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放到了屋里之后,刘红杏突然想起来车的事,于是扭头问道。
“车的钱交完了吗手续都办完了”
刘国富挑眉点了点头,那必须的呀,他今儿和二哥出去忙活了一天呢,这些事儿都已经办的立立整整的了,就连车里的柴油他都加好了
“你那个油一定要看好了,我听他们说有偷油的呢”
刘红杏想起来今天秋姐嘱咐她的那些事儿,于是一点一点的全都转述给了自家三哥。
现在这年头跑长途运输的人,大多都是自己会带两桶柴油在路上,没油了就自己加,所以会有很多油耗子专门偷运输车的油,然后用这些油回家做饭什么的
“放心吧,这些油我和二哥打算就放在我们睡觉的座位旁边,反正一个开车一个躺着睡觉,也不用那么多地方,东西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比较保险”
兄妹俩正说着呢,结果就看到刘翠花拿着一把菜刀就冲了起来,吓得刘国富差点没噌的一下爬上房梁
他妈这是干啥呀没事拿个菜刀干什么他今儿啥坏事也没干呀
“把这带着我刚磨好的,快着呢”
刘国富、刘红杏:
开车带菜刀
这到底是要出去跑长途运输,还是出去拼命去呀
不过鉴于自家亲妈的威严,生怕自己不拿这把刀的话,下一秒自己就会被砍,于是刘国富也就只能颤颤巍巍的把这把刀接了过来,然后找了块布,细细密密的把它包严实了,压到了自己明天要带的兜子最下面。
第二天一早,刘家一家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把刘国富两兄弟送到了大车上,千叮咛万嘱咐万事安全最重要,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车开远了,这才挪动脚步回家。
结果刚一进家门,刘红杏就接到了找自己的电话
“红杏啊老胡醒了”
“啥我现在就过去等我啊”
一听到晓梅姐说的这个好消息,刘红杏瞬间就喜上眉梢,抱着崽崽就冲出了门。
等到了小梅姐家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很虚弱的胡班长倚靠在床头,正在慢慢悠悠、一口一口的喝着小梅姐喂给他的白粥呢
“我的老天爷呀胡大哥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啊感觉得劲儿不身上还有没有哪块不舒服你都不知道你病了这段时间晓梅姐多担心”
胡班长扯了扯嘴角笑了一笑,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无力的样子,但是眼神里那股子刚毅的劲儿却又恢复了过来。
刘红杏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了,于是嘱咐了崽崽两句不能捣乱,干爸还需要休息,这才把一直蹬着腿儿想去看看干爸的崽崽放到了床上。
“干爸,我好想你哦,你还难受吗我给你呼呼姥姥说呼呼的话,痛痛都会飞走辣”
“干爸也好想你呀,我们崽崽好像长高了一点呢快来亲亲干爸,你亲亲我,我就会好的更快啦”
胡班长伸手揉了揉崽崽的小脑袋瓜,然后笑了一脸慈爱的把孩子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扭头对刘红杏说道。
“我都听晓梅说了,这段日子真是多亏了你帮了他不少,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我们家会是什么样儿呢,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记住的,妹子你放心,你哥我这辈子肯定会报答你的”
胡班长真是感动的不行,他醒来之后听媳妇儿说了这一段日子发生的事情,简直是气到肝疼,可是在生气之余他又很感动,这红杏一家是真没白交,有事真上啊,这妹子是真的讲义气
“嗐,咱们之间还说这个就太生分了你是崽崽的干爸,你有事情我能观看着吗而且就算是不看你,我和晓梅姐也是这么好的姐妹,肯定也会伸手的呀,哎哟不说这些肉麻的了。”
刘红杏赶紧转移话题到正事上说的。
“你现在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跟厂里说一声,让他们恢复你职工的身份,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处理的你的假,但最好赶紧改成病假,要不然拖的时间长了,怕到时候你回厂上班会有麻烦。”
刘红杏没说出口的是胡班长躺了这么久,恐怕厂里已经有了给他付完药费就让他下岗的打算,毕竟最近下岗潮浪很大,好多人都失业了。
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赶紧办理恢复工作的手续比较好。
胡班长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会儿就会给厂里打电话说这件事。
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刘红杏这才带着崽崽去了国棉一厂。
她们今儿个要再画几个衣服样子呢,秋姐说她看之前的那些样子觉得还是有些相似,想画点不一样的款式出来,所以今儿主要是想研究这个事儿。
拿着纸笔回忆着自己在香江看到的那些款式,刘宏性勾画了好几个款,终于选出了一件自认为比较时髦的连帽收腰羽绒服,这才心满意足地瘫坐在沙发上嘬了两口自家闺女的脸蛋子。
“哎我说,你要不要入股咱们国棉一厂啊”
刘红杏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秋姐刚才说啥入股国棉一厂
她们不是只合伙干了羽绒服生意吗这怎么又扯到合伙国棉一厂了,
而且国民一厂不是国营厂的吗她又不是这里的职工,怎么入股啊
看着刘红杏脸上写满了疑惑的表情,秋姐笑了笑,然后这才解释这说道。
“你在我厂子挂个名儿,然后我把我手里的股份卖一点给你就好了呀,怎么样,来不”
“没跟我开玩笑吧,你来真的呀”
刘红杏还是不敢相信,这股份多重要呢,这是能随便说卖就卖的吗这一出是图的啥呀
“当然是来真的了,我是真心诚意的想让你跟我一起干国棉一厂”
秋姐轻轻的叹了口气,看向窗外隔了一条土路的厂房,然后说道。
“你知道国棉一厂以前有多繁华吗它曾经是柳城第一大厂,别人想进都进不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