种结局。
汉子回来面对的是一具尸体,搭上银子还要再搭上命。
他不后悔吧
他应该不后悔的
微光散去,
刘东再醒来,正在现代的医院中躺着。
白色的床单,蓝色的窗帘,身上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一男一女,正在给他喂饭。
恩,这才还好,可以百分百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刘东微微一怔,这是第三关孤
孤:死去父亲或父母双亡的孩子。
刘东转着铅笔,大口咀嚼着温热的饭,眼底带着一丝湿润。
他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自己记事起,就没有这种概念。
刘东很享受这种温暖。
刘东并不知道,他此刻的身体,正躺在一处院落的房间中。
东陵怋呢喃道:“不敢置信,我以为这骗神会一路杀出五弊三缺的任务呢,他这是沉浸在某种幻想中么”
东陵图悠悠道:“什么神,不过也是个凡人罢了,竟然把这虚幻的诡异世界当真的。”
东陵怋扑哧一笑,悠悠道:“睡梦中被杀,也该也是件幸福的事吧”
东陵怋手中闪出一丝银亮,东陵图微微皱眉道:“家主说过,只用诅咒之力,影响别人,放过刘东”
东陵怋眼底闪着一丝狠意,冷声道:“明明敌人就在眼前,为什么不能杀”
转动手中的刀,东陵怋冷笑一声道:
“东陵辉大人在的时候说过,女人难成大事”
“我东陵怋是东陵世家的三长老东陵辉,老夫给你报仇了”
喂喂喂,裙友暗号:儿咬丝丝儿把齐齐刘暗号刘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