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情况就是这些,他们闯在我家,然后非常有目的性的只去了厨房和上屋,我们家人多、孩子也多,这确实有点太吓人了,所以希望你们能够赶紧帮我们处理一下。”
刘红杏对着刚刚摁关圆珠笔的明民警如是说道。
民警看了看一直乖乖趴在自己腿边,还把小脸儿倒贴在了他腿上的崽崽,实在是一个没忍住,就把崽儿给抱到了自己腿上,然后一边趁着给孩子拽衣服的功夫一边捏着小肚腩上的软肉,然后一脸正气的说道。
“放心吧,这事儿一定彻查,咱们这片儿治安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没想到这小偷现在居然敢嚣张到这种程度”
结果民警这一番正气凛然的话,恰好就被院外的人听到了。
而院外这个人趴墙头的这个事儿,又恰好被正在旁边用扫帚扫院子的赵玉英给瞄见了。
嘴角勾起了一抹讥笑,赵玉英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扫着自己的地,然后用余光一直瞄着墙头的那半颗脑袋。
等到民警做完笔录走了,院外的那人隔了一会儿,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进院儿来跟她们打听情况。
“哎哟,你们家这是咋的了咋还来警察了呢”
看着孟大娘这作戏的样子,刘红杏就气儿不打一处来,拿着搪瓷缸子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了,半点好颜色都不给留。
不同于小姑子直来直去的性子,赵玉英就喜欢让人吃瘪,于是凑了上去笑着内涵道。
“哎哟,你可不知道我们家昨天晚上遭了贼呢,差一点就抓到了,真是可惜,要不昨天晚上就得把他腿打断,不过现在也没差什么,这不刚刚才报了警吗相信肯定很快就能抓到人的。”
因为不确定来偷东西的到底是孟大娘还是她儿子,所以赵玉英还非常贴心的给补了一刀继续说道。
“我们刚刚都问过了,这事儿要留案底的,以后这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好工作了,还要丢这么大个人,也算是替我解气了”
果不其然,这番话一说完,对面孟大娘的脸色直接就白了几分,赵玉英心下也瞬间明了,握着扫帚的手都忍不住的攥紧了一些。
行呀,看这样子就是孟大娘的儿子华强干的呗。
给我等着
既然整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了,赵玉英说话那就是哪儿疼往哪儿戳,没几句话就把孟大娘给怼的狼狈逃走。
看着人离去的身影,赵玉英忍不住的往地上淬了一口,然后扫帚往墙角一扔,直接就进屋跟大伙说起了自己刚才的发现。
刘国富是个脾气暴的,听完直接就要去挥拳头,结果却被刘国强硬生生的给摁在了炕上。
捏住弟弟的脖梗,刘国强淡淡的说道。
“这事儿凭什么他挨一顿打就算完啊就得让他一直难受才行。”
刘国富:
啥意思他咋感觉自己脑子跟不上了呢
撒开了弟弟的后脖梗,刘国强盘腿坐在炕上看了一眼外面阳光正好的太阳。
“对于走夜路害怕的人而言,最可怕的就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吧”
听到二哥这么说,刘红杏心里隐隐的摸到了些门道,她好像知道她二哥是什么意思了啊
“你现在上门打人,他也就是身上疼两天而已,那有啥用要做就得让他彻底知道怕,心里疼才是真的疼”
刘国强淡淡的笑着把手里刚刚抽完,剩下的烟头狠狠的碾在了他家用来当烟灰缸的破碗里,然后继续说道。
“隔三差五的跟邻居说说这事儿,宣传一下小偷被抓了之后的结果,时不时上他眼前去补两刀,让他一直这么怕着、一直这么担心着,不好吗”
刘国富:
他二哥果然还是他二哥呀
打小,他二哥就能把别人玩的团团转。
村里那些想欺负妹妹的熊孩子们,被他打了还能回家哭、回家告状,但是被他二哥收拾的那些,是真吓得哭都不敢哭出声啊
等到他们长大了之后,二哥老老实实当了个木工,他本来以为二哥已经退出江湖洗心革面了呢,结果没有想到骨子里他还是那个让人害怕的二哥呀
高实在是高
不只是刘国富,其他人也都对刘国强投来了赞赏惊讶的目光,只有刘红杏,依旧面色不改。
她二哥从小就蔫坏这事儿,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人老话都说三岁看到老,但可从来没听说过谁长大了性子就会变的,二哥依旧是那个二哥呀
“所以说这两天你们就有意无意地跟邻居们、尤其是咱们孟大娘跟前多晃悠晃悠,多说一说这些事情。”
刘国强脸上挂着淡笑。有些随意的说道。
“毕竟我们是和谐友爱的好邻居嘛。”
信了你的鬼哦
不过不管怎么说,刘国强的这一招是真的好用,在经过刘家一众人连续两天的轮番宣传之后,孟大娘在第三天的晚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些惶惶不安的找上了门
“这个事情是是我做的”
规规矩矩的坐在炕边,孟大娘双手死死的攥着,紧咬的嘴唇透露了她现在极其紧张惶恐的心情。
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可是这刘家人非要报警
然后她这两天又听到了很多什么坐牢之类的事,孟大娘真是一颗心都要被吓得跳不动了,索性就直接上门求原谅来了。
毕竟这老刘家什么东西也没丢,也没什么损失不是都是邻居,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吧
“我就是一时想不开,觉得你们家生意比我好,所以我就上门来,想找找方子,这事儿都是我的错,但是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所以求求你们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看着到现在还想替儿子顶缸认罪的孟大娘,赵玉英真是连笑都懒得笑了。
儿子养到三十多岁还那么浑不吝,就赵大娘还这么护着,难怪她儿子一辈子都没出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