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离汽车站不是很远,也算是在城中心的地方了。
刘翠花对这一点还是很满意的,她对房子新旧没什么要求,但是住的一定要方便一些,要不太偏了的话,去哪儿都不得劲儿。
带着刘家人从胡同走进去,李先生指着前面的通道说道。
“你不是说你妹妹要上大学吗从这条路一直穿出去往右拐就是大学,骑自行车也就二十分钟吧,然后大学旁边还有小学和高中,基本上学校都在那一片,你家孩子上学什么的肯定是没问题。”
这李先生一看就是专业给搭桥的,这句话都拿捏到位。
就单单是这一番话,刘国富都感觉自己心动的不得了,这孩子们上学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妥妥的呀
只是一进小院儿,刘国富这激情澎湃瞬间就被浇灭了一半。
可能是因为他们家院子是新翻修、房子也是新盖的吧,他看着这小院儿是怎么看怎么破。
院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破烂儿,没人收拾,说是四间半房,但是看着地上的碎瓦片,屋顶应该也是漏的差不多了,而且那半间居然还是土屋
这条件属实是有点艰辛了呀,这都不如咱们清水村的房子
刘国富眼里的嫌弃是瞒不过去的,小李眼尖的瞄到了,于是赶紧解释着说道。
“哥,你别看这地方破,收拾收拾住进来,你就知道这地儿多得劲儿了”
小李拉着刘国富,在院里是一阵绕圈走着看着。
“这房子合适呀,这可是柳城,他在城中心这小院加在一块儿能有个二百平,这么多间房呢才卖八万块钱,这是真不贵你看看这格局多好呀。”
刘国富是压根儿听不进去小李说的那些天花乱坠,这房子价格和位置倒是都合适,但他就是瞧不上眼这个破劲儿。
说的好听是修一修住起来,说的不好听那不就是扒了重盖吗
那边刘国富艰难的应对着小李的推销,这边刘翠花抱着崽崽在院子里倒是闲逛了起来,这小院别说看起来虽然破,但是这格局倒是都还立立整整的。
逛着逛着刘翠花发现这房子后面居然还有个小门,于是从这里走了出去,结果俨然是跟他们来时不一样的一条路
路边各种菜摊儿什么的都有,居然还有卖糖人的
隔了大老远,崽崽就看到了这个糖人的摊子。
上面那些小东西好可爱哦,小狗狗捏的好像吖
刘翠花看崽崽喜欢,于是抱着孩子就凑上了前去问道。
“这糖人怎么卖呀”
“一毛钱一个,我能弄糖画也能吹糖人,你孙女儿想来个什么样的呀。”
摆摊子的老爷爷看着崽崽就忍不住的笑,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啊,一笑还露出了一副小奶牙,看着可爱的不得了
“我想要小脑斧嗷呜的那种,可凶可凶辣”
崽崽想让这个爷爷给捏一个粑粑粗来,这样她就可以每天都看到粑粑辣
老爷爷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拿起铁勺在铁板上开始浇起了糖画。
趁着这功夫,刘翠花跟对方聊起了自己刚才来看房子的事情,结果正在画糖画的老爷爷突然就停下了动作,一脸惊恐的问道。
“你们去看那户房子了啊”
“对啊,我们打算买房子那个搭桥的人带我们过去看的,各方面还都行,就是有点儿太破了。”
“哎哟可别买呀”老爷爷。把手里的大铁勺往糖浆桶里一放,然后开始专注的跟她说起这个事儿道。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他才这么骗你的,那房子以前死过人多晦气啊,说是一家子都吊死在里面了,我们住附近的就算想换房子也都不看那家的”
刘翠花真是感觉自己心都漏跳了一拍
她听到了啥
那房子以前吊死过人还是一家子
“那房子破不是没有原因的,自打他死过人之后就没人敢买,它可不破吗,你们这是被搭桥的当成冤大头宰了,可千万别买呀这柳城房子这么多买哪儿不好”
了解完情况之后,刘翠花抱着崽崽拿着糖人、迷迷糊糊的又从小门穿回了房子里面走到了闺女身边。
听完刚刚老爷爷的话之后,再重新审视这房子的时候,刘翠花只觉得背后的汗毛竖立
刘国富被小李说的着实是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就想借着吃午饭的借口先遁走一下。
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全身有些僵硬、表情明显不自然的自家亲妈
“妈,你咋的了”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刘翠花就炸了庙了
自打知道了崽崽的特别之后,刘翠花对于这种东西就处于一个比较相信的状态了,对有些事情也很是忌讳,这死过人的屋子更是让他膈应的不得了
于是缓过来神的刘翠花气冲上脑,直接怒气冲冲地就走到了小李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这个人真的是太丧良心了我们愿意掏钱给你、相信你,让你帮我们找房子,你就介绍这房子给我们是吗”
“你什么态度呀这房子还不好呀你是不是想故意砍价所以没事找事儿呀”
看着还在死鸭子嘴硬的小李,刘翠花真是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人咋就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你是不是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呀你介绍这死过人的房子给我们买是什么意思这房子根本就没人要,你还敢卖我们八万块钱而且别说八万了,你就算是倒搭给我我也不要啊”
“死过人”
刘国富和刘红杏兄妹俩同时出声儿,俩人连脸上的惊讶表情都如出一辙,这是什么情况啊什么死过人呀
“这房子以前吊死过人一家四口,所以才一直卖不出去的,因为大家都嫌晦气”
刘翠花抱着崽崽就是一顿狂喷,她真是太生气了,哪有这样办事的呀
“他就是看咱们是外地人好欺负,想把咱当冤大头宰,所以才把这房子介绍给咱,还故意卖高价,你可快歇菜吧你真是丧良心你也不怕以后遭报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