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王教授心里还是有所顾虑,她虽然说在大学教书,但是人家红杏家里也不差呀,而且她还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了,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全福老人。
柳城这边认干爷爷干奶奶都会找那种上有老、下有小、老伴儿在侧、子孙在旁的全福老人的,如果人家家里要是不同意让她认干亲的话
王教授感觉自己的自尊心有一点微微的颤抖,这要是被拒绝了多没面子呀,而且以后崽崽应该就会很少来她这里上上课了吧
“王奶奶,你肿么啦”
崽崽看着眉头微促、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王奶奶,皱吧着一张小脸贴了上去、咔吧着大眼睛就担心的如是问道。
王教授晃了一下神儿,笑着摇了摇头。
但是心里想收她当干孙女儿的想法愈加强烈,毕竟这么可爱,这么乖巧的崽上哪儿去找呀
她就算被拒绝也无所谓,但还是想问一问,改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吧,得好好跟红杏聊一聊这个事情
崽崽真的是一脑袋迷糊,大人真的好难懂喔,肿么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的吖
于是晚上被接回家了的崽崽,有些担心的撅着小嘴、泛着小奶音跟姥姥说了今天的事情。
刘翠花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
接了个电话就不开心了还提到了儿子
她之前好像听红杏提过两嘴王教授儿子的那个事情,莫不是母子之间又吵架了
“你以后去你王奶奶那里上课的时候,记得多哄她高兴高兴,比如给她跳个舞、唱个歌什么的,你王奶奶自己一个人很孤单的,知道吗”
“孤单”
“是呀,她自己一个人住,每天除了你去上课的时候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肯定会孤单的呀,你在咱们家的时候有哥哥和舅舅们陪着你玩儿、带你骑大马,所以你觉得很快乐对不对这就是因为你有人陪呀,所以以后你也要常常去陪陪王奶奶好不好”
刘翠花自己没念过书,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可她真的很羡慕也很佩服像王教授这样的人,一个女人能够活成那样,多潇洒呀
那简直比她小时候听过那些说书的人嘴里讲的那些跑江湖的故事还要帅
所以王教授感觉孤单的时候,她也愿意把自己家的这个小开心果送过去
祖孙俩正凑在一块儿说着悄悄话呢,结果就听到大门栓动的声音。
“哎哟我的妈呀,你们俩咋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我的天啊瞧瞧这造的”
刘国富和刘国强两兄弟连呼带喘的扛着行李包走了进来。
“妈有饭没,我饿了”
包还没等放下呢,刘国富就先吵吵起了饿。
不是他没出息,满心眼子就想着吃。
主要是他现在真的快饿晕了开大车就这一点不好,不管带了多好的东西,在车上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所以这脚一落地儿,他就想念他妈炖菜的味道,进屋就想找饭吃
“做了做了,红杏他们都没回来呢,我这菜刚炖好,我先给你们俩盛出来一大碗,你们俩先吃”
也顾不上问孩子这一路顺不顺利,刘翠花一听到两个儿子胡子拉碴的喊饿,心里就放不下其他任何事儿了,赶紧就跑到厨房去开始盛饭端菜。
刘国富熟练地把崽崽往自己怀里一夹,奔着饭桌就过去了,然后端起了他妈给盛饭的碗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刘翠花今天晚上做的白菜炖豆腐和凉拌韭菜。
两兄弟用炖菜汤泡饭吃,再配上爽口的拌韭菜,别提吃的有多香了一人来了一大海碗的小米饭,这才捧着已经吃圆了的肚子舒舒服服的摊在了炕上。文網
正巧这会儿去了百货商店帮忙的赵玉英三人回了家,一看到瘫在炕上的刘国强和刘国富顿时愣在了原地,反应了一下这才冲了过来。
“国富,我咋感觉你这趟出去又瘦了呢而且你是不是没睡好觉呀这黑眼圈咋这么重。”
这边赵玉英拉着自家男人一阵嘘寒问暖,那边的耿静也不曾多让,拉着刘国强的手、仔细摸着他的脸,满眼的心疼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我们没事儿,好歹也是跑过一趟了,这次去还挺顺利的,就是为了快点回来所以这次休息的比较少,不过货拉回来却是比较全的布料比上次多了两个颜色呢这不是马上冬天了嘛,魏叔说红色好卖,所以又给我们拿了点红色的布”
“唉这个好正好再有几个月就过年了,大家伙肯定愿意买这一新鲜色的”
作为新鲜颜色、新鲜花样的忠实爱好者,刘翠花表示这个真的很可以
“还有你们让我帮问的那个羽绒被的事情,魏叔说香江那边已经有很多做的了,一定要把布和羽绒砸死,这样才不会乱跑我买了个样子回来,咱们照着拆”
刘国富是个胆儿大肯干的,有捷径能走,他们为啥非得要用笨招呢
自己在家吭哧吭哧的做羽绒被,结果钻了一屋子的毛,图啥呀都不够费事的。
还不如直接买个现成的回来拆了看看人家到底怎么做的呢。
刘红杏一听这瞬间眼睛都亮了,她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个事儿,只是觉得花那么多钱买床被子实在是有些太浪费了。
可是现在既然买回来了,那这钱就必须得花的值啊
于是糊弄了几口晚饭之后,坐在上屋的炕上,刘红杏和两个嫂子就用剪刀轻轻的挑开了羽绒被上面的线,开始仔细的琢磨起了里边的花样。
“这好像确实没啥技术呀那我们做的那个为啥满屋子的毛啊”
拆完之后赵玉英更加迷糊了,这看起来跟他们自己做的那个被也没啥区别呀,甚至于他们自己做的那个针脚还更密实呢
可是偏偏人家这个怎么抖都不掉毛,他们那个稍微一翻身都飘满屋子毛
“你看人家这个布,也是纯棉的,但是摸起来比咱们用的那个可暖和多了,还薄”
到底是做过布料生意的,耿静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