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听着姥姥的话,馋的忍不住的吧唧了一下自己的小嘴,然后抱着阿黄坐在小板凳上,乖乖的坐在那里等吃的。
刘国富刚用刀片刮完胡子,一走出来就看到了又乖又萌的崽崽,心简直是软的一塌糊涂,赶紧就把崽崽和小胖狗一块儿给抱了起来。
“哥,你一会儿干嘛去啊”
“哦,我一会儿去运输大队。之前不是跟你说我那朋友想跟我一起干运输队的事儿嘛,他让我回来了之后直接去找他,所以我一会儿去见见他,咋的了,你有事儿啊”
刘红杏正在切洋葱丝的手微微的顿了顿,然后将菜刀放在了菜墩子上,这才走到自家三哥面前一脸正色的说道。
“如果咱要是跟他一起干的话,他能提供啥呢”
“啊”
刘国富一下子就被问懵了,他们还没有想到妹妹不用自己出来了,合计过味儿了之后这才思索着回答道。
“因为他经验多呀,天南海北的跑了很多地方,如果我们一起干的话,他能在很多事情上给我经验”
“这些不足以让他能够有资格跟咱一起干运输队的吧,毕竟经验这东西你再多跑几次你也会有,而且运输队的车还要是我们出,他有什么”
刘红杏不打算绕弯子了,她三哥虽然平时还算聪明,但是对于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是特别仗义的,所以因为这事儿吃亏也是常有的事儿。
平时被人家坑着吃个饭啥的就算了,但是一起干运输队这事儿她还是觉得真的不行
“他上嘴皮碰下嘴皮,空口白牙的就说能给咱提供经验,我需要他提供什么经验啊路怎么走我问问就知道了,你当时第一次跑香江不也是这么过去的吗开运输队他也没有经验吧,毕竟他也是刚从省运输队想出来,摊子还没支起来过呢,凭什么就说比咱经验多呢”
刘红杏直接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摊在明面上对比,刘国富听的一愣一愣的,那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啊
刘国强这会儿刚帮自家亲妈劈完要烧灶台的新木材,然后走了过来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说道。
“本来这事儿我也想跟你说来着,咱俩没必要跟任何人合伙搞这个玩意儿,真想干的话我们就自己跑现在有多少人需要大车拉货,你也是知道的,咱绝对有活干,没必要跟他们分这一杯酒喝而且你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很容易会因为这种事情崩掉的,到时候事情掰扯不明白的。”
刘国强就差点名道姓的说这朋友不靠谱,到时候肯定在钱的事儿上唧唧歪歪了。
听了半天,刘国富的眼神也有些松动了。
好像他二哥和妹妹说的确实有道理呀这么一听对方说能提供给他的经验,好像确实也是没啥
自人家兄弟姐妹总不会坑自己人,要是两边选一边的话,刘国富还是会选自己家人的,于是合计了一下,他决定还是听妹妹的。
“那行,那一会儿我就先不过去了,他要是问起来我就说再来考虑考虑,这个事情听你们的”
听到这里,刘红杏这才浅浅的绽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拿起了菜刀继续切洋葱丝。
“叮铃铃”
她刚把洋葱丝切好倒了点酱油进去泡上,结果就听到座机电话响起的声音,于是赶紧用清水涮了下手,就一边拿抹布擦手一边往屋里跑。
“喂你好,谁呀”
“你好刘小姐。”
刘红杏听着对面的声音很耳熟,但是又感觉不认识,而且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油腻啊
一般大家都会叫她刘会计、刘科长,谁没事上来直接叫人家刘小姐呀
“你谁呀”
刘红杏非常不悦的蹙起自己的眉头,又问了一遍对方是谁。
结果对方一点都不生气的解释着是说道。
“我是纺织学校的老师,我姓王,你还记得我吗”
“哦,是王老师啊,我记得。”
终于把声音对上人不那么憋屈了,刘红杏表示心里松快了一点,不过王老师给她打电话干啥呀
而且不对呀
她当时没有留自己家的电话呀,这王老师怎么知道她们家电话的
“你这边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啊,咱们以后就要成为合作伙伴了,所以我特地打电话来先提前熟悉一下的,毕竟以后可能会经常见面哈哈哈哈。”
听着这非常明显的油腔滑调,刘红杏现在就算是再傻她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这男的搁这儿跟她玩儿风流倜傥那一套呢啊
说话怎么这么油腻啊,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自信的觉得自己很帅呀
笑的那两句恶心的她她简直想把鞋垫塞他嘴里面
“第一,我不负责国棉一厂的业务,所以以后我们大约是不会再见面的,第二,你是怎么有我家的座机电话的我想知道”
懒得跟对方再踢皮球了,刘红杏直接了当的问道。
“我从来不在外面留家里座机的电话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里号码并且打过来的”
“哎呦我是不是电话打的太早了、打扰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有点儿太兴奋了,所以没注意时间。”
“你确实打扰到我了,但我的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我家号码的”
刘红杏真是感觉自己要忍无可忍了,这男的是不是有病啊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说这些东西
“你很有名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你是谁了,想找你的号码也不是那么难。”
“你礼貌吗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而且我跟你很熟吗如果你想谈合作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在厂的办公室而不是打我家里的座机电话”
说完之后刘红杏啪的一下就把座机的听筒给扣上了,挂断了电话。
可真是懒得跟这种人再多说一句话,再说下去她真是感觉自己要吐了
走进厨房,刘红杏继续帮忙打着下手熬起了小米粥。
刘翠花的大蒸饺很快就蒸熟出锅了,就着热气儿,刘国富先狠狠的咬了一口,烫的一边吸气一边含着好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