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嫂最近有点认炕,她就得睡我们屋的那个炕才能睡着而且我认人,我就得抱媳妇儿才能睡着。”
刘红杏:
她是不是不应该站在这里啊
怎么感觉自己突然很多余呢
而且哥啊,你还记得自己不太爱说话、很内敛的人设不
这隐隐约约、骚气满满的话是怎么回事儿
刘红杏看着脸蛋红扑扑的二嫂、和人家夫妻俩紧紧嵌在一起的小手,默默的闭嘴了自己想要的疯狂吐槽的嘴巴,把画衣服样子的事儿改到了明天早上,然后赶紧就抱着崽崽回了自己屋。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也有人陪着睡
我们崽崽更加香香软软好捏捏呢
被捏住了双下巴的工具崽儿:喵喵喵
第二天一早,崽崽费劲儿的睁开了自己还想黏在一起、想要继续睡觉的眼睛,然后从被窝里面伸出自己的小肉胳膊,慢慢悠悠的抻了个小懒腰,然后这才打着哈欠挣扎着坐了起来发呆
刘红杏起得早,刚刚跟二嫂一起忙活完做衣服的事情,正打算进屋抱闺女去洗漱准备吃早饭呢,结果就看到崽崽坐在炕上卖呆的样子。
小小一只的肉肉身子坐在那里,背影看起来就像一个在锅里漂浮着的小团子一样圆圆的。
崽崽举着自己的小粉拳使劲儿的揉着眼睛。
呜呜呜睁不开眼睛了啦,好困哦还想继续睡觉哦
可是不行也,菜菜老师说今天有劳动,麻麻也要去的,叫她们班的同学们都早一点过去呢
她不能做最后一个了辣
于是崽崽强撑着自己快要点头睡过去的小脑袋瓜,艰难的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然后奔着放在炕头的衣裳就爬了过去。
刘红杏终于看够了好戏,欣赏完了这一场人类幼崽与被窝的大战,然后这才笑着过去帮忙穿衣服。
等到终于给崽崽洗完脸、梳好三个小辫子之后,饭桌上特意晾着的鹅蛋羹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吃完了早饭之后,刘红杏把镰刀和斧子绑在了自行车前面的车架上,然后就带着崽崽朝着幼儿园骑车驶去。
今儿幼儿园的劳动日,主要是为了秋冬在教室里面烧火取暖做准备。
现在已经十月份了,虽然秋老虎正咆哮,但是再热一段时间就要彻底进入冬天了。
虽然他们这里不会有漫天飞雪,但冬天也是很冷的,所以冬天的时候,学校都会要求学生们从家里带稻草或者柴火过来烧。
幼儿园因为孩子比较小,所以都是提前叫家长过去准备过冬要用的东西的。
刘红杏为了过去更好干活儿,今儿还特意穿上了自己平时在家劈柴烧火穿的衣服。
果不其然,到了幼儿园,所有的家长们今儿都没有穿什么时髦的喇叭牛仔裤和大垫肩西装,而是都非常有默契的穿上了自己最结实、最耐脏的衣服。
蔡老师是个干脆的性子,本着早干完、早拉倒早回家的想法,直接给家长们规定了要求之后,就主动带头开始了今天的劳动。
刘红杏看着幼儿园后院这堆得慢慢的一堆粗木头,默默的叹了口气,提前为自己的腰默哀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卖力的挥斧头。
“哎你家孩子是不是就是那个前几天在算数大赛上拿了一等奖的那个小橙子啊我闺女天天回家念叨着她可爱呢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啊怎么那么聪明啊有什么窍门吗”
“对对对,我也想问这个事情呢你家孩子也太聪明了啊,同样都是吃饭喝水长大的,这孩子的小脑袋瓜咋长的我儿子现在加减法还要掰手指头呢”
“哎呦我的妈可不是嘛,我儿子也是出了学习啥都行,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看着七嘴八舌就开始讨论起孩子们成绩、想要跟她取经的爹妈们,刘红杏真是有心无力
她能说啥说她忙着上班、根本没什么时间带孩子学习,纯粹都是因为孩子自己脑子聪明所以才能那第一名
这样说完会不会被打啊
但是都是做父母的,刘红杏非常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所以就跟他们分享了一些崽崽自己平时学习时候的小习惯。
“我们家崽崽就是学习就好好学,玩儿就好好玩儿,比如她想给朋友写信,那就非常专心的写,我叫她都不理的,但是卸完了之后,就会撒丫子出去跟大鹅玩儿,她就是做什么都很专注的那种孩子,我觉得可能是跟这个有关系吧。”
刘红杏说完之后,就看到家长们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嗷嗷,那可能还真是这样啊我们家儿子做啥都不专心,他爸给用草编小蚱蜢,玩儿五分钟就不玩了。”
“我家也是,吃饭都得磨磨唧唧的吃一个小时就是吃一会儿玩一会儿的,可是给我气死了”
家长们一边交流着自己的养娃心得一边努力的劈柴干活儿。
人多就是力量大。
很快的,小院儿里面满满的木头就被劈成了小块儿,整整齐齐的摞成了好几垛。
家长们正站在旁边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结果突然听到崽崽在旁边惊喊了一声小心
顺着声音,刘红杏赶紧回头望去,结果就看到崽崽和一个比她大一点的小姑娘摔成了一团旁边的鹿小夏也是抱着一个小男孩滚到了另一边去
随即旁边本来堆得好好地一个柴火垛突然就塌了,散落了的木柴滚落了一地。
堆得高高的柴火垛突然倒塌,冲击力很强,地面都砸出了连续的咚咚的声音
四个孩子刚才站的那个地方,眼下都已经被掉落的木头砸的起烟了
刘红杏看到这一幕简直都要吓疯了,直接就冲了上去
其他的学生家长反应过来了也都跑了过去。
崽崽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在地上沾到的灰,然后委屈巴巴的撅着小嘴要麻麻亲亲抱抱。
刘红杏看着闺女的小模样,直接一把就把孩子揉进了自己的怀里面
这是没出事儿,这万一要是出事儿了呢
虽然说是为了救人,但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