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姥姥的这个任务,崽崽乖乖的牵着小夏姐姐的手就开始往外走,然后小手捂住自己的脸就悄悄的靠近了邻居家的院墙。
“你干啥呢”
“啊我做贼呢吖”
看着用两只手捂着脸,但还是捂不住的小糯米团子,鹿小夏真的是憋笑憋的很辛苦
哪有人做贼用手捂脸的那你搁啥偷东西啊
而且那手分明就捂不住脸好不好,都露出来快一半儿了
再说了,都是邻里邻居的住着,就你这小体格子这么明显,谁看了不知道是你小橙子呀这不是白做工嘛
鹿小夏的嘴角因为憋笑是抽了又抽,最终还是转过了身去无声的大笑了一场,然后这才转了回来,拉着眼睛里面满满都是疑惑的崽崽头顶的小啾啾,悄悄靠近了邻居家的院门
“哇呜,没关门耶,我们拿完稻草要不要告诉他一声,反正要把门关好睡觉啊要不会进小偷哒”
“那你现在来干啥来了”
呆懵崽崽,在线歪头。
好像也对哦,她现在就是来当小偷、偷稻草的耶
“那我们走叭”
迈着自认为来无影去无踪、不留下一点痕迹的脚步,崽崽有些小心而笨拙地走进了邻居家的稻草堆,然后伸手抓住了一捆稻草,就开始努力的往下拖着。
鹿小夏简直被惊呆了,那一捆到草丛中有成年人的腰那么粗,崽崽也就13捆稻草大吧,这需要拿这么大的吗
她以为拽几根儿就行了啊
“要拿这么多吗”
“不是吗”
崽崽累得气喘吁吁的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瓜,不是拿这么多的吗
“这就是一捆呀算了,我们先往家弄吧”
崽崽卖力的开始拽着捆稻草的那几根草往下拖着,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卸了劲儿
“你干啥去啊还拿呀,别拿了,就这一捆就可以了就嗯”
鹿小夏看着崽崽撅着腚往刚刚拽出来一捆柴火的空地上面塞着五毛的纸票和今天新买的西瓜糖,有些迷惑,这是干啥呢
“你干啥呢”
“麻麻说不能白拿别人东西的,但是姥姥说偷人家一捆稻草过年会好,所以我如果偷偷放点钱,应该就算偷也不算偷了叭”
鹿小夏:
这是什么奇怪逻辑呀
按照传统习俗偷稻草,但是又不想偷东西,所以给人家放钱
可以倒是可以。
听起来也很乖乖的。
但多少沾了点奇怪吧
不过无所谓了她们魔王崽儿说什么都对
于是两个孩子拽着一大捆的稻草在地上拖着,艰难的回了家。
刘红杏这会儿正在院里面扒着干大葱,打算和进馅儿里做葱花呢,结果就看到了两个孩子这么大的动作
“哎哟,我的天啊,你们俩咋弄回来这么多呀,不是让你们拽两根就行了吗”
“不是一捆嘛”
崽崽刚想摸摸脸,结果发现小手黑黑的,就干干的放下了,然后冲着麻麻嘿嘿笑了一下。
“但是麻麻我很乖哦,你说不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我有放五毛钱呦”
刘红杏失笑。
过年习俗就这个样子,每家每户都会这样互相买稻草,所以其实这也算不上是随便拿别人东西,就是凑个热闹而已。
不过她闺女给了就给了吧,小孩子有这份心也好
那五毛钱就当丢了吧
厨房里面剁肉馅儿的端端声不断的传出,刘翠花很快的就把驴肉馅儿和猪肉馅儿给剁好了。
她今天晚上打算做两种馅儿的饺子,一种驴肉馅儿蒸饺、一种猪肉三鲜馅儿的水饺。
这样孩子们爱吃啥就吃啥,也不用挑嘴了。
端着像洗脸盆那么大、装满了肉馅儿的两个大铁盆进了屋,刘翠花把馅儿和面案全都抬到了炕上,然后把一直放在炕被下面捂着发酵的面团倒到了面案上,这才开始卖力的揉起了面。
“妈我来吧,你来和馅,我来揉面。”
刘国强刚洗完手撸起袖子上炕就准备开始揉面,他妈胳膊一直不太好,今儿个要包的饺子这么多,这面还是他来揉叭。
“行,那你来吧,正好你劲儿大,揉出来的面也筋道。”
“诶妈你放那儿,馅儿我来和得了呗,你等着一会儿擀皮儿就行了”
刘国富也匆匆洗完手进屋直接就抢走了自家亲妈手里面的活。
刘翠花笑的一脸无奈却又满足,然后就坐在旁边开始等着,结果刘国盛又出来把她手里面的擀面杖给拿走了
“我来吧妈,这大过年的你就别干活了,我们这么些人还能包不好个饺子吗”
刘翠花:
“不是你们能不能给我留点活儿啊,这大过年的我也不能光坐在这儿瞅着呀”
“你看孩子呀,这么多孩子还不够你看的吗”
刘国富呲着牙嘿嘿一笑,贱兮兮的说道。
“麻麻你要是觉得孩子还不够的话,我也可以呀,麻麻”
听着他学崽崽说话的调调,刘翠花的拳头真的是捏了又捏
人家崽崽的小奶音说出来就是可可爱的糯米团子,怎么他说出来就像是从下水道里面捞出来的臭抹布呢
还得是漏了好几个眼儿的那种
“大过年的,你别逼我抽你啊”
真的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刘翠花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猫嫌狗烦的小儿子,然后这才抱着崽崽坐在炕头开始指挥起了孩子们干活。
不得不说家里人多就是好,尽管要包好几百个饺子,但是这人手多包饺子也快,两个擀面杖一起上,那皮儿擀的简直是飞快
更别提会包饺子的人也多,就连她们家小靖小夏都能够包几个呢,没一会儿面案左侧用来摆角的地方就全都摆满了。
刘翠花拿过了摆饺子的竹蒸帘,然后把饺子一圈一圈整整齐齐的码了上面。
“崽崽记住了,以后不管在哪儿包完饺子都要好好摆放,摆饺子不成趟,生孩子不像样,知道不”
“白饺子胖白饺子为什么胖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