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闺女都喜欢吃他们家的椒盐牛舌饼、外加自己也属实是有点馋了,于是刘红杏走进去大大方方的买了三四种糕点,分装成两份。
然后拎着麻绳捆着的牛皮纸袋,就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往王教授家赶。
“王阿姨,我刚刚路过这家财记糕点铺子买了点儿吃的,你最近不是晚上工作特别多嘛,肯定会肚子饿的,正好,你就留着这个晚上垫一垫”
把其中一份糕点整整齐齐地摆在了王教授家的饭桌上,刘红杏笑盈盈的跟对方如是说道。
结果王教授赶紧拎起糕点就要往刘红杏怀里塞。
“哎哟,你说你这孩子,你给我花这冤枉钱干什么呀赶快拿回去留着你跟孩子吃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吃不吃这个都一样的”
王教授的生活水平其实很好,作为大学教授,她每个月的工资足足有六十多块,她又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所以生活水平还是挺好的。
但是她就是不想让红杏给自己花这个钱,人家一个小闺女带孩子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她这个干奶奶不补贴一点都不错了,哪能叫人家红杏买东西给自己花钱呀
“哎哟,王阿姨你就拿着吧我这也算是言传身教呢我听钱老师说,教育孩子呀就得从这些小事开始教起,得潜移默化的让她学会孝顺长辈、尊重别人才行,我现在孝顺您,她看见了以后才能学会、孝顺咱们俩呀,您就别再推了”
刘红杏说完之后抱起孩子就想往外跑,临走还扔下了一句晚上记得吃千万别饿肚子的话。
抱着孩子走到了楼下,刘红杏这才心情很好的打算把自己拴在电线杆子上的自行车锁打开,结果没有想到蹲下解锁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墙角一双隐蔽到只露出一个尖尖的皮鞋
这好像有点眼熟啊
刘红杏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注意到了奇怪的事情之后,她就会开始仔细的合计。
仔细的回忆着,她身边穿脾气的人其实很少。
家里哥哥们为了方便干活,穿的都是布鞋,单位里见到的人也都是穿的便宜的胶鞋什么的,几乎没有什么人穿又贵又板脚的皮鞋呀
等会儿
她知道自己在哪儿见过了
刘红杏默默的又把自己已经打开了的锁给锁了回去,然后假意的大声说着。
“哎呀,瞧瞧我这个脑子,我把你的作业忘拿了,咱们上去取个作业吧”
说完刘红杏抱着孩子,转身就往楼上走。
等到王教授一脸诧异的开了门问她有什么东西忘拿了之后,她赶紧闪身进屋然后把门反锁住。
“我在楼下看到杨记者了,他就站在楼根下面拐角的那个位置藏着呢我怕他有什么事儿,我都是自己带着孩子,所以就赶紧上来避一避。”
“什么玩意儿杨记者,他咋还在这儿呢他是不是有病啊不是都跟他们报社打过招呼了吗而且咱们崽崽以后不参加比赛的事情,王校长应该也已经宣传出去了,他咋这么难缠”
王教授气得真是什么涵养都丢掉了,骂骂咧咧的就想下楼去理论一番,结果硬生生的被刘红杏给拽住了胳膊拦在了屋里。
“他毕竟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咱们俩没必要硬刚,我这就给我哥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我,没事的,只是这两天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上楼下楼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看看自己身后有没有人,回屋了之后赶紧把门反锁好”
刘红杏对着王教授细细的叮嘱了一番之后,就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刘国富这会儿不在家,家里就刘国强一个人,他正在那儿给根生用花椒树的树枝做磨牙的咬头呢,结果就听到妹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气的他啥都顾不上了,直奔的这边就赶过来了,自行车脚蹬都要蹬出火星子了。
“那王八蛋在哪儿呢我倒是要去会会他这个sb真的是太嚣张了,老子不把他的人脑子打出狗脑子都跟他姓,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着暴怒的二哥,刘红杏忍不住的有点好笑,她二哥真的很少发这么大脾气的。
看来这下是真的给气着了
“刚刚你没到的时候,我跟王阿姨一块合计了一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咱们一直这么防着也不是事儿啊,而且哪儿有好人家千日防贼的,所以咱们还是得想个办法把这贼给捉了才行”
王教授在旁边抱着崽崽连连的点头就是这个道理,她刚刚跟红杏简单的想了一下。
这个杨记者能够在报社取消了采访计划之后还这么缠上来,一定是有目的的。
小孙跟他们讲的那个种子计划算一个理由,但是只是那么遥远的一个计划就能够引起他这么大的警觉性、一直跟着防着一个才四岁多的孩子吗
王教授觉得不会是这样的,因为之前他对崽崽的态度其实不算是完全的强硬,顶多就是有机会就凑上来一头。
所以崽崽可能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必须要搞清楚的问题,但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那么他们现在凑上来,很有可能是为了自己
联想到之前打听到的这个杨记者的老婆那个日本女人故意攒局,想要举办各大高校之间的数学联赛的行为,王教授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
“我也不瞒你们讲,我之前带的项目基本上都是做保密性工作的,数学这个东西很神奇,你看着他没什么用,但其实他是所有学科的基础,一个国家想要发展就必然是离不开数学的,所以对于各个国家而言,数学人才都是非常紧缺的宝贵资源,我之前做项目的时候就碰到过很多的间谍,所以我觉得他有可能是听到了我最近组建团队的风声,想过来一探究竟”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你是有过非常显著成绩的大教授,他们想要过来打听一下,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他们是怎么知道你组建团队的事情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