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说,这两个破碗,是古董”
刘翠花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了。
这么贵的东西,她当时就给随手扔进了鹅圈给大白他们用来吃饭
“没事儿没事儿,今儿张大哥看了,他说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我去给刷刷我给弄干净点儿”
刘国富赶紧拦住了跳下炕就要去打盆水过来洗碗的亲妈
“不用不用张大哥特意交代了,这个碗不用洗,他们到时候自己清理就可以,估计是跟咱们的步骤不太一样吧。”
刘翠花看着完上面还残留的泥土混着被鹅嘴啄碎了的青草屑缓缓从碗边流下,深深地沉默了
所以他们家现在就要把这两个脏到用手拿都觉得嫌弃的碗高价卖出去了是吗
“现在的问题就是,张大哥想买,我们要不要买给他,或者要不要比比价,谁出的价高就卖给谁。”
刘国富比较苦恼的是这个。
谁都知道古董留一留,时间越长越值钱。
但是人家不知道他们家有这个还好,还能跟门框下面那些东西一样捂得住。
可是问题是人家现在已经知道了,搞不好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如果不卖的话
”我们现在虽然都有活儿干、都在赚钱,也没什么需要花大钱的事情,所以这个东西卖不卖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区别,但是对于人家想买的人来说区别很大这么多钱你都不要,你家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啊比如很很多的钱或者宝贝“
刘国富直接就把话挑明了说,现在的问题不是想不想赚这笔钱,而是会不会把家里其他的秘密曝光出去
刘红杏对于哥哥的这一番话很是赞同。
有的时候,宝贝留在手里反而是一种危险
她们家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做点小生意才维持住家里的花销,万一真的被人找麻烦的话
刘红杏直接拍板让三哥和张大哥商量这个东西到底要卖多少钱。
但是同时,她的心内也升起了一股浓浓的焦躁。
那是一种对自己没有办法去护住家里人而产生的无力感和厌恶感。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活得很好,但是直到三哥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她的心才被刺痛。
在面对有钱有权的人的时候,她甚至于都没有说不的资格。
“麻麻,你肿么啦”
崽崽坐在旁边看着麻麻攥紧了拳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有些担心。
麻麻看起来好不开心哦
这是肿么了
是因为自己带回来的那两个喂鹅鹅的碗不好嘛
是自己惹的麻麻不开心了嘛
“我没事。”刘红杏摸了摸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变得很低落的崽崽的小脑袋瓜,然后把闺女轻轻抱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里面,亲了亲她温热的小额头说到。
“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一定会让我的崽崽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逼你做你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刘红杏暗暗在心里面下定了决心。
她不只要赚钱,不止要给崽崽攒出来上大学的钱她更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崽崽以后能够自由自在的活着不用看任何人眼色的活着
崽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麻麻的样子,她又不敢问,怕麻麻又不开心。
于是等到第二天晚上,她睡着了之后突然进入到幻境见到粑粑腻歪够了之后,她就悄悄问了粑粑这个问题。
可是粑粑说的她听不懂哎
“什么是坏皮气醉啊”
昂着小脑袋瓜,崽崽用自己的小肉脸在粑粑的下巴上面轻轻的蹭了蹭,然后奶声奶气的学着粑粑刚才说的那句话,她不懂耶。
对于闺女可爱的小动作,修昆笑了笑,然后用自己的下巴也回蹭了一下。
“怀璧其罪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有一个大宝贝,所以他就被害了。”
“为什么吖”
“因为很多人都想要啊,但是他们不想花钱也不想付出其他的东西来换,就想硬抢,所以这个人就遭殃了呗。”
“那那些人好坏吖”
“是呀,总是会有很多很坏的人的,但是你不用相爱多,你只要知道,你妈妈都是你好就行了,她是要保护你、保护其他的家人,所以才会渴求力量,她是个好人。”
嘴上说着刘红杏,但是修昆却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还是很鲜明的女人。
她也是这样,平时温柔可爱、善解人意,总是对所有的人和事都很大度。
但是同时,家人就是她最后的底线,为了他和他们的孩子,她可以付出全部甚至是生命所以才会
“那麻麻会有危险嘛”
被打断了思绪,修昆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小脸皱巴成一团、担心麻麻的的崽崽,修昆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黑金对襟长袍内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葫芦玉坠。
小玉葫芦小小的,大概也就崽崽的大拇指那么大,不到一寸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精致。
崽崽轻轻的握住了这个两个球球摞在一起的小东西,然后就听到粑粑跟她说到。
“这个本来是我给你准备的,不过既然你担心,那就先给你妈用,我再给你准备更好的,这个坠子不止葫芦里面融合了我的精血,挂绳里面还掺了我的头发,所以这东西有我的一分力量,如果你妈有危险,我马上就可以把力量借给她,放心吧。”
“哇呜粑粑你好腻害窝粑粑真的好腻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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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昆被夸的简直都要美的找不到北了
他闺女鼓着腮帮子夸他的样子,真的让人好开心啊
这比虐死那帮老头子还让人快乐啊
于是在这一声声粑粑最棒中,修昆不自觉的就开始掏兜
然后第二天,刘翠花看着一睡醒觉就从被窝里面掏出了一大堆吊坠、金戒指和小木头物件,陷入了沉思
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啊
这不是被窝嘛不是她昨天亲手铺的被窝嘛
这些东西哪儿来的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