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等到玩闹了一会儿、把崽崽哄睡了之后,刘国富这才小心翼翼的跟媳妇儿商量着说到。
“我想从现在开始每年攒一笔钱,等到以后崽崽上大学给她用,你看行不”
赵玉英看着刘国富半天没说话,不知道在合计着什么。
刘国富眼看着媳妇儿没反应就有些着急,于是继续劝说着道。
“崽崽从小就没爹,红杏一个人带的实在是太辛苦了,我是真的把他当成咱们俩的闺女,把我自己当成她爸来疼这个孩子的,现在眼看着孩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我不想因为咱们家条件耽误了孩子,我”
“咱们按次数攒吧”
还没等刘国富说完,赵玉英就直接出言打断了他然后笑道。
“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崽崽我也是疼进了心坎儿里的,咱们这么努力要孩子都没个闺女,崽崽她命中注定就得当我闺女的舅妈也是妈,给自己闺女花钱有啥不舍得的所以我没打算不同意,我刚才是在想怎么攒这个钱呢你做生意,每个月拿回家的钱都不一样,时间也不固定,我觉得咱们就按照你拿回家钱的次数算,一次攒一小点儿,以后肯定也能很多了呢”
“你真好媳妇儿”
刘国富开心的不得了,直接撅着一张嘴就凑了上去想要贴贴亲亲,结果被赵玉英直接一巴掌就给无情的推开了
“你赶紧给我起开根生和崽崽都睡着了你给我消停点儿”
第二天一早,刘红杏去钢厂上班交接工作,刘国富就带着崽崽骑着自行车跑去柳城很有名的柳塘公园遛弯儿了,他今儿主要是来见那个以后要不定时来看崽崽的张老师的。
本来说好是去家里,结果老师临时来了主意,说来公园吧,还能带崽崽出来玩一会儿,所以就这样,刘国富一大早就带着崽崽来到了绿意盎然的公园。
“哇呜,这里好多树喔这素森林嘛”
“这里不是森林,森林我也没见过,不过应该比这里大很多很多吧”
这个问题刘国富真是没办法回答,他做生意都是去南方城市里的,所以也没见过大森林啊,不过森林应该很大很大吧
“我去过大兴安岭的森林,那里很大很大,四季分明,夏季的绿和冬天的白交织,美到了人的心坎里。”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树下伸出小手玩着舅舅刚给摘下来的一片柳叶的崽崽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带着一副镜腿缠着白线的眼睛的奶奶。
她手扶着膝盖、缓缓的蹲下身子,然后摸着崽崽的小脑袋瓜说道。
“大自然给我们最大的馈赠就是极致到窒息的美丽,希望你以后能有机会多走一走看一看,去领略那些醉人的风呀。”
阳光在树荫的遮蔽下撒下了不规则的光圈、照在微微铺散着柳叶的地上,配合着老教授温柔的碎语,缱倦缠绵。
“醉人好吃吗可是麻麻说小孩纸不能喝酒的吖。”
崽崽一脸认真的如是说着。
她可聪明了捏麻麻说的话他都有好好的记住呦
二舅舅喝酒酒的时候,偷偷用筷子尖给她尝过一点,可辣可辣了,但是有点香香
她本来还想再尝多一点点哒,可是麻麻看到了,就说小孩纸不能喝酒,所以把她裹进了衣服里面呜呜呜呜。
“小孩子是不能喝酒啊不过我听说大兴安岭可多好吃的野味儿了以后舅舅带你去什么人参松子乌拉草的,听说遍地都是呢”
“我想次猪尾巴舅舅”
“吃吃吃有机会咱就去吃”
宋老师:
这舅甥俩是真的一点浪漫情怀都没有啊
她是文学系退下来的教授,满心的文人情怀,就想给自己找个小弟子,所以在听宋老师说这个孩子很有天赋很有灵气之后,她才会过来照顾,就是想着这是个小姑娘,肯定是骨子里就是细腻温柔,会跟她一样喜欢江南的烟雨、向往漠北的孤烟,可谁知道人家只喜欢南方的鸡腿和北方的猪尾巴啊
看着张老师明显很痛心的身上嗯,刘国富提到好吃的的好心情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坏了,说吃的说的太起劲儿了,这老师会不会不高兴啊
“额张老师,对不起啊,我就是个大老粗,没啥文化,所以可能说话啥的都不打好听,您别介意啊,不过我们崽崽真的很聪明的她什么都会,现在已经会写很多字也会算很多数学题了”
看着刘国富有些焦急解释的样子,张老师微微一笑,然后读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温柔的说道。
“没关系的,每个人的角度都不一样嘛,人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啊,只不过是喜欢的东西不一样罢了,崽崽这样也很好啊,小孩子嘛,就是纯真的。”
听到老师这么说,刘国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们家崽崽自己争气有了这么个机会,要是因为他胡咧咧得罪了老师,那他可真是跳黄河的心都有了
“今儿叫你们出来,主要是想带小橙子放松一下,本来是想带她认认这些陶冶一下人文情怀的,不过她应该不太喜欢这种,那我现在带你们去我朋友那里吧,她是数学系的老师,崽崽应该会很喜欢的。”
“那可就太麻烦您啦”
刘国富倒是不指望着现在还没膝盖高的小崽崽学到什么有用的,毕竟还是个孩子呢
可是文化这玩意儿不是可以养的嘛多接触接触文化人,那肯定也会懂得很多吧
于是抱着,刘国富兴高采烈的就跟着张老师去了她朋友那里。
结果到地方一看,居然还是个算得上熟人的人
“哎呦你不是那个嘴很甜的小姑娘嘛我们在食堂见过面的,你还记得我嘛”
崽崽看着眼前的漂酿姨姨,她当然记得辣
于是弯着小月牙眼睛,崽崽奶声奶气的说道。
“记得吖漂酿姨姨在食堂我和麻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