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又耐心地安抚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刘红杏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一家人冲到了学校,先是把崽崽带进了班级,让她好好上课,等晚上回家给她做酸酸甜甜的排骨吃,然后就直奔了校长室
“王校长,我现在就想要个说法,这事到底怎么处理是道歉还是怎么着必须得给我个结果,我送孩子是来上学不是来受气的,凭什么我们家崽崽什么都没做错就要被这么对待啊”
刘红杏硬邦邦的半点没有好语气的跟王校长说道。
“当初我们来的时候是你说的,崽崽就算年纪小,只要她能够拿出相应的成绩替学校争光,你都会在学校保护好她的,可是现在呢,上学才几天呀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是是是对对对,都是我的问题,橙子妈妈你先坐下先冷静一下,这个事情我肯定会给你一个处理结果的哈。”
王校长被追问的真是冷汗都要冒下来了,刚想张嘴再解释说点什么,结果办公室的门又被“咣”了一下推开了随后紧接着就冲进来一堆家长
“正好橙子妈妈也在这儿呢,我倒是想听听你这个校长怎么说这事必须得给我们一个结果,我儿子眉骨都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因为点什么呀”
六班的家长们齐聚校长室,怒火烧到钱老师坐在旁边是压根不敢放一个屁出来。
都是当爹妈的,眼看着自己家孩子在学校受了委屈受了伤,这火谁能压得住啊
“小钱快把二班的老师给我叫起来”
王校长实在是顶不住这么大的压力了,于是想着干脆直接把二班老师叫过来问问情况,陈老师一听这话赶紧就往外跑去叫人,没一会儿就把一个头发有些稀疏的中年男老师给带了进来。
“苏老师快跟孩子家长们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因为点什么两个班的学生才起了冲突啊”
“就是一点儿小摩擦,孩子嘛心里肯定都会有点儿小脾气的,刚刚上小学还没收拢好脾气呢,所以就”
还没等孙老师说完,刘红杏直接冷哼一声打断了他。
“什么叫小摩擦小脾气啊,少在这跟我和稀泥我闺女的书包连同课本全部都被一股脑的丢进了旱厕里,这叫小摩擦吗你们当老师的能不能别老在这儿和稀泥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怎么就这么难呢”
刘红杏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和稀泥的人真的是把所有的本事都用在这上了是吧
她闺女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到现在还在这糊弄他,真把她当成泥人捏的菩萨了
越想越生气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刘红杏干脆就在办公室里面吼了起来,吼的王校长是一声都不敢吭
主要他也确实没啥可说的,人家家长说的也对呀,他们学校是教书教道理的地方,如果连老师在面对对错的时候都是和稀泥的,怎么能教好孩子呢
“你们俩老老实实的说吧,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交代明白了,是谁的问题,谁道歉都是孩子,不可能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了”
王校长这话就相当于是做保了,一方面是在跟家长们保证一定会让做错的孩子出面道歉的,另一方面也是在跟两位老师保证,做错的孩子只要道歉,就绝对不会有其他的问题了,让他们哄哄二班那些孩子们。
刘红杏自然也知道王校长话里话外的意思,只不过她也并不觉得这个难以接受,毕竟都是些六七岁的孩子,除了让他们道歉还能做什么呢总不能打人家一顿吧。
于是在家长们的默认之下,两位老师这才说了实情。
“其实就是因为我上课的时候拿小橙子举了例子,我说他年纪又小又聪明,最近拿了很多比赛的第一名,然后在咱们入学考试的时候又考了满分很厉害。”
孙老师真的是一脸无奈,他真的感觉自己很头秃啊。
这届孩子咋就这么难带呢这脾气也太大了半点不让人说呀
“我当时点了我们班几个学习成绩很好、但是没考好的孩子名字,本意是想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努力学习,可谁知道他们心气儿那么大,直接下课的时候就冲到了六班去把小橙子的书包什么的全给扔掉了”
听着孙老师越说声音越小的话,刘红杏真是感觉自己气到要喘不过来气儿了,回头一看,自家亲妈果然已经开始捂胸口了。
“不是,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被老师批评了几句,所以就能对小妹妹做出这种事情”
刘翠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呀是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无法无天了吗这不就是欠揍吗
刘国富真是咬着牙在旁边听了半天了,他这个暴脾气今天没直接冲到班级里去,把那几个小兔崽子抓出来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
现在整明白咋回事儿了,他也不想再问别的,他就想要个结果
“我现在不问别的,就这几个孩子到底是谁,把他们给我揪出来,在校长室里,当着我们的面给我们的孩子鞠躬道歉,就这么一个事儿,办的明白就办,办不明白咱们就走着瞧”
刘国富自认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到大他可没少捣蛋干坏事儿,所以他可没什么道德要求自己,别人不打孩子,他可打孩子
家长要是敢护着,他有的是办法治他们
最简单的一招,孩子放学总会回家的吧
他天天跟在你家孩子身后,什么都不干就跟他一个礼拜,看家长们疯不疯
没有人能忍受得了自己家孩子身边埋着这么一个随时会炸的地雷。
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啊,万一刘国富哪天突然疯了,把孩子绑架扔水里埋土里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都不用多,他就跟一周,家长妥妥的会被吓疯
刘国富知道的这种招数简直不要太多,不道歉咱们就慢慢走着瞧,看谁能磨过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