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浩的这个话,刘红杏有点诧异,这孩子怎么突然跟她提出了这种要求啊,这里面是还有什么事儿吗
“小浩这儿就咱们几个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就行,没事的”
“我”
李浩刚想解释些什么,结果就听到窦婶的大嗓门在院外传了过来。
“小刘啊,走了,去看房子了”
“没没事了没事了你去吧”
李浩说完之后就匆匆的跑走,只留下刘红杏和秋姐牵着两个孩子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两脸茫然
这孩子一大早上神神叨叨的真的是。
算了,还是一会儿看完房子回来再问吧
跟着窦婶的脚步,刘红杏率先来到了老张的房子,这家在李大娘后边三条胡同的东边把头,因为是巷子的最深处,所以小院儿很是安静。
整整齐齐的三间红砖房坐落在小院儿的东南西三个方位,院子里面还有盖好的鸡圈和菜园,看起来确实是主人家用心爱护生活过的样子。
“你瞧瞧我们家这红砖房,都是前几年我闺女赚了钱给我盖的,立正着呢我们家当时盖的时候这一条胡同还没几个住砖房的呢这家具也都是新打的,木头可贵了,全是实木的,在外面很难见到的”
老张头一边领着刘红杏她们在屋里四处转着,一边絮絮叨叨的给介绍着。
崽崽看着这被擦的有些发亮的雕着小老虎头的椅子,眼神里面充满了兴趣。
这是小脑斧耶
跟她一样威猛的小脑斧
嗷呜
于是崽崽伸出了小手想要摸摸那个小老虎头,结果却被旁边的爷爷伸出手一巴掌就打掉了她的手
又疼又被吓到的崽崽嗷的一嗓子就嚎了出来,刘红杏赶紧把闺女抱进了怀里面开始查看其情况。
“你干啥呀没事跟孩子动什么时候啊你看看我们家崽崽那手让你拍的,你长不长眼睛啊”
秋姐直接就翻了脸
这老头子怎么这么刁横打从他们进来起说话就一直阴阳怪气儿的,刚才还说什么你们这种小地方来的人应该没有见过这种在院墙上面的水龙头吧
我呸
那水龙头长你脑门上老娘都不稀奇毕竟你脑子里面全都是水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老菜帮子居然还跟这么小的孩子动手他的脑子里灌的应该不是水是粪汤吧
“你们家孩子乱摸什么万一把我家具摸坏了怎么办这家具贵着呢,你们这种小地方的人赔得起吗”
“我呸你大爷你真当我们什么都不懂啊拿着这种破松木头的东西冲好的装门面,你当我瞎呀”
刘红杏直接就急眼了开喷。
“一把年纪了,一点正经样儿都没有,还在这跟我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狗头上长角装羊样儿你要不要脸呀我听半天一直忍着来着,现在敢跟我们家孩子动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送派出所去”
“送派出你们这外地人也太横了,这是谁的地盘你也不看看,你跑到我们的地方人来欺负我们本地人来了,你们哪来的脸呀我这么大岁数了我可告诉你,一会儿万一给我气死了,你得给我偿命的”
“哎哟得了吧,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张嘴闭嘴你闺女留学有出息你闺女嫁到国外去了,我就纳闷儿了你闺女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书读到你肚子里去了还是洋墨水吃到你肚子里去了关你屁事儿啊”
昨天在大树下面坐着唠嗑可不是白唠的,这两家人的重男轻女的主
因为自己没儿子,所以把自己那点棺材本全都贴补给了侄子他闺女当初留学的钱都是跟学校申请的奖学金
人家姑娘心肠好,现在愿意把他接出国养老,那是人家心善
还真以为人家这点儿成就跟他有关系啊,天天在那儿吹牛逼这跟他有一分钱关系吗
老张被气的真是牙根儿痒痒,但是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就开始说道。
“不管怎么样,那是我闺女,他厉害就是跟我有关系你眼红也没用,有本事也让你闺女厉害去呀你有本事也让你闺女出国把你接出去呀小地方来的土包子果然就只会这两下子,不会咬人只能叫”
“哎哟我的天儿啊,我”
刘红杏真的是无语到笑了,她真的是头一次被嘲笑闺女不行呢
她闺女不行
笑死个人
刚想继续回怼,结果就听到怀里面奶呼呼的崽崽气鼓鼓地说道。
“我可以的哟,我可以带我麻麻出国哒,现在就可以”
别的她没有听懂,可是这个爷爷刚刚说她麻麻不行的话她有听懂哦
这个不行她生气啦
“瞧瞧这上梁不正下梁歪,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样啊,当娘的满嘴的谎话,搞的小孩子也是张嘴就吹牛”
“没有牛吖,我只会吹泡泡糖”
崽崽有些无辜的歪歪自己的小脑袋瓜,然后继续气鼓鼓的说道。
“可是我真的可以带我麻麻出国耶我们校长叔叔说了,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出去参加那个种子计划哒我可以带我麻麻出去的所以你不可以那样说我麻麻”
看着怀里的闺女攥着小粉拳,努力维护着自己的样子,刘红杏生气之余,心头盈上了满满的感动
她闺女现在虽然小,但是已经知道维护她这个当妈的了,真的就是让人有点鼻子发酸呀
旁边的秋姐看刘红杏感动的样子,于是没有打扰她,而是赶紧接过了话茬开始继续吵架。
“哎哟,我给你翻译一下,我怕你像那个井底的癞蛤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种子计划呢,只有最优秀的孩子就天才的小神童才能去参加呢我们崽崽现在已经是西交大少年班的预备役了响当当的小神童好嘛想出国那是分分钟,所以你这个老菜帮子还是赶紧把你的那个臭嘴给我闭上要不我就去找点泔水给你刷刷牙你信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