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强硬的把钱往刘红杏手里一塞,转身就抱着孩子回了屋。
直接避开娘俩之间推推让让这一环节。
她还能不知道她闺女吗。
什么事情都不想让家里人操心,想自己打算好一切。
现在跟她张嘴提了买年货的事情,那肯定就是已经跟她们科长预支完了工资了。
本身前段日子买房子就花了很多钱。
再加上给家里打家具家里添置其他东西、把钱借给她二哥
孩子兜里现在估计是比脸蛋都干净了。
她这个当妈的可不是得补贴着些嘛。
就这么一个闺女,不为她打算为谁打算啊
刘翠花闪回了房间之后。
坐在客厅的刘红杏忍不住的开始鼻头泛酸。
坐在沙发上,手指攥到发白,紧紧的捏着刘翠花刚才硬塞过来的碎花布包。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滑落。
落在裤子上和布包上,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渍。
刘红杏死死地咬着牙开始无声的哭泣。
她今年都二十好几,眼瞅着奔三的人了。
孩子都好几岁了。
却还要妈妈给她拿私房钱补贴给她。
这么多年了,妈妈在背后为她挡了多少风雨她自己也有些数不清了。
她到底上辈子积了多少福,才能托生到这么好的家庭啊。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
她真的还想跟他妈做母女。
只是,换她做母亲吧
换她来,做那颗遮风挡雨的大树。
第二天上班,刘红杏还是没什么精神。
就简简单单的跟马科长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开始坐在自己的工位开始默不作声的工作。
中午到食堂打饭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结果突然被人从后面喊了一声。
吓得刘红杏差点儿直接原地蹦起来
结果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个熟人吗
“哎哟小姑娘,可巧啊,怎么在这儿碰到你了,你是这儿的工人”
“哎阿姨,真巧呀,您怎么也在这儿,我是这儿的会计。”
刘红杏看着眼前这个上次因为低血糖晕倒在路边的阿姨,言笑晏晏的跟对方打着招呼。
“哎,小梁子,”
阿姨笑着笑着,就伸手匆忙的把自己身后的男人扒拉到自己旁边来,然后介绍着说道。
“这就是上次在路边好心救了我的小姑娘,哎呦你可不知道,我上次晕倒在了路边,可是多亏了人家呀要不然你就等着给你妈买骨灰盒吧。”
“哎哟妈,你可少说点这不吉利的话吧。”来人一脸无奈笑意的站在那里对着刘翠花颔了个首,表示问好。
刘红杏一瞅这位“小梁子”也是吃了一惊。
不就是她们钢厂的总经理吗
“总经理好。”
刘红杏有些尴尬的笑笑。
她跟这梁经理实在是不太熟。
这梁经理来钢厂也就一年半左右的时间。
听说是厂长特地去大学晚回来的高端人才呢。
不过他主管的是技术业务,跟她们会计科没什么来往。
所以俩人也就一共见过那么几面,招呼都没打过。
没想到在路边救的人居然是他妈妈
眼下因为热情的阿姨,俩个人这么突然地面对面打招呼,也着实是有些尴尬啊。
她现在脚趾都要把地抠出来一个地下室了
看着眼前女人的尴尬不安,梁经理微微一笑,率先开口感谢道。
“真的很谢谢你之前在路边救了我妈妈,我妈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要不是你们好心,可能真的会很危险,这样的救命之恩,日后我一定会报答的。”
刘红杏赶忙推辞。
救人哪能要人回报啊
不过这梁经理人可还行。
看起来就文质彬彬的,说话做事确实是十分熨帖、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似的。
刘红杏说道“您这哪儿的话呀,救人是应该的,阿姨那时候情况挺危急的,任谁看了都会上去帮一把的,而且我母亲年纪也渐渐大了,将心比心,我也希望以后她有什么事儿的时候,其他路过的人能够帮一把嘛。”
刘红杏的回答简直是标准版的谁叫教科书,成功的让旁边的阿姨更稀罕她了
于是赶忙凑近乎的说道。
“哎,小刘,你今年多大呀”
“啊,我今年27了。”
刘红杏有点奇怪,这梁阿姨没事问她多大年龄了干什么
只是对方后来也没有说什么,就只是闲聊了几句生活的问题。
刘红杏也就拿着自己的饭盒回了办公室。
结果没过两天,她就收到了自己涨工资涨待遇的通知
“马科长这不合适吧,我这么突然的涨,是不是因为”
那天回办公室,刘红杏就和马科长说了梁经理妈妈的那一件奇闻趣事。
结果没等两天自己就突然涨工资涨待遇
这很难不让人以为是梁经理报答她呢啊
拿工作的报酬作为救人的回报,刘红杏觉得这事十分不合适。
救人不应该图回报,而工作也不应该和私事扯在一起啊。
而且这事儿要是穿出去了,别人还不得说她们咋咋地啊
那哪儿行啊
“哎呀,你误会了,不是因为那个。”
马科长笑笑,然后端着自己的保温杯坐到了刘红杏身边。
“这是我为你盘算的,我呢,还有一年就要退休了,这会计科一摊子杂事儿可是离不开你呢,我是打算走了之后把这些全权交给你的,所以那天你跟我说完了之后,我就去跟厂长合计了一下,现在先把你的待遇和工资提上去,等到我退下去了之后,你就会正式成为会计科的科长。”
马科长给出的理由很正当,她本来就真的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她没说出口的是。
她现在就为刘红杏盘算,其实也是因为那天梁经理的事情。
本来想着红杏毕竟年轻,群众基础薄弱,怕直接给她升职了不服众。
所以想着再铺垫铺垫。
可是有这梁经理事儿的话,那就不愁了呀
梁经理作为厂子里的技术骨干,以后必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刘红杏跟他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再加上她自己本身能力素质也十分过硬。
升职那就是早晚的事儿,那索性还不如现在她在的时候升了做人情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