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往年都是四兄妹一块儿回家,跟在自家亲妈的身边过年,今年因为大哥还在镇上生活,却说什么都不过来,要去丈母娘家过年,所以这人呀也就没凑齐
“唉你大哥呀,去丈母娘家过一年也好,也能给他媳妇儿涨涨脸,没事儿,他不是说明后天就能过来了吗到时候咱们再给他做好吃的也一样,咱们先过”
刘翠花嘴上说的轻巧,但是刘红杏这个做闺女的对自家亲妈心里的想法,那是再了解不过了。
她妈倒确实不介意大哥去丈母娘家过年这件事儿,关键是也得那丈母娘家像点样不是
大嫂那娘家,不把她的血肉都扒下来喂弟弟就不错了,还有啥面子情可讲的呀
而且那是后妈又不是亲妈,能对她好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这两口子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这小半年儿,反倒跟那头走的很是亲近,过年都往那边去,可别再被人家忽悠了啊
对自家大哥大嫂,刘红杏表示很是担心。
她大哥大嫂,那都是实在到不能再实在的人了,被人卖了都得帮人数钱的主
过两天来可得好好嘱咐嘱咐呀
只是她脑袋里那点想法,很快就被饭桌上二哥、三哥吵着敬酒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端起自己倒了半杯散白的酒杯,刘红杏跟着哥嫂们一块站了起来,对着自家亲妈就举起了杯子。
等到哥嫂们把话都说完,刘红杏这才张嘴有些哽咽的说道。
“我的情况大家伙都是知道的,这些年要不是咱妈还有哥哥嫂子们一直帮衬拉扯着,我日子肯定过得特别难,村里人怎么笑话我我都不怕,就是因为有你们一直站在我身边保护我,我觉得我有底气我是有人疼是有家的孩子,我不怕任何人说我什么所以真的很感谢妈妈和哥哥嫂子们谢谢你们一直把我和崽崽放在心坎里面疼,真的很谢谢”
哽咽的说完之后,刘红杏把这半杯散白全都倒在了嘴里,喉咙被白酒辣的有些疼,但还是强忍着把白酒全都咽了下去。
结果验完之后还没等说话呢,就被自家亲妈在后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哎哟,我的天,你这个虎孩子咋还全给到倒嘴里了呀,你会喝酒吗你就这么喝呀”
刘翠花真的是气的不要不要的,她闺女平时根本就不喝酒的,这个半杯酒下肚还能得了一会儿不得烧心啊
赶紧递过了半个白面馒头,让刘红杏先往下顺一顺,然后这才赶紧往闺女碗里夹着菜,让她赶紧吃东西。
然后猛的拍了一下,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刘国富的大腿说道
“你们几个都别跟我扯的没用的啊,大过年的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多,菜赶紧吃,菜得了搞那些乱七会菜都凉了知道你们有孝心,但是要是把我菜弄凉了,你看我捶不捶死你们就完了”
刘国富:
捂着自己的大腿,他真是强忍着没让眼泪飙出来呀
今年过年不能哭,哭了不吉利,不吉利的话更要挨揍的
呜呜呜可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呀
生气就不能拍自己的大腿吗为什么要拍他的呀
刘国富低头看了看自家亲妈怀里面的崽崽试图在可爱的小外甥女那里找点安慰,结果没想到崽崽这会儿忙着往嘴里炫饭,压根就没抬眼看他一眼
刘国富:
呜呜呜这个家,终究是容不下他了呀
没看到舅舅脸上精彩的表情,崽崽就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嘴里炫饭。
嘤嘤嘤这个肉肉也太好吃了吧
呜呜呜这个鱼也好鲜好鲜哦
哇呜哇呜这个排骨的小骨头一下就掉了下来耶好好吃
崽崽一个劲儿的往自己面前的菜盘子里面伸着筷子,努力的往自己的小嘴里面炫着饭。
真香啊真香
吃完了这一顿团圆饭之后,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瘫在了炕上。
缓了一会儿了之后,窗户外面慢慢悠悠地飘起了小雪。
孩子们拿着玻璃球在炕上弹了起来,大人们则是拿出了藏在柜子里面很久的扑克牌就开始打了起来。
暖洋洋的屋子里面没一会儿就溢满了欢声笑语。
崽崽趴在炕上和小文哥哥一块儿玩着阿黄,旁边的小夏姐姐正给他们俩盖着被子在脚上。
屋子里面正热闹着呢,结果就听到门口门栓被拨动的声音
似乎是没扒拉开,于是紧接着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这大下午的,谁呀”
刘红杏一边好奇着一边往炕下面爬,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跑,结果一开门
“大哥”
刘国盛一脸风尘仆仆的拎着个行李包就走了进来,脸黑的要命,看起来一点过年的高兴都没有。
“我大嫂呢你就自己个回来的呀”
刘红杏站在门口巴望了半天,也没看见她大嫂的动静,于是赶紧往前追了两步,撵上了大哥的步子张嘴问道。
“大嫂哪儿去了孩子呢”
“她在她娘家呢,过完年我回去我们俩就离婚”
“啥玩意儿”
正在炕上打扑克的刘翠花还没等惊讶完大儿子怎么今天就过来了,结果就听到了过完年就离婚这个消息
“这是咋的了你俩吵架了,你就算再怎么吵架,你也不能把媳妇一个人让娘家呀,多不给她面子呀”
刘翠花儿对大儿子有些埋怨,这两口子吵架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床头吵架,床尾有和吗哪有生隔夜气的呀,更何况这还是大过年的就把媳妇一个人扔娘家了,这多不好看呀
出了这种事儿,桂芬一个人在娘家脸上哪还挂得住啊
“你可别操心人家了,人家这半年过得神气的不得了呢,现在在娘家呼风唤雨的,哪用得着咱们操心呀过完年我就离婚,谁也别劝我,谁劝我跟谁急”
眼瞅着大哥的倔劲儿犯了,刘红杏也不好再张嘴说什么,只能等到晚上大哥气消一消,再打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