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生气了。”
刘红杏默默的坐到了刘翠花旁边,伸手握住了妈妈有些粗糙的手,一脸担心的说道。
“别跟他们这种人生气,犯不上。”
刘翠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旁边的张桂芬微微心慌。
她刚刚是真的气上头了,所以也就啥都没想的就冲了上去
但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那毕竟是婆婆的弟弟,她这么做会不会有点
这个时候刘红杏察言观色的能力就体现出来了,她迅速的察觉到了大嫂的不对劲儿,一下子就明白了大嫂的担心,于是主动张嘴说道。
“我大嫂今天打的好我可解气了但是要我说呀,就是打的太晚了,咱们就应该早些把他打走才好嘛,都省了今天这一遭气了”
刘红杏这么往身上一揽责任,刘翠花这才注意到大儿媳妇儿有些小心翼翼的脸色,于是主动拉住了她的手,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说道。
“你做的是对的,是我一直想的太多,总是觉得我是个姐姐,爸妈都不在了我应该拉他一把,但其实这样反而对大家都不好,你这么干脆利落的解决是对的”
“那你没怪我就行,我就是听他那么说话太生气了,我不想让他那么说你”
说着说着张桂芬的眼眶就红了,说话都带上了哭腔,话音微微颤抖。
自打怀孕之后,她就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脾气,这情绪呀说来就来,这会儿一说起这话,张桂芬心里就是一阵一阵的难过。
刘翠花看儿媳妇这样,可是心疼坏了,赶紧给抹着眼泪儿,然后安慰着说道。
“妈怎么能怪你呢你都是为了我,我是知道的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把我当亲妈,所以才这么护着我,咱们娘俩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吗”
说着说着刘翠花也开始泛泪花。
她自己亲弟弟只会算计她,可是这个儿媳妇儿却这么护着她,挺着大肚子替他出气讨公道呀这才叫一家人呢
张桂芬坐在旁边也是眼泪掉个不停,这么多年婆婆对她是真的很好,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妈的感觉,习惯了有人疼有人爱的幸福。
所以在刚刚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才会那么生气上头,因为她不想再做一个没妈的孩子了
刚刚打扫完外面垃圾人和垃圾行李的刘国富,一走进来就看到大嫂和亲妈互诉衷肠、对着哭成一双泪人,也是有些无奈。
是他奇怪吗他真的理解不到他们哭的点啊
“不是你们在哭什么呀,咱现在不是好事儿吗讨人厌的家伙都已经走了啊咱们家又恢复清静了,这不是好事儿吗你俩这是用眼泪庆祝吗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哭吧啊妈妈呜呜呜呜呜呜我太开心了呜呜呜呜呜。”
他还不止自己哭,刘国富直接夹起了,一直站在旁边萌呆呆的崽崽,低声跟她说了一句,现在快跟舅舅一起假哭
崽崽看着舅舅呜呜呜,好像明白了舅舅要让自己干什么耶
于是张着小嘴就开始呜呜起来,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要哭的表情,反而是一脸认真工作的严肃小模样。
结果就是假哭崽崽半点没有假哭的样子,反而像个烧开了水的热水壶崽崽
跟旁边正在努力假哭的小舅舅,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国富和崽崽这一下子,成功的把刘翠花和张桂芬给逗笑了
“你快把崽崽给我放下来,能不能教孩子点好呀,我是不是又没抽你”
刘国富一听亲妈这威胁,赶紧乖乖的把崽崽塞进刘翠花怀里,然后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站好,一脸乖巧状。
屋子里面瞬间就一扫阴霾,充满了欢声笑语,刘红杏想赶紧转一个话题,突然想到了白天鹿叔叔提的那一嘴,于是转头跟亲妈说道。
“对了,今天白天鹿叔叔来的时候说最近的天特别不好,叫我们在家多囤些吃的,妈你说我们要准备些吗”
刘翠花想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这天气不好至于这样吗
这要是囤东西的话,得花不少钱呢,而且可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家里就都要经常吃那么几样菜了,比如天天炖白菜、天天酱土豆,孩子们能吃得惯吗
旁边的张桂芬看到婆婆纠结,倒是迅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最近听来吃饭的客人提了两嘴,说咱们上游的镇子已经连续下雨很多天了,那边的菜卖的特别贵,所以他们最近都往那边倒腾菜呢,我觉得咱们可以在家多放一些吃的,反正现在这天气土豆白菜的也不爱坏,慢慢吃呗,总比到时候买贵了或者买不到要强呀”
刘国富点头表示赞同,他大嫂这话说的对
这东西早晚都是要吃的,放家也不坏,那就买点儿囤着呗,听人劝才能吃饱饭呢
“咱们家之前打野猪肉,你看那肉放了多久呀,咱不行囤点肉,像那样腌起来放也行呀”
这个主意好,刘红杏是一百个赞同
她们家之前那肉挂在梁上能放了将近两个月呢啥事儿没有,最后吃的时候,那咸肉炖白菜的滋味呀,简直是一绝,真是鲜得人眉毛都掉了
她还记得那天她们家崽崽这种不吃肥肉的人,都狠造了一小碗肉呢
“这个行,这个我赞同,而且咱们家现在还有大阳台,前后通着风,那个肉这么风干,肯定会放的时间更长的”
刘翠花一看孩子们都挺赞同这事儿的,于是一掰大腿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明天让没什么事儿的刘国强出去订点儿白菜土豆什么的放家里。
他们家人多,虽然说家里的大米肯定是够吃,但要真是认真起来囤粮食的话,正经需要不少东西呢
看着亲妈在那边商量明天到底要买些什么,刘红杏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点在意大嫂刚刚说的那个上游镇子下大雨的事儿。
她们这儿邻水,原来住的清水村就是因为临近那条黄河分流的大河,所以才得名清水的。
这雨要是下的太大了,该不会闹什么水灾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