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命官有朝廷气运加身,我无法控制奴役,但我把他的手下都控制住,架空一个4号据点又有何难
之前如果不是为了挑选更好的目标,也不会拖到现在
果然,人不能太过贪婪,如果这次波斯仆从军的攻势再强一些,恐怕我会跟10起死无葬身之地”
坐在土墙角落里,等待自己计划发酵的李察,做着深刻自我反省。
反省自己刚刚所面临的生死危机
“奴隶名额没了可以继续赚,奴役的人手死光了也无所谓,奴隶兵的战斗力、潜能、身份这些都不重要,让自己一直活下去,才是至关重要的”
赵雷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李察身前,在赵雷的压制下,周围忙碌的囚徒兵无人敢打扰坐在这里偷懒的李察。
至于土墙后面的边军战兵,他们则是懒得搭理囚徒军百人队内部的事情。
“刚刚历天明让我通知你,计划随时可以开始。”
李察点点头,站起身来,望着远处的波斯军阵,面色骤变。
“怎么回事
他们要撤军了”
李察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古代军阵,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对方是进攻还是撤退这种明显的调动,还是能看出来的。
此时,天边押阵的希腊军阵已经消失不见,波斯仆从军除了留下一个千人方阵殿后外,其余人正缓缓远离4号据点。
与此同时,李察看不见的位置,骑乘着阿拉伯片甲战马,身上没有披甲,仅仅穿着修身希腊长袍的皮洛士,丝毫没有被击退的沮丧,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
“将军大人,我们的斥候还没有发现汉军主力的夜不收,可以再发动一波攻势。
4号据点城头的守军,数量明显不足,或许我们再攻打一次,就能将其拿下。
为何此时撤军”
作为统兵大将的皮洛士,虽然是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者,但他身边的是来自希腊城邦同盟的雅典元老,即便是掌握着兵权的皮洛士也不愿得罪,只能耐心解释道:
“我们现在的战略目地达成,镇西关的刘海已经带兵出来,何必非要攻破一座4号据点
这些汉人设立的据点堡垒中,大部分都是他们的罪民和下等色目人组成的仆从军,一座据点堡垒中真正的汉人战兵连百人都不到,打下来消耗不了多少汉人边军的实力。
波斯士兵再不值钱,咱也不能做亏本的生意,对吧。”
“你这样做,在那些波斯领主眼里就是无功而返,你不怕他们心生芥蒂”
皮洛士略显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我即时给那些波斯领主止损,他们为什么要怨恨我
一座4号据点能有多少油水
那些波斯领主看不上的。”
不太了解军略,只是过来监督的雅典元老看着皮洛士一副胸有成竹的面孔,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他只是单纯的感觉一座即将告破的汉人据点堡垒被放弃,有些心理不平衡
殊不知,战争中最重要的是人。
一城一地的得失没什么意义,除非夺取的是镇西关那种天险军镇,或者安西城那种统筹敌方后勤中转的大城,才具有战略上的意义。
4号据点那种普通堡垒,就算推平了,他们也站不稳脚跟,等汉军重新夺回,只需要调派一些奴隶劳工,就能重新修葺恢复。
然而,攻打据点堡垒阵亡的士兵,却不是短时间内能补足的。
波斯人再不值钱,也是军队助力,需要考虑到那些波斯领主的利益,否则波斯领主都被榨干净了,谁还给希腊人卖命
希腊可不是大汉帝国那种大一统国家,不可能派兵占领整个西亚和中亚。
当然,这些东西皮洛士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他跟这位雅典元老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一步。
赵雷看着静止不动的李察,目送远处的波斯大军缓缓撤离,小心翼翼的问道:“敌人撤了,我们还要继续么”
“继续个屁,现在都已经安全了,弄死柳双叶我们怎么跟朝廷的人交代
说柳双叶在据点里突发感冒死了
还是说据点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刺客,等到敌人大军撤退的时候把屯长柳双叶刺杀了”
李察没好气的回道。
早知道对方如此容易就退兵,他
不过,用掉的奴隶印记名额也不算白费,等下一次遇到危险照样可以启用,暂时潜伏吧。
杀一个屯长柳双叶不难,难的是如何善后。
毕竟据点里这么多双眼睛呢,屯长柳双叶健健康康的突然嗝屁了,即便当时没有外人说,但4号据点又不是与世隔绝,屯长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后面朝廷来人肯定要查,只要有一个人举报,李察奴役的那几个人就得完蛋。
在大汉边军体制下,李察奴役的那点人根本不算什么。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先潜伏吧。
不过这次战斗死了这么多人,后面什么时候补充囚徒兵和色目兵”
李察问道。
“狼烟已经点燃,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边军过来,到时候屯长柳双叶应该会上报战损。
色目兵补充不难,在镇西关那里就有一座座专门组织训练的色目新兵营,直接抽调即可。
囚徒兵的话就不一定了。
最近几年,囚徒兵的数量越来越少,以至于各地父母官都开始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拼凑囚徒兵,补充囚徒兵的周期应该比补充色目兵更难一些。”
“囚徒军百人队会被撤销么”
“应该不会吧,我们又没有全军覆没,只要建制不撤销,后方当官的就能继续吃空饷。”
敌军撤退后,四号据点中的边军开始忙着清点战果记录军功。
李察在四名队率的帮助下,独揽囚徒军百人队大半战果
4号据点屯长办公室,就是之前赵雷一行人给柳双叶塞银子的那个大堂里。
历天明对屯长柳双叶汇报道:“囚徒兵李察,籍贯卫州陈县,奋勇杀敌,前后共击杀58名波斯士兵。
大人,人头数目我都已经清点过了,您需要亲自去看一眼么”
噗
正喝着廉价苦茶的柳双叶,一口茶忍不住喷出来,满脸古怪的看向历天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